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城，開殺戒
慘叫聲此起彼伏，可很快就沉寂下去。
夜色深沉，北風呼嘯。
秦峰收劍回到了府門前。
「家主，要不要搜查屍體？」趙虎躬身詢問。
他早已率領二十餘個護衛在這裡等候。
「搜查反而不美，不動更好！」秦峰道。
趙虎撓頭，有些不明所以。
秦峰笑了笑，也沒有解釋。
那些大部分都是各家的探子，殺了也就殺了，隨便找一個誤以為是敵人的藉口就行，一旦搜查屍體，查清底細，反而將問題擺在了檯面上。
他正要回府，心有所感，猛然扭頭，眯起的眼睛穿透層層黑暗，在遠處的房頂上看到了一個人影。
身穿紅衣的人影。
哪怕他目力大增，還有超神感應，依然看的朦朦朧朧。
「絕對是一位強者！」秦峰心中凌然。
只是偷偷的窺視，剛才就讓他有了如臨大敵之感，可轉瞬間，對方就已經跳躍而去，消失無蹤。
「秦府成了真正的漩渦，一旦引爆……」
秦峰壓下念頭，走回了府中。
洗漱之後，倒頭便睡。
他睡了，可很多人卻睡不著。
劉府。
劉開山一向睡的很晚，哪怕不修煉也是如此。
除了練字之外，他就喜歡整理收集的信息，這不，蕭管家又來了，帶著莫名之色：「老爺，疑是秦峰將秦府周圍的探子清理了一遍，殺的人頭滾滾。」
「好傢夥，這小子做事還真夠狠，夠毒。」劉開山精神一震，「下午和秦家三房決裂，到了夜晚，就開始屠戮周圍，他還真想做個獨夫不成？」
「還是年紀太小，城府不夠。」老管家低聲道，「連族親都不信任，以後還能讓何人投靠，秦家是真的要衰敗了。」
「不，不，不！」劉開山站起身，搖頭道，「對他的決定，我反而贊成。老蕭啊，你還是不明白，家族只是烘襯，真正決定一個家族高度的，永遠都是強者，真正的強者。哪怕他再狠，再毒，再無情，可一旦達到宗師之境，自有無數的勢力蜂擁而來投靠秦家。」
「再看看現在的秦家，主脈一連遭到劫禍，可那三房呢？不但不幫襯，反而在後面拖後腿，換成是我說不得將他們全部滅了。」
「多事之秋，團結是必要。」
「既然不團結，那就果斷捨棄，至少將來發生事端不用再有所顧忌。」
「我懷疑，秦家那小子再等一個藉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屠了他們的藉口。」
「今日送過去的消息，也只是一個由頭。若是那三房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若是還有詭詐心思，蠱惑諸多族老抗衡主脈，呵呵，那就樂子大了。」
劉開山笑了。
「老爺，您說的雖然對，可現在這種情況，老奴反而認為那三房做得對。」蕭管家道，「如今的秦府，已經成了風暴的中心，稍微有所錯失，整個秦府就會被埋葬。還有三天後的祭祖，他若不去，就失去了作為秦家家主的大義名分，若是去了，必然會遭到圍攻。祭祖，他真的能活下來？」
「難，難，難！」劉開山踱著步子，看著靜靜燃燒的燭火，一揮袖子，燭火猛然跳動，房間也明亮了剎那，他皺眉道，「項家會不遺餘力的想要弄死秦峰，還有白家，范家，以及妖人。這是明面上的敵人，暗中呢？」
秦家三房有可能勾結敵人。
那麼他們劉家呢？
城主府呢？
曹家和孫家呢？
外面來的一眾武者呢？
很多都不想這麼一位天才活著，更何況還是一個動不動就殺人的年輕人。
「州城來的，除了范家，還有幾方實力。這種局面，我都感覺頭疼。」劉開山嘆了一聲，「他想活都難。即使這次大難不死，以後也必死無疑，可憐了此等天才，要是生在我劉家多好，我能放棄所有傳承助他成長。」
「老爺，我們該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
「什麼也不做？」
「做的多，錯的多。大幕已經拉開，如水東流，雨從天降，堵不住，也擋不住。風暴已成，解不開，散不掉，唯有血流成河。老蕭，吩咐下去，緊縮家族力量。」
「是！」
城主府。
少城主將他父親周義誠叫了起來，說出了剛剛探聽的消息：「下午和三房決裂，夜晚就開始屠戮，難道他不知道，那只是各家的眼線罷了。父親，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如今風雨欲來，即將面臨滅頂之災，他竟然還捨棄家族力量，更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狠狠的得罪各家。他是蠢還是狂妄自大？」
「我看不透！」周義誠打了個哈欠，「最近湧入城內的武者太多，你多關注一些，加強巡邏，威懾各方。若有人鬧事，直接殺雞儆猴。還有，多多配合衛所，尋找妖人的線索，對付他們才是我們真正要做的事兒。至於秦家？且看著吧，能活下來他必成人傑，若是死了，也是命。」
「父親，我已經成人了，能告訴為什麼都盯著秦家了吧？」周雲海遲疑著詢問。
周義誠沉默。
看到兒子希冀的目光，點頭道：「也罷，有些事情伱確實是知道的時候了。武道境界，你可知具體有哪些？」
「武道九品，宗師，天象，武聖！」周雲海道。
「嗯，傳聞中，在遠古有超越武聖的存在，還有大妖，真正的大妖，似乎還有著其它恐怖的東西。」周義誠斟酌道，「只是不知為何，如今天地卻沒有了這等存在。不過有傳言，在禁地中隱藏著超越武聖的秘密，這也是你爺爺從本家那裡了解的一些情況。」
周雲海沒有打斷，只是靜靜的聽著。
周義誠繼續道：「秦文山天資驚艷，武道資質絕世，你可知他被殺之前究竟是什麼實力？」
「武道八品？不會是九品吧？」周雲海道。
「就是九品！」周義誠道，「別人不知，我卻清楚，而且已經到了九品巔峰，觸摸到了准宗師之境。再加上他率領的秦家精銳，還有她妻子，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哪怕如此卻也被殺了個乾淨。聽到消息後，我很疑惑，秦文山為人豪爽，沒惹什麼強敵，怎麼會被殺？我就開始調查，甚至藉助了本家的力量，最終查到一二。」
「是項家聯合州城的范家。」
「我卻很奇怪，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後來查到是為了某種東西，我就想到了曾經在咱們地界出現的天象境強者，我以為是天象傳承。」
「若是為了傳承，那麼最重要的肯定是在秦家，為何殺了秦文山之後不對秦家出手？」
「在州城，范家被王家牽制了，哪怕不想暴露端倪而不能大肆出手，也可以派一些七八品的武者強行闖入秦家，何況還有項家策應。」
「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也派人盯緊了秦家，發現有強者偷偷的溜了進去，而且不止一次，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又不想大張旗鼓。只是沒有找到，後來就停下了動作。若是尋找傳承，找不到完全可以拷問，卻沒有。」
「我感覺更不對勁了。」
「就仔細翻越過往歷史，尋找蛛絲馬跡，還有范家和項家的情況，終於抓住了一條線索。」
「曾經，在這片地方出現過禁地寶物的傳說，范家下過大力氣尋找。我猜測，他們是懷疑秦文山獲得了寶物，至少也有線索，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將所有的線索歸類，我感覺十有八九如此。」
「我不想項家得到范家的支助而做大，就將秦文山是因為可能獲得了天象強者的傳承而被殺的消息放了出去，就引起了劉家，呂家，曹家，甚至孫家的注意。」
「這不，都蠢蠢欲動，將水給攪渾了。」
周義誠緩緩說著。
周雲海聽的瞠目結舌。
轉眼三天過去。
這天上午，秦府。
「家主，真的要去嗎？您再考慮考慮？」張福再勸，憂心匆匆。
「總要去面對！」秦峰笑道，「大幕拉開，各方就位，都在虎視眈眈，力量蓄滿，我若不出現，他們的怒火勢必會將秦府淹沒。」
「福爺爺，走！」
「出城！」
「祭祖！」
「開殺戒！」
秦峰殺意已經沸騰。
端午節了，是該快樂？安康？
似乎都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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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吃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