我怒視著蘇悅,拳頭緊緊攥起,卻又深知不能在此時衝動。
「蘇悅,你如果得了精神病,就趕緊去精神病院看病。別一天到晚像個怨婦一樣,好像誰都欠了你似的。」
「第一,你是不是爺爺的私生女,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第二,我從來都不欠你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想置我於死地。第三,你和你媽都不是好東西,你媽當年拐賣我,我都想起來了。幸好她死的早,不然的話,她現在在去蹲大獄。」
蘇悅聽了,像被踩中尾巴的貓,瞬間破防暴怒,「你閉嘴,你再敢罵我媽一句,我叫你好看。」
我也瞬間暴怒,毒舌的狂懟她,「我說錯了嗎?你跟你媽不是一路貨色嗎?你媽是老小三,你是小小三,還果然是親母女。」
「呵~,小三就是上不得台面,就是要被所有人唾棄鄙夷。你覺得你從小過得委屈,那是因為你活該呀。誰讓你媽犯賤呢,明知道我爺爺是有婦之夫,還巴巴的貼上去,不是犯賤是什麼?」
「你給我閉嘴。」蘇悅瞬間失去理智,瘋狂的向我身邊沖了過來。
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轉身就向門口跑去。
邊跑邊罵,「蘇悅,你也是個遭人唾罵的死小三。就算你和池宴忱結婚,你也是死小三上位。不會有人瞧得起你,你也永遠都不配和我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蘇悅氣瘋了,追著撕打我,「那又如何?至少現在他在我身邊,為我所用。而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我搶走……」
就在她即將抓到我的時候。
書房的門被推開,池宴忱端著水走了進來。
他看到地上被撕裂的畫,以及我們兩個追逐撕打的一幕,眉頭皺了皺。
而後,他立即上前攔住了蘇悅,「這是怎麼了?」
蘇悅雙眸猩紅,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阿忱,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只是想看看這幅畫,沒想到手一滑,不小心把畫弄破了。然後,她就不停的辱罵我,辱罵我母親……」
池宴忱聽了,又皺眉看著我,「漬~,你怎麼能罵人呢?」
我聽了,兀自冷笑起來,素質全無的罵了起來,「我不但要罵她,我還要罵你。垃圾,渣男,臭不要臉。池宴忱,你等著,你早晚不得好死。」
池宴忱聽了,英俊的臉龐流轉著各種複雜糾結的情緒,整張五官都皺成了一團,「你罵我可以,但你不能罵她,你馬上給阿悅道歉!」
我心裡同樣火冒三丈,一口氣都忍不下去,「道歉?我道你媽個巴子的歉。」
「池宴忱,你愛演戲自己演去,你媽我不奉陪了。」
說完,我怒氣沖沖轉身向門口走去,愛咋咋地吧。
池宴忱見狀,只好像哄小孩子一樣,溫聲哄蘇悅,「阿悅,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個潑婦……」
我剛走幾步,聽見他罵我潑婦,心裡那股怒火更加壓不下去。
我立刻又迴轉身,氣狠狠的走到他跟前,伸手奪過他手裡端著一杯水,用力潑在他臉上,「死渣男,你媽我就是潑婦。」
池宴忱被潑了一臉水,他震驚的看著我,水順著她的臉流淌了一地。
我仍然不覺得解恨,又猛的一抬膝蓋,衝著他的胯襠狠狠頂了一下。
「唔嗯--」池宴忱吃痛,頓時彎腰捂著檔口慘叫起來。
趁他捂檔,我生氣的抬起腳後跟,在他的腳背上狠狠跺了兩腳。
「呃痛痛痛--」池宴忱金雞獨立,原地跳了幾下。
「去死吧!你媽不陪你玩了!」
罵完,我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們兩個,直接衝出了書房,「林叔,送客,讓他們馬上兩個滾。」
「……」林叔站在樓下,一臉的震驚。
我懶得再理會那麼多,更怕他們兩個又來找麻煩。立刻拿了一把車鑰匙,向著車庫跑去。
現在,最好躲得他們遠遠。
我要去醫院看看歐蘭,順便再去麗景苑看看。
到了車庫。
艾倫和林一凡兩伙人,都紛紛圍了上來,「太太,您要上哪?」
「我要去醫院。」
「那我們跟著你去。」
「隨你們的便。」我說完,直接上了一輛保時捷。
而後,發動的車子,開出了車庫。
等我的車子開出去以後,艾倫和林一凡兩伙人,也都分分上了車,在我後面。
但我懶得理他們,他們願意跟就跟著吧!
一路上!
我心裏面雖然還是很氣,但想想剛剛潑了他一臉水,又把他們兩個罵得狗血淋頭,也算出了一口氣。
「死渣男,死賤女,你們兩個最好一輩子鎖死。」
……
40分鐘後。
我開車到了港大醫院。
歐蘭也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她的身體外傷好了許多。但我知道,她的心理創傷才是最重要的。
「咔嚓!」一聲。
我推開了病房的門,有些忐忑不安的走了進來!
護工看到我,立刻上前打招呼,「沈小姐,你來了?」
「蘭蘭怎麼樣了?」
「歐小姐打完針,剛剛睡著了。」
我聽了,關切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歐蘭。
她睡得很沉,應該是有注射了安眠之類的藥劑。不過,她的氣色仍然不好,明眼可見的灰暗消瘦了一大圈。
「她這兩天情緒好些了嗎?」
「還是那個樣子,胃口很不好,要勸很久才能勉強吃一點東西。池總找了心理醫生過來,說要給她做心理治療。」
我聽了,心裡還是難受到的極點,來到病床前,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蘭蘭,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管有多大的難關,我們都要勇往直前,絕不能被苦難打倒。」
歐蘭在沉睡,對我的到來沒有半點反應。
「嗡嗡嗡…」
我手裡的電話又振動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池宴忱打過來的。
我不想接他電話,直接給他掛斷了。
可惜,剛掛斷,他就又打了過來。
連著打了四五個,我實在氣不過,悻悻的的接聽了,「喂,幹嘛一直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池宴忱的聲音無奈又嘶啞,「你現在在哪呢?」
「關你屁事。」
「唉,我昨天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通通都忘了嗎?」
「池宴忱,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就是忍不下那口氣。你讓蘇悅那個死賤人最好別來招惹我,不然的話,我不介意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