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姜雲初啊,不是一個大家閨秀,她甚至不喜歡動腦子,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兒,何必去費盡心思地動腦子呢?
「你啊!」寧皇聽懂了她的話,之前憂愁的情緒,突然無奈地笑了笑。
「等你二舅舅回來,你帶著姜澤煬,偷偷進宮吧。」
「當年的事兒,該有一個結果了。」
寧皇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姜雲初點了點頭,「明白!」
寧皇看著她,那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你呀,先說好了,如果是他錯了,我不會留手的。」
「你娘親的仇,我一定會報。」
姜雲初點了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放心,我也會報。」
「傷害我娘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個為了她活下去,隱瞞她的體質,將所有的一切,都為自己準備好了。
娘親,一直都存在自己的記憶里。
可是記憶里的娘親,是那麼美好啊。
兩個人從宮裡偷偷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不久後,一身紫色的衣袍的曹妃,施施然來了。
「本妃要見聖上,你們這些奴才,還敢阻攔?」曹妃看著跪在面前的人,眼神陰冷,這些奴才,等她兒子登基之日,就是這些狗奴才的喪命之時。
喜公公一直都在笑著,其他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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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有命,不見任何人。」
「曹妃娘娘,您請先回吧。」
「奴才自會向聖上稟報,曹妃娘娘來過了。」喜公公雖然面色尊敬,帶著笑意,但是周身的氣息,卻帶著幾分冷意。
而且說話硬氣,一副絕不讓開的架勢。
曹妃看著他,現在卻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喜公公,可是想好了?以後的路,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宮裡的日子,一天一個樣,喜公公說話做事,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好。」
曹妃擺弄著自己的蔻丹,一身大紫色的衣袍,襯得她更加的尊貴,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心裡對喜公公咬牙切齒。
可是……
現在她還不能動他。
不知道萬歲爺現在什麼樣,之前的毒,是否真的引出來了?
她帶著太醫過來好幾次了,都被面前的這個奴才,給擋了回去。
今日,不管怎麼樣,她都得看看。
「本妃就不進去了,但是後宮得知道聖上的龍體安康,誰知道是不是閹人當道,這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喜公公以為呢?」
曹妃的話,帶著威脅。
喜公公的低著頭,他的眼神閃過了一絲暗光。
果然讓萬歲爺猜中了,曹妃能忍到今日,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或者說,她背後的人,想要知道大殿內的情況。
「曹妃說笑了,小喜子就是一個閹人,是萬歲爺身邊的奴才,萬歲爺讓奴才往北,奴才自然不敢往西。」
「曹妃還是不要打擾萬歲爺休息得好。」
兩個人一來一往,誰也不讓。
曹妃眯了眯眼睛,冷冷的一哼,「今日,本妃必須進去呢?」
之前的笑,還有話。
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她的目的,以及本來面目。
喜公公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視曹妃。
「奴才依照聖上旨意,拼死阻攔。」他的聲音也有些冷。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兩個人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曹妃點了點頭,給她直接氣笑了,這麼多年來,她在後宮如魚得水,就是皇后也能平分秋色。
這麼多年來,盛寵不衰。
如若不是曹家出事,她的三皇子,一定會榮登大寶。
這些狗奴才,怎麼有膽子這麼和自己說話?
「狗奴才!」
「本皇子要是進去呢?」就在這個時候,從後面來了一隊人,直接站到了喜公公的面前。
而三皇子抬腳,直接踹到了喜公公的肩膀,喜公公順勢倒了下去,臉色也有些蒼白。
「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三皇子一臉憤怒,一雙眼睛,如同蛇的眼睛,泛著冷光一般。
曹妃站在一邊,冷冷地哼了一聲。
「進去。」
「本妃倒是想看看,今天誰敢攔著!」
曹妃身邊的侍衛還有宮女,將喜公公幾個人,統統攔在了外面。
喜公公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整個人都有一些低氣壓。
「乾爹,怎麼辦?」
小草子扶著喜公公,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喜公公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局面,正是萬歲爺希望的局面。
他們要是不這麼知道裡面的情況,後面的行動就會畏首畏尾。
還怎麼抓出幕後之人?
「王太醫,給萬歲爺診脈。」曹妃看到寧皇的一瞬間,就知道下毒已經成功了。
渾身烏黑,就是毒素最代表的特點。
不過她還需要小心行事,三皇子看了看自己的母妃,然後看了看父皇。
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多加思考。
那個位置……
必須是他。
他絕對不會讓給大皇子,也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
寧皇是清醒的,能感覺到太醫的診脈,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但是心底還是會感覺疼痛,即使查抄了曹家,即使曹家斬首了。
可他依舊沒有動曹妃,少年時候的陪伴,是他非常珍惜的。
即使曹妃跋扈,即使她很驕縱,可在這深深的皇宮裡,他需要有這麼一個人陪伴。
沒想到,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回娘娘,萬歲爺脈象紊亂,身中劇毒,恐怕……」
王太醫跪在地上,冷汗都淌下來了。
萬歲爺身體有恙,已經有很久未上早朝了,朝中的事物,也是由幾個大臣打理。
曹妃的眼睛裡,好像帶了幾分笑意。
之前的猜測,還有一直提著的心,此刻終於落定了。
「好,本妃知道了。」
「王太醫,萬歲爺的龍體,可是重中之重,管好你的嘴。」
「本妃可是聽說,您老來得子,那孩子白白嫩嫩,可愛極了。」
曹妃輕輕地笑了笑,絲毫沒有威脅的意思。
可是王太醫嚇得不敢起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整個人好像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樣。
「娘娘,臣會守口如瓶,還請娘娘放過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