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一行人開車到了港城最著名的心理診所。
彭氏心理診所。
來之前,因為已經提前給診所打了電話,所以,心理醫生和兩個助理已經等在門前。
車子停穩後。
我仍舊昏昏沉沉,感覺池宴忱將我抱下了車。而後,又一路將我抱進了一間環境整潔高雅的診室。
心理診所和其他的醫院不一樣。
來這裡看病的都是心理疾病,也只有有錢人才捨得來看心理疾病。
因此,裝修的非常有格調,像是高端的私人公寓一樣。
恍恍惚惚中。
池宴忱將我放在了真皮沙發上,屋內點了淡淡的薰香。應該是有安神的作用,聞起來心曠神怡。
「嗯~,是這位女士要做心理疏導嗎?」
池宴忱沉聲回了一句,「我太太剛剛注射了安定,現在還沒有甦醒。」
心理醫生小心翼翼的問,「大概多久能甦醒?」
「應該很快,醫生沒有注射多少。」
「好吧,我們需要現做一下檔案和調查,了解一下病人的情況。」
不等心理醫生問完,池宴忱不耐煩的打斷,「聽著,你只需要配合茜拉教授的工作就OK了。」
「……」心理醫生聽了,愣了一下。
「茜拉女士,你要什麼需求,或者要怎樣配合,可以直接跟他說。」
「OK。」
稍後兒。
茜拉教授吩咐心理醫生,讓他們準備了一些心理疏導的工具。
準備工具的空擋。
池宴忱一臉喪氣的來到我跟前,「喬喬,哎!我也不知道會搞成這樣。」
「看到你這樣,我的心真的好痛。我明明是好意,明明是想保護你,明明是想好好愛你。可結果,每次總是事與願違……」
「池先生,我們現在要先喚醒患者。」心理醫生說著,手裡拿著長長的一根銀針,準備通過針灸將讓我喚醒。
池宴忱語氣帶著一絲責怪,「你拿著針做什麼?你是想要扎她嗎?」
醫生聽了,趕緊解釋,「這個是不疼的,我們只是將她喚醒。」
「這麼長的針扎她,會不疼嗎?」池宴忱反問。
「呃,池先生,請相信我們的專業。」
池宴忱一臉不耐煩,偏執的說:「我不管你們專不專業,我現在只要保證我老婆的身體不受到任何傷害。聽著,一點都不行。」
「……好吧,我們儘量!」
「那我們現在開始了。」
茜拉教授頓了口氣,又試探的說:「池先生,我們進行催眠的時候,需要極致的安靜,不能有任何的干擾。」
「然後呢?」
「然後,請你先離開。」
池宴忱聽了,眉頭皺了起來,一臉不情願,「我不說話,我呆在一旁看總行了吧?」
「抱歉,環境干擾和視覺干擾也是干擾,還請你在病房外面等。」
「不然的話,催眠過程出現意外,對病人不好。」
池宴忱聽了,沉悶了幾秒,只能無奈同,「……那好吧!」
「老婆,你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陪著你。」
隨後,助理過來帶他出去,「池先生,請跟我們來。」
我躺在沙發上,像喝醉了一般,聽著他和心理醫生的對話。
緊跟著,他被攆了出去。
茜拉教授走到我跟前,手裡面拿了一個很清脆的金屬鈴鐺。然後,在我面前搖了一下。
「叮--」
很清脆的聲音。
我像是忽然被人叫醒,渾身一震,猛的睜開了眼睛。
醒來的剎那。
茜拉教授和診所的心理醫生都迎了過來。
「彭醫生,請你去沖杯咖啡。」
「……嗯,好的…」
彭醫生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茜拉教授又平靜的看著我,很隨意的和我聊天,「不用緊張,我們現在只是簡單的談話。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配合回答好嗎?」
我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感覺冷嗎?」
我木然的搖了搖頭,眼神呆滯的看著她。
「需要喝點咖啡嗎?」
「不用。」
「OK。」
正說著。
彭醫生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咖啡來了。」
「好的,這杯咖啡其實是為我準備的。」茜拉教授語氣幽默,開著很西式的冷笑話。
說完,她端著咖啡杯,正準備喝一口。
「砰!」
彭醫生直接將來一杯咖啡扣在了茜拉教授的頭上,而後,又用手背在她脖頸狠狠敲了一下。
茜拉教授沒有防備,當場被打暈在地。
我躺在沙發上,渾身一驚,下意識想做起來。
可惜。
不等我回過神來,彭醫生伸出手,我面前打了個響指。伴隨著響指的聲音,我鼻腔似乎嗅到了一股異香,頓時像被打了麻藥一般,肢體不聽使喚,嘴裡更發不出任何聲音。
彭醫生不再多說什麼,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急步匆匆向後門走去。
我心中很清醒。
可我像被點了穴一樣,想喊喊不出來。
我不清楚他要帶我去哪裡,更不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麼,我只能在心裡急切的呼喚,「救命!池宴忱…快來救我…」
很快。
他從另外一扇隱蔽的小門出去,神色匆匆的向地下停車場方向。
……
五分鐘後。
他抱著我到了停車場。
他立刻打開一輛車子的車門,將我塞了進去。
而後,他也緊跟著上的車,他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發動了車子。
電話響了幾聲,對面有人接聽。
「餵…」
「嗯嗯,是我,人現在在我車上。好的,我馬上過去。」
「時間很緊,你馬上過來接應我,好的,掛了。」
掛完電話。
他立刻綁好安全帶,一腳油門,向停車場出口開去。
我不知道他在和誰對話。
但可以肯定的是,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
這段時間,一直有兩波人想抓我。
我不清楚對方是些什麼人,但可以肯定,那些人勢力很大。他們一波人想殺我,一波人想抓我。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麼人?
就在車子即將開出停車場的時候。
池宴忱帶著保鏢追的過來,「站住,馬上給我站住。」
「還不趕緊去開車,不要讓他跑了。」
「是,池總。」
他追著車子跑。
但很可惜,兩條腿怎麼能跑過四個輪子。
彭醫生一腳油門,車子直接開出了停車場,將池宴忱遠遠的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