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霆絲毫不懼池宴忱的威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池宴忱,你以為我會怕你?」
「我警告你,你馬上放開我老婆。」
池北霆微蹙眉頭,語氣帶著幾分冷嗤,「你弄錯了吧?星喬現在是我老婆。」
「我現在要帶走她,你有意見嗎?」
池宴忱聽了目赤欲裂,手指骨節攥得咯吱吱響,「……你踏馬馬上放開她。」
「今日,誰也別想把沈星喬從我身邊帶走。」
「池宴忱,你要不要問問星喬,看看她願意跟誰走?」
池宴忱聽了,轉而怒火中招的看著我,扭曲變形的面龐底下是掩飾不住的怒火,「沈星喬,你馬上給我過來,告訴他,誰是你的丈夫?」
我聽了,疲憊又麻木的看著他,「池宴忱,我們早就離婚了,池北霆才是我的丈夫。」
池宴忱聽完,腳底踉蹌了兩步,氣到變形,「你有種再說一遍?」
看著他暴怒如魔鬼的樣子,我心中一緊,不敢再重複剛剛的話語。
他傷害我不要緊,我怕他為難池北霆。
「池宴忱,不要再多說廢話了,我現在要帶星喬離開。」池北霆抱著我,緩緩下到樓下。
池宴忱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怒目圓睜,拳頭緊握,「那就試試,看你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池北霆聽了,不屑一顧的冷笑,「試試就試試。」
「北霆,不要理他。」我心有餘悸的摟緊他的脖子,害怕他和池宴忱打起來。
他們之前已經打了好幾架,每次都是他吃虧。池宴忱出手沒輕沒重,估計會要人命。
「不用怕。」池北霆將我抱到一塊空地,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地上,「放心,交給我來解決。」
「池北霆,你小心……」
池北霆溫柔的看著我,給了我一個自信的眼神。
而後,他又站立起身,從容不迫的面對池宴忱,「池宴忱,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不要嚇到女人,也不要找幫手,我們就一對一單挑。」
池宴忱聽了,冷冷一嗤,「好啊!今天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說完,他沖圍過來的保鏢一揮手,示意所有人退後。
「都退下。」
艾倫和羅森當人,雖然一臉凝肅焦灼,但也只能聽從命令,往後推了100米。
「再往後退。」
一眾保鏢,只好全部退出了廠房外。
荒廢又空曠的廠房。
兩個高大魁梧的身形對立而站,劍拔弩張。
池宴忱英俊的臉龐陰沉如霜,冷漠嘲諷,「池北霆,你可真有種,你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我還以為你從此會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敢冒頭了!」
池北霆聽了,依然一臉輕蔑笑意,「呵呵,光腳不怕穿鞋的。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比起你做的事,我做的那些事算得了什麼?」
池宴忱聽了,唇角神經抽了一下,「……呵呵,你到底想說什麼?」
池北霆輕笑,「沒什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可你偏要多管閒事,所以,註定……」池北霆說著一頓,身體輕前,在池宴忱耳邊低語了幾句。
池宴忱不等聽完,驟然暴怒,「你他媽的做夢。」
說罷,他像發狂的雄獅,猛地朝池北霆衝去。池北霆抬手一擋,迎上池宴忱的攻擊。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蘇悅在一旁驚慌失措地喊叫著:「別打了!別打了!」
但她的聲音很快被打鬥聲淹沒。
我同樣心急如焚,想要阻止他們。
可惜,我這具孱弱到即將油盡燈枯的身軀,連獨立站起來都艱難。
「住手,不要打了……」
我艱難又虛弱的喊了一聲,卻沒有任何作用。
場地像是獅虎鬥,你死我活。
我心急如焚,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激烈地打鬥,塵土飛揚。
「池北霆,不要……」我踉蹌的試了幾次,要站起來。可身體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每一次都有虛弱的跌回原位。
蘇悅的呼喊聲漸漸消失,轉而將陰狠的眸光看向了我。
池宴忱和池北霆陷入了瘋狂,誰也不肯退讓。拳來腳往之間,兩人從當前空房打到了另一處空房。殘垣斷壁的牆體,只能斷斷續續看到他們的身影。
忽而,一聲悶響傳來,池北霆被池宴忱重重地擊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但他很快又穩住身形,再次衝上前去。
「夠了,不要再打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聲音卻虛弱得幾乎聽不見。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趁著他們兩人打的你死我活。
蘇悅一步步我身邊走來,雙眸陰狠的看著我,「沈星喬,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而起!」
「我真是想不明白,就你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居然能讓他們兩個為你打的你死我活?」
看著她陰狠的眼光,我心底一空,「你想做什麼?」
「沈星喬,反正你都快死了。你活著也是個禍害,你除了拖累別人,一無是處。」蘇悅唇角勾著冷笑,眼底燒著嫉恨的瘋狂。
我意識到她想殺我,只能鼓起渾身的力氣踉蹌的向後退,「你走開,你不要過來……」
「我還是送你一程吧!讓你痛痛快快的上路,也好為所有人解決一個大麻煩。」
我聽了,立即向他們二人呼喊,「池北霆,池北霆快救我!」
可惜,我的聲音太微弱,他們兩人根本聽不見。
蘇悅直接上前,手肘一拳,狠狠勒住了我的脖子,「沈星喬,你去死吧!」
「呃啊…嗚嗚…」我的呼吸瞬間被阻斷,只能拼命的掰著她的手腕。
但她力氣太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救命…呃呃…」我的脖子快要被勒斷了,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沈星喬,只有你死了,池宴忱才會愛我,池北霆才會是受到懲罰。」蘇悅陰狠的說著,手肘再度用力一提。
他們兩人離得太遠,哪怕他們現在發現蘇悅要殺我,大概也來不及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