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呼嘯的向前衝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陳醫生』和另外兩個白大褂,摘了眼鏡,順手將頭上的人皮頭罩薅了下來。
漏出一張外國人的臉。
我見狀,更是驚得魂飛魄散,他們帶的都是3d列印的人皮面具,非常的逼真。加上戴著眼鏡和口罩,根本看不出來不是陳醫生本人。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心口一涼,更加驚慌失措。
之前,我起碼遇見這伙歹徒三次了。
司機和兩個外國佬不理會我,只是將車子開的飛快。
我吞了一口氣,下意識想坐直起身。
可惜,不等我坐起來,右邊的外國人在我脖頸上敲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又瞬間陷入了昏迷。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等我再次恢復直覺的時候,是被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吵醒。
「呯咚咣當--」
「唔嗯--」
車子的劇烈撞擊聲,伴隨著慘叫聲,將我從昏厥中驚醒。
我昏昏沉沉再睜開雙眼,整個人被車子巨大的慣性甩的天旋地轉。幸好,劫匪給我綁了安全帶。不然的話,我此刻已經被甩出車外了。
車子在急速的飛轉,「咣」一聲。車頭一偏,和另外一輛車的車頭碰撞到了一起。
還好,車速不是很高,兩車碰撞,並沒有引起側翻。
睜眼一看。
蘇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一臉狠唳的和一個老外撕打。
而司機趴在方向盤上,半個腦袋都凹了進去,鮮血順著後脖子流到了車坐上。
我見狀,更是嚇得一哆嗦,呼吸差點停了。
在我昏迷的間隙,車上的三個老外,已經全部被蘇悅殺掉了。
「嗯嗯啊~」最後一個老外被解決後。
蘇悅冷厲的回眸,眼神陰狠冷酷的看著我。她的臉上掛著血絲,像是地獄修羅。
「蘇悅……」我睜圓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她那麼柔弱,此刻卻能反殺三個高大魁梧的老外,屬實讓人震驚。
蘇悅沖我輕蔑一笑,「呵呵,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落到我手裡?」
蘇悅下了車,打開車門,像拖小雞仔一般將我從車上拖了下來。
「呃,你放開我。」我本就病弱無力,更加沒有反抗的餘地。
被她拖下車後,更像死雞一樣,被她拖了十幾米遠。
「沈星喬,呵呵呵,今天我看誰還會來救你。」
我頓了口氣,虛弱又無畏的看著她,「蘇悅,你想殺就殺,不用說那麼多廢話。」
蘇悅聽了,一臉輕蔑戲弄的看著我,「我不會殺你的,你本來就是個將死之人。如果我親手殺了你,阿忱會恨死我的,我才不會那麼笨。」
「那你想怎麼樣?」
「你猜一猜,你覺得我想怎麼樣?」
我冷冷的看著她,不屑的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樣?隨便你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蘇悅勾唇冷笑,「沒想到,都死到臨頭了。你倒有種起來了,跟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樣了。」
「放手。」
蘇悅再度兇狠的掐住我的下巴,又氣又恨的說:「滋滋滋~,沈星喬,你又蠢又白痴又無腦。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把阿忱和池北霆迷的團團轉?」
我止不住冷笑,毫不退縮地說:「蘇悅,你這是嫉妒,就算你用再卑劣的手段,他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
蘇悅聽了,臉色愈發難看,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可惜,現在你落在我手裡。」
「哼,無非就是死嘛!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對你另眼相看?」我毫不畏懼地回擊一句。
蘇悅被我激怒,猛地將我推搡到一旁,惡狠狠地說:「你別得意,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此時。
遠處忽而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正朝著這邊趕來。蘇悅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神情略顯慌張。
遠遠看去,又有幾輛車子呼嘯的向這邊開了過來。
蘇悅見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而後,拖著我就往車子相反的方向跑去。穿過是一片樹林,後面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裡面有很多空房,加上雜草叢生,藏在裡面也不容易被發現。
「你放開我!」我掙扎著想要擺脫她的束縛。
「別亂動,不然有你好看的。」蘇悅掐住我的脖子。
「沈星喬,你說我們兩個同時遇上危險,阿忱是會救你,還是會救我?」
我聽了,只覺得無比可笑和幼稚。
「蘇悅,你喜歡池宴忱,你拿去好了。我又不會和你爭搶,你又何必非要和我爭個高低?」
「不,我就是要和你比較比較,看看在阿忱心裡,我們兩個誰更重要?」
「你想要怎麼樣?」
「我們兩個就假裝受傷,我們看一看阿忱會先救誰。」蘇悅說完,一臉的不甘和好勝。
「蘇悅,你真的很無聊。」
「閉嘴。」蘇悅直接從身上扯了一塊布料,攥成一團,塞進了我的嘴裡。
「沈星喬,我今天就會讓你知道,阿忱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說完,她在地上找了一條繩子,將我反綁起來。
同時,她又在她自己嘴裡塞了一團布料,又將繩子在自己手上纏了幾圈。
……
大概20分鐘後。
廢棄的工廠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有一大批人向這邊包抄過來。
我嘴裡塞著布團,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而後,被吊在三樓的窗台上。
同樣的,蘇悅嘴裡也塞著布團,和我並排吊在一起。
我們兩人被捆綁在同一條繩子上。
救下一個,另外一個必然會失重摔下去。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蘇悅眼底淬著笑意,不屑一顧的看著我。
她雖然是吊著的,但她神情格外輕鬆自在,甚至可以吐出布團和我說話,「沈星喬,再給你一個猜測的機會。如果我們兩個必需死一個,你覺得我們誰會活下來?」
我渾身一股一股冒冷汗,極致的孱弱,已經讓我奄奄一息。此刻又被吊起來,更加連喘氣都艱難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