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千刃帶著眾人往他曾經搭建的洞穴走去。
這裡是她和姜月最先相處的地方。
也是姜月生下第二胎狐崽的地方。
這裡的記憶雖然算不上幸福,但至少是難忘的。
千刃曾經的洞穴當年被白乾坤掀得底朝天,又常年無人居住,已經半荒廢了。
雄性們一起動手,很快打掃出來,才把姜月迎進去。
姜月喝了幾口白九霄煮的水果茶,才開口問道:「九霄,萬島濕地整體如何了,還有,你有了解南海的情況嗎?」
白九霄答道:「我剛過來的時候,是接到了金絲猴族的求援」。
「他們的族人折損大半,已經從大型部落淪為中型部落,族長也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我趕走了侵擾他們的食屍眼鏡蛇之後,就一直以金絲猴族的駐地為核心,率領獵食小隊獵殺食屍族」。
「金絲猴族住在入海口附近,那裡四通八達,南海的情況也知道一些」。
白九霄就著姜月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繼續道:「金絲猴族經常交易的水母族傳來消息,說海南的海膽族,有食屍跡象」。
姜月追問:「那你可有問過他們具體的?」
說到這裡,白九霄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難以描述:「試圖問過,她們的種族和藍閃蝶族很像,都是雌性族長的模式,只是族人比較特殊,所以很難溝通」。
姜月好奇:「怎麼個難溝通法?」
白九霄:「……等明天,一起去見過就知道了」。
姜月只好暫時收起好奇:「那好吧」。
吃完晚飯,天就黑了,白九霄忽然對千刃說道:「我前天得到消息,有一個地方很有可能有你的同族出沒」。
千刃看了他一眼:「拿我當猴耍是吧,你不就是想和月兒獨處嗎?」
白九霄笑了,坦率承認:「是」。
千刃翻了翻白眼:「我去跑一趟就是了,小戴,我們一起」。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拉走了戴澤。
半道還吼了一句:「我們後半夜回來!」
戴澤:「誒?」
白九霄回到洞穴,坐在了千刃曾經睡過的床上。
不過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不在意這些你啊我的。
獵食小隊的成員全部都在島嶼的邊緣處駐紮保護。
夜色之中,小小的洞穴瞬間安靜下來。
姜月親了親白九霄的側臉:「九霄你的銀階技能真帥」。
「感覺你這血丹中的煞氣濃郁到極致之後,就會進階了」。
白九霄點頭:「是的,孔明前輩說過,銀階也是分三階的,我現在還在初級,所以要多多獵殺食屍族」。
姜月忽然說道:「能把血丹放出來讓我摸摸嗎?」
白九霄:「……這可是殺人用的」。
姜月伸出手:「我不怕,你身上的東西,都要給我摸」。
白九霄糾結了一會兒,只好雙指按在自己的眉心,然後從一點硃砂痣中,緩緩將血丹引出。
近距離觀察這枚圓潤的,帶著煞氣血丹,真的像是上好的硃砂一般。
姜月將它握在了手中。
入手是溫熱的,就像他的體溫一樣。
白九霄悶哼一聲,全神貫注地控制著血丹,不讓它震動傷害到她。
血丹只要動一下,姜月的手心就要被貫穿了。
細細地摩挲了一會兒,姜月才放開。
白九霄鬆了一口氣,將血丹收回眉心:「這下滿意了吧?」
姜月笑著點頭:「嗯!」
白九霄握住姜月的手:「寶寶,千刃當初在這裡有沒有傷害過你?」
「如果有,等他回來我拔了他的鱗片」。
姜月栽進他懷裡笑:「其實沒有,除了刻形的時候不講理,他沒對我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但他咬過言澈,撓過霍普,所以那時候我討厭他」。
「真的沒有嗎?」白九霄把姜月壓倒在石床上:「真沒有?」
姜月盯著他,眼神明亮:「真的沒有,清清白白」。
「好……我的乖寶。」白九霄親吻她的側頸:「那就讓我們,把這裡弄濕」。
「……」
後半夜,白九霄更換了石床上的獸皮墊子,燒熱水給姜月擦洗乾淨。
姜月又變回了乾燥溫暖的一小隻,她迷迷糊糊地,感受到白九霄在撫摸她的臉。
姜月覺得很舒服,她想起令青雲就很喜歡被摸獸形的肚皮。
不知道自己的獸形被摸肚皮會不會也很舒服呢?
說干就干,姜月變回獸形,白九霄的動作忽然頓住。
她全包眼線的魅惑狐狸眼微微睜開一個縫:「怎麼不摸了?」
白九霄盯著她背後那微微搖擺的六條蓬鬆的尾巴看了幾眼,始作俑者還恍然不知。
「沒事,我很少見你這樣。」說完,白九霄就開始給姜月的獸形順毛:「原來,姜九的獸形是從你這裡繼承的」。
姜月打了個哈欠:「那當然,我本來就是白狐嘛,我的兒子像我很正常」。
白九霄搖頭:「寶寶可不止是白狐」。
姜月懶得去探究,她換成平躺,獸形也就翻了肚皮,白九霄笑著來回擼毛,姜月與他笑成一團。
於是戴澤和千刃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們剛才已經在河水裡洗乾淨了,身上並沒有血腥味。
經歷了半晚上的追殺,銀階強者不僅不疲憊,反而眼神清明,精神亢奮。
看到姜月的獸形之後,千刃和戴澤都驚呆了。
千刃是第一次見到姜月的六尾,戴澤是第一次見到姜月的獸形。
二人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加入了擼狐大軍。
姜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只記得夢裡有一百多個腹肌帥哥在排隊摸她。
除了有些人的手有點涼,其他都十分完美。
隨後姜月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睡熟了。
次日晨,白九霄已經命令獵食小隊整理好,這些人都是飛行獸人,趕路十分方便。
他們要動身前往金絲猴族了。
千刃和戴澤都是水獸,在萬島濕地如魚得水。
姜月還是膩在白九霄的背上,戴澤的豆豆眼看了她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從天上下來寵幸自己的龜殼。
明明自己游得也很穩啊。
千刃酸溜溜地說了一句:「快到冬天了」。
戴澤:「?」
千刃:「鳥類和哺乳類的幸福要來了,兄弟,等明年夏季吧」。
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