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現在可以看到自己將來無數的未來結果。
但是這些結果也不是毫無代價就可以看到的,雲霄的大腦承受不住這些數據的壓迫。
如果長時間觀看,很可能會在一瞬之間就被擠爆腦袋。
然而雲霄卻有了另外的一種方法,也就是將理之劍作為自己記憶的載體。
將數據導入其中,簡而言之,理之劍可以成為一個外置硬碟。
這還是瓦爾特的提議,畢竟對方是另一個宇宙中的理之律者。
雖說有些差別但並非是完全不同。
總得有個可以借鑑的地方。
所以雲霄才想著立刻開始導出腦海裡面,博識尊推演出未來的記憶數據。
隨著記憶數據不斷地朝著理之劍內灌輸,他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理之劍承載的力量,似乎變大了很多。
先前理之劍能夠記錄的大部分都是自己過去見識過的劍法。
但如今承擔了自己推演未來,幾乎可以說是預知未來的記憶之後。
這把劍似乎都變得和過去不太一樣了那般。
而隨著雲霄在原地消化虛無的力量,反正他可以看到未來,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問題。
眾人沒有繼續擁擠在一起打擾對方。
而是紛紛暫時離開了房間,開始在周圍巡查了起來。
「話說丹恆,你為什麼不和他說,明天有星際和平公司護送的研究員要來,咱們這會兒占據的這裡,應該是對方的目的地之一吧。」
「不告訴他是不要現在刺激他,你難道看完上面的日誌還不明白嗎?」
丹恆有幾分擔憂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後方關閉起來的醫療室大門。
在這裡面的雲霄,只怕是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會更想殺死和任何研究猿有關的人。
如今雲霄狀態不對,現在和他說這些,無疑是更加的刺激他的精神。
丹恆不過多的說些廢話,而是默默的按住了身邊有些蠢蠢欲動的星和三月七。
「你們兩個也最好別到處亂跑,很危險的,這裡遍地都是那些研究猿搞出來的試驗品,它們可不是什麼純種善良的小猴子。」
丹恆看著不遠處手持玻璃碎片的猴子。
它站在窗台口,沒有發出吱哇亂叫的聲音,反而是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仿佛是從不存在那邊一樣。
順著丹恆的目光看去,三月七和星也才注意到那隻拿著玻璃碎片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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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的反射下,這隻猴子的陰影都被無限拉長,似乎顯得越發詭異了起來。
下一刻,丹恆右手凝聚力量,擊雲槍頓時閃現在他的手中。
毫不猶豫的,他將手中的長槍直接朝著背後劈了過去。
三月七和星都沒能注意到的瞬間,一道血花從原地爆發了開來。
頓時無數鮮血噴灑上了高空,如同化作了一幅血腥的油畫。
丹恆對敵人永遠不會手下留情,更別說是一隻猴子,而且,還是一把拿著生鏽尖刀,悄悄靠近自己等人背後的猴子。
丹恆這一槍無比果決,等三月七和星注意到的時候,那隻小猴子已經變成了一塊一塊的。
「丹恆……」
「別說什麼手下留情,剛才不殺它,它就要殺了你們。」
「不是……」
星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結果是一手黏糊糊,濕答答的血液。
眼神有些幽怨的說道。
「下次的話,能不能不要把血濺出來,直接戳死不就好了。」
嗖——又是一聲破空聲與慘叫交織在了一起。
三月七這才鬆開了繃緊的弓弦,看著面前還有些不著調的星,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說啊,剛才還有隻猴子騙咱們視野呢,你這樣子在外面怎麼活啊。」
「這不是有我最信任的夥伴在身邊嘛,我的前胸和後背都是你們的,朋友們,我相信你們,可以保護我這個一歲的小寶寶。」
「丹恆,我想打她一頓,可以嗎?」
三月七一頭黑線,甚至還有些無奈,表情里那叫個精彩。
而此時,雲霄房間之中,雲璃和白露待在一起,看著此時雲霄身體已經一大半覆蓋了黑白二色。
灰白色的氣息覆蓋軀體,自滅者雖說都不一定是這樣的。
但是,踏入虛無陰影的卻基本都是這般的異象。
這樣的情況又怎麼能不讓白露擔心,但就算是擔心也有些於事無補。
只能這麼無奈地看著。
背後的尾巴一搖一晃,似乎是還有些憂心忡忡的。
但值得一提的是,背後尾巴上的環已經消失了。
雲霄醒過來的時候還問了她這麼一句。
「這個環啊,本小姐現在才知道,這是用來抑制本小姐力量的東西,才不是什麼裝飾品,難看死了。」
白露說著又抱著小尾巴晃了晃。
似乎是看到現在的這條尾巴,她才滿意的笑了笑。
「說起來,這個抑制器是那種,白露一直長不高的元兇嗎,還以為是以為不完全的化龍妙法的原因。」
白露驕傲的挺起胸脯來,似乎是感覺有必要炫耀一下,這才直接走到了雲霄的面前。
稍微比劃了一下身高。
雲霄是坐著的,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整體一看,卻猛然察覺到白露似乎是確實長高了。
白露的身高差不多現在和自己坐著的樣子齊平。
和以前比起來似乎是高了半個頭左右。
「哈哈,本小姐就知道,這個東西是龍師讓本小姐帶著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本小姐在仙舟的時候就丟掉了。」
雲霄點了點頭,倒是不讓自己擔心了。
白鹿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開始不斷朝著正常持明族龍尊的狀態轉變。
再加上先前丹恆帶著白露,也在外面的時候教會了她很多秘術。
畢竟丹恆自身就是持明龍尊,飲月君的轉世。
並且在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之後,學會秘術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
並且作為一脈同源的龍尊,白露學習能力也是相當厲害的。
看著白露左手掌握的雷霆,右手凝聚的水龍,雲霄這次是徹底放下心來。
而與此同時也是為自己先前不是時候地倒下,導致兩人陷入險境有些自責。
「唉,哥哥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我和白露也沒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星神的注視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雲璃還想著安慰幾句,不過雲霄卻忽然搖了搖頭,緊緊咬著牙,雙眼中血絲開始不斷涌動。
剎那間,灰白色的氣息開始順著他的全身遊走起來。
這一刻,他仿佛要從原地消失了那般。
渾身的氣息這一刻都在衰退,似乎一切都變得虛無,變得毫無意義。
雲霄放任這股氣息覆蓋全身,就是在等待這一刻的感受。
只要是星神的力量,他都可以吸收,用來激發體內魔劍的劍鋒。
「來,讓我試試吧……」
剎那間,他的氣息徹底內斂收入體內,就像是藏劍入鞘的利劍一般。
——
第二天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墨綠色天空之上緩緩出現了一艘飛船。
星際和平公司的標誌如此的顯眼,只要站在外面,誰都可以一眼看到的程度。
飛船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落地,一道雷射掃過,直接將大批量的樹木全部化作了飛灰。
將空地清掃出來之後,才有好幾個穿著白大褂,身後跟著星際和平公司警衛裝甲的身影走出來。
正好迎面碰上了星穹列車的眾人。
「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無名客嗎,感謝各位昨日接聽了我們的請求。」
為首的研究員伸出手來,似乎想要和瓦爾特等人握手。
但明顯沒人想在這個時候理會他們。
在看到這個星球的慘狀之後,面對這些研究猿他們實在沒有伸手的興趣。
甚至如果不是丹恆按住,星都要抽出球棒直接開始揍人了。
「好吧,看來各位不是很喜歡我們,不過沒關係,博士的研究總是有些殘酷的,而且天才的想法也總是不被人理解。」
「理解不理解我們不知道,但你們強行扭曲了其他人的觀念,讓它們被迫成為了這些猴子,這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丹恆的聲音難得這麼冷漠,但似乎也能感受到他此時也有些憤怒。
因為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過於殘忍,以至於無法想像。
摧毀了一整個生態文明,將一整個星球殘存的種族盡數退化。
這和滅種了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一群瘋子的所作所為罷了。
「唉,原本以為列車組的各位在開拓的道路上走了這麼久,或許我們能有共同話題,也能理解博士的實驗,看來各位的開拓,格局還是太小……哇!」
那個戴著眼鏡的研究猿剛說完這句話,迎面過來的就是一道帶著電流的球棍。
砰的一聲直接和他的那張臉撞得結結實實。
整個人當場倒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了附近的地面上。
「歪理邪說,開拓之路也是你這種人能編排的?瘋子就是瘋子,少給自己的扭曲行為找歪理邪說證明。」
「蕉蕉蕉,你們,你們真敢動手?列車組的無名客居然如此的無理取鬧,今日星際和平公司的人也在,你們打算和公司對立嗎?」
星氣憤的又要掄起球棍打回去,但這一次,她還沒動手,一道沖天而起的劍鳴卻忽然在背後響起。
她略微一頓,隨後忽然露出了幾分詭異的笑容來。
「看來,或許不用我們來動手,有一隻比我們更憤怒的獅子,剛才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