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有他在身邊,就是莫名覺得安定和溫馨。
「不要想太多,保持積極的心態,我們一起努力,一起戰勝病魔。」池北霆握著我的手,不斷給我打氣。
「嗯,好。」
「要不要喝點水?」
「好啊。」
池北霆給我倒了水,有小心翼翼的餵我喝了水。
我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忽然有一種久違的幸福感。
「北霆。」
「怎麼了?」
「你這些日子上哪了?還有,一個姓林的律師給我打電話,說你立了遺囑,我也一直都在找你。」
池北霆聽了,眸色暗了暗,「……對不起。我去國外出差,然後遇到了歹徒。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所有的通信設備都被收走了,沒有辦法和你聯繫。」
我聽了,更加後怕,也更加愧疚,「是嗎?那…那你最後怎麼逃出來的?」
「當然是被警察救回來的。」
「那你要不要緊?」
池北霆微微一笑,「不用怕,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聽了,又擔憂的看著他的臉。
他似乎消瘦了許多,也黑了。俊朗的臉龐留了一道很長的疤痕,疤紋雖然已經淡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出傷口很深。
幸好,那道疤是在靠近左眉弓,有一部分疤痕隱藏到髮際線里了。從正面看,也看不出臉上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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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苦了,可惜,我什麼都幫不到你,還總是給你添亂……」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唉!
我發現我自己真的是個廢物。
我很被動,我總感覺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控制,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別說幫助別人,就連保住自己都很困難。
池北霆聽了,笑得一臉溫和,溫柔的開解我,「星喬,你為什麼會這樣說?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拯救我的天使,更是我生命中的一束陽光。」
「沒有你,我根本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好,更沒有任何想要追求的東西。正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才要有了追求,才有一種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你對我很重要。」
我怔怔地看著池北霆,淚水依舊在眼眶中打轉。他的話如同一縷溫暖的陽光,照進了我灰暗的內心。
「北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你不要再安慰我……」
池北霆聽了,一臉誠摯的說:「我對天發誓,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你在我心裡,就是這麼重要,重要過我自己。」
「可是,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每次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都幫不了你,甚至還總是拖你後腿。我真的是很笨,所有人都在嫌棄我,你肯定也覺得我很笨是吧?」我哽咽的說著,眼淚決堤般往下流。
池宴忱總是在打擊我,蘇悅和凌霄也在打擊我。他們個個都說我笨,說我白痴,說我無腦,說我一無是處。
久而久之。
我也真的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潛移默化的懷疑自己。
池北霆輕輕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滿是堅定,「星喬,不要這麼說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不足,你的善良、你的勇敢,你的純真,都是無人能及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珍貴的存在。」
我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北霆,你真的這麼想的嗎?」
「當然,你在我心裡是最純真最善良的女孩兒。星喬,可不可以為了我,鼓起勇氣面對病魔?我多希望後半輩子都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更想成為你真正的丈夫。」
我聽了,哭著抱住了他的脖子,「好,我會努力康復。以後也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不再成為你的負擔,我要和你一起面對未來的一切。」
「呵呵,小傻瓜,我並不需要你有多優秀。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不需要為任何人做改變。」
「我只想你開心和幸福,想讓你永遠保持……這份純真。」池北霆說著,有些忘情的在我額頭吻了一下。
我聽了,現在好像注入了一股暖流,整個心都快要融化了。
和他在一起,真的很輕鬆自在。
同時,也讓我有了強烈求生的欲望,我好想活下去。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做他真正的妻子,再給他生一個娃兒。
「池北霆,我會努力康復,等身體好了以後,我……」
池北霆聽了,愕然的問,「你就怎麼?」
「我…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你會嫌棄我嗎?」
池北霆聽了,看懷的笑了起來,「怎麼會?我求之不得呢!」
「那我們說好了,等我身體康復了,我們…我們就……」我淚眼汪汪的說完,更加難為情。
「就怎麼樣?」
「就做你的妻子。」
「呵呵,好的。星喬,我不會強迫你,我希望你是真的愛我。」
「池北霆,我……愛你!」
池北霆聽了,臉上的笑容像被定了格,他深沉的看著我,似乎在猜測我說的是真是假。我也同樣真摯的看著他,向他傳遞我的愛意!
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愛上他了。
他不在我身邊這段日子,我真的好想他。
而現在他回來,我又覺得好幸福,好心安。
這樣的男人,我為什麼不好好愛他?
「星喬,我也愛你。」池北霆說完,低頭吻我。
而我也沒有拒絕,輕輕的抱著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吻。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們身上,仿佛在見證著我們的誓言。
從這一刻起,我決定不再被動地接受命運的安排,而是要勇敢地去爭取屬於我們的幸福。
「我現在讓人訂機票,我們去德國治療。有朋友給我介紹了慕尼黑一家私人醫院,是世界治療血液疾病的權威,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我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池北霆也握著我的手,「好,那我現在就去安排。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下個星期一就能到德國。」
我心腔一梗,忽而又想起蘇悅,「呃~,那個…蘇悅怎麼樣?她有沒有事?」
我倒不是擔心她。
而是覺得驚奇,在那麼緊張的情況下,究竟是誰對她開的槍?
通過蘇悅中槍的事,我懷疑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保護我。而這個人,既不是池宴忱的人,更不是池北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