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獸人都沉默了。
雖然這裡有許多是後來的,但是在聽說這樣的事情後也十分的不淡定。
米卡默默地拿起了面前的烤魚,卻沒有要吃的意思,而是聽得很是認真。
玫瑰也同樣很是好奇的看著那邊。
難道嶺牧真的有問題?
可是怎麼會呢?一直以來也沒看出來嶺牧有哪裡不對勁兒的啊。
「嶺牧,那你能說說看,當初為什麼就你一個回來了嗎?」
晚棠也不是在質問,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初都說是妮妮的哥哥救了你,可是……你跟他好像關係並不好,怎麼可能會是他救的你呢?」
嶺牧努力的想要回想過去的事情,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好想都想不起來一點的記憶。
「嶺牧,你其實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不是嗎?」
晚棠重重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可能是惹禍了。她一時之間不太敢跟首領對視,只能默默地……看向了一邊。
萊恩的眸色里涌動著深意。霸氣質問。
「你能回答的上來嗎?」
「我當時記不清楚了。」
嶺牧也很想要給他們一個更好的回答,但是,的確想不起來了。
「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我的記憶停留在了那場戰爭之後。」
「那為什麼你會被捆綁在大樹上。」
萊恩真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每一個提問都是致命的。
「既然你沒有任何的錯,為什麼大家在捆綁你的時候你不反抗?」
「那是因為我一直覺得當初最應該死的是我!」
嶺牧的聲音悶悶的,滿是痛苦。
「你以為我想要從那場戰爭中活下來嗎?你真的以為我想要獨自一個活著,然後面對大家的猜忌嗎?」
其實。
他也是痛苦的。
他在那場戰役也是受傷的。並不像是他們說的那麼的輕鬆。
「其實我也是死裡逃生回來的,我也是……以為自己會死,可是最後沒死掉。」
宋星月想起了嶺牧後背上長長的疤痕。
的確很致命。
當時自己還問過他那疤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想想。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但是我……真的記不得從前的事情了。」
耶耶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
「我說你們為什麼一定要糾結從前的事情呢?為什麼不能看看後來的事情?」
她從小是在紅南國長大的,所以知道父親是一個多麼好的獸人。
「從我有記憶以來,我父親每天都在幫助大家,每天都在管理紅南國的大小事情,哪怕是受傷的時候也在為紅南國考慮吧?」
她站起來,一字一句開口。
「為什麼非要為了從前的一個小小虎族就在這邊懷疑做了這麼多的功臣呢?你們不覺得你們這樣太過於自私了嗎?」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然得話也不會站出來說話。
「我都不說紅南國里有多少崽子是我父親幫忙照顧的。就說我母親的這些崽子們,除了他自己的崽子沒照顧,其餘的崽子們難道不都是在我父親的照顧下長大的嗎?」
也許父親的確虧欠了自己,虧欠了嘉嘉跟琪琪。但是唯獨沒有虧欠別人的崽子。
「萊恩,你的崽子不是也被我父親照顧的很好嗎?」
耶耶哪怕很害怕萊恩,但也還是要說。
「雖然說珩珩跟晚晚可能有些不認識你。那不是也是因為你太久沒有回來了,從他們兩個一出生就離開了嗎?難道這樣也可以怪罪到我父親身上嗎?」
萊恩沒想到耶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覺得有意思了。
他也只不過是想要確認一下嶺牧是不是安全的,是不是會對紅南國有威脅的。
難道這樣也是自己錯了?
問都不能問了?
「小小虎族……也不能這樣說吧。」
晚棠滿是無奈的看著耶耶。
「你知道從前虎族是很強大的,就是因為那場戰役死傷太多,所以才導致現在我們虎族的數量急劇下降。而且你不也是虎族的嗎?怎麼還能說是小小的虎族呢?」
在場的其他虎族也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雖然說紅南國現在的確是強大了,但是最根本的核心還是從虎族發展起來的。
「耶耶不是這個意思。」
星星見耶耶說錯了話了,也連忙跟著解釋起來。
「耶耶只是不希望大家誤會嶺牧。畢竟嶺牧跟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我們紅南國是什麼樣的你們應該都知道。」
「但是背叛紅南國的都應該死。」
獸人里不知道是誰來了這麼一句,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星星,你父親當初不也是因為做了對不起紅南國的事情,所以才會被驅逐出去的嗎?」
「那哪裡是驅逐,明明是死了。」
獸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被萊恩給追殺了吧?當是我剛好看到了,但是我沒敢說,因為那會兒首領跟萊恩的感情很好。」
星星震驚不已的看向萊恩,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殺死了我的父親?」
萊恩抬眸,對上星星的視線,無所畏懼。
「是,殺了。怎麼了。」
「你……」
「是我下命令殺死的。」
宋星月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眸平靜的看著星星。
「你父親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如果放任他流放的話,就等於是將他歸還給了七武國,到時候會對我們產生威脅,我不得不殺死他。」
「產生威脅……」
星星真的是被這句話給氣笑了。
「那嶺牧呢,現在難道不是在產生威脅嗎?為什麼他可以不用死,但是我的父親卻要死呢?」
「你瘋了嗎?」
耶耶沒想到星星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來氣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父親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要逼死我父親?」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
星星一直以來都很遷就耶耶。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哪怕是自己受委屈了都沒有吭聲,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你為了你的父親可以對抗所有獸人,那我呢?難道我就沒資格給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