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二家的抱著李欣然,本來就是一個壯實的鄉下婦女,攔著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真黑心,自己堂妹都已經病的要死了,居然還攔著,跟你那個黑心眼子的娘一樣不是東西。」說完撞開了李欣恬出去。
她想要追出去被屋子裡的婦女給攔住了。「欣恬啊,那是你堂妹,你二伯家唯一剩下的人了,你這是想幹什麼?」
李欣恬氣得直哆嗦,心說就是不想讓他們有活的,不過也知道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欣然被帶走。
李廣利咳嗽了一聲,「欣恬,究竟怎麼回事?」
「大伯,就是我二伯家裡遭賊了,你看這屋子,外面堂屋也什麼都不剩了。」
也不是瞎子,當然也發現了家裡什麼都不剩。
「你從頭開始說。」
李欣恬覺得這正是表現自己的時候,就從跳牆進來發現堂妹生病嚴重,說到自己主動去找唐七爺過來給堂妹看病。
「欣恬,你跳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丟東西?」
一下子被問住了。「沒有發現。」
「那也就是說是在你去找赤腳醫生到回來這段時間丟的東西是不是?」唐建國犀利的問。
「這?」李欣恬立馬的被問的說不出話,支支吾吾的。
「建國,不能這麼說。」
「欣恬啊,你走得時候關門了沒有?」唐建國接著問。
「我,我我就關上了。」
「那你回來大門是關著的嗎?」
李欣恬滿臉煞白「是開著的。」
李廣利心裡嘆氣,這下就不好說了。
「誒呦,這就是欣恬給賊開的門嘍?」周老五媳婦陰陽怪氣的說。她和李欣恬娘關係不好,兩人只要見面就會掐架。現在有踩他們家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別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我說錯了?欣恬丫頭說跳牆進來的,那個時候家裡沒丟東西。
她這麼大姑娘走了不知道關門?這麼一會兒家裡丟了東西。我有說錯了?」周老五媳婦橫著脖子說。
屋子裡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說好。她說的都是事實。
李廣利站起來「行了,等欣然丫頭和七叔回來再說,都回去吧,家裡沒活計了?」
唐建國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兩個面和心不和,這麼多年都是一樣,不過都不敢在大事上出錯。
李家的事情唐建國本來就不願意摻和,不過這李老二人還行,也是同情欣然這個丫頭,再說了自家老二兩口子還摻和進去。
「都回去。」
「不要報公安了?」周老五媳婦問。
「也要等到問清楚後再說。」李廣利沉著臉說。
「這還有什麼問的?東西丟了就是丟了。」周老五媳婦小聲嘀咕,被她男人給拽走。
屋子裡就剩下大隊長,支書和白著臉的李欣恬。
「老李,咱們兩個檢查一下都丟了什麼?」
李廣利才不願意摻和這種事情。
「建國還是等著七叔和欣然回來再說。」
「那行,咱們就鎖上門吧。咳,剛才進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破壞現場?」
「還真的報公安?」李廣利不以為然。
「老李,要是不報派出所丟了這麼多的東西這丫頭以後咋活著?」
「報公安也不一定能找回來。」
「找不回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是要給個說法,今年這情況也不會有糧食養著這個丫頭。要是東西找不到她要辦?」
李廣利沒有說話,他根本就沒有想這些。一直在心疼,李老二兩口子工人,手裡得錢不少,估計糟了賊也是知道他家有錢。
唐建國無奈,「欣恬丫頭走了,咱們離開,門要鎖上。」
李欣恬不願意啊,她覺得二伯一定還藏了錢,這是一個好機會,家裡沒人自己可以找找看。
「大隊長,我還是留下看家吧。」
就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的住這兩個人精,都眯著眼睛看她,腦子裡也想著周老五媳婦說的話。
李家人說是去紡織廠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幌子?李老二家這麼多東西,不可能一兩個人能弄的走,而且還沒有留下多少翻動的痕跡。
李廣利心裡不舒服,這家人是把自己當傻子?好東西怕自己分提前弄走了?
「欣恬丫頭,你現在在這裡不合適。要保護現場,難道你想公安把你抓走?懷疑你?」
李欣恬嚇一跳。「不不,不是的,」怎麼就忘了還要報公安?要是自己被帶走詢問,這名聲以後也就是壞了。想到這裡嚇得先一步出了院子。
她這樣的表現讓李廣利更加的懷疑了,眯著眼睛跟著出去。
唐建國在後面鎖上門,沒管李欣恬,而是跟著李廣利一起離開。
盯著鎖上的大門李欣恬不甘心,可是現在也害怕,最後不甘願的離開。
驢車上的李欣然閉著眼睛靠在唐老二媳婦懷裡。
她的意識進了空間,以前原主娘只是告訴她藏東西的地方,並沒有說都有什麼。
瓦罐里是大洋錢和一些金銀首飾,收到時候就倒在空間裡,瓦罐放回去了,東西一目了然。
這些東西現在用不了,不過以後可老值錢了。
箱子打開,有他們兩口子的證明,還有信,居然還有和李家分家的證明,還有給養老錢的收據。
原主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吧?她父母也沒有跟她說。估計就是在這兩三年發生的事,她在縣城上上學,一個月才回來兩次。家裡發生的事情不知道也不奇怪。
有了這個分家文書和收據就好了。擺脫李家這幫人渣應該會輕鬆一些。
驢車的速度還可以,估算著也就是一個小時到縣城。
她是被唐老二媳婦抱著進了醫院,這麼來的不多,可是吸引了病人家屬和醫護人員的注意。
「大夫,大夫,你趕緊的給看看。」
護士領著進了治療室後被轟出來。
外面有一些好事的人在一邊圍著,一個老太太湊過來「侄媳婦啊,剛才送進去的是你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