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雀雖然了解過這位神秘的不朽星神,想知道這位早早退出了所有人,甚至是所有星神視線之外的這位星神,到底去了哪裡。
如果是真的拋開邏輯而看,能夠被稱之為不朽星神存在,如此輕易的隕落反而不應該。
根據太卜司內的記錄表明,雖然沒有人明說,但繁育星神,那位星神所代表的權柄,就是從不朽身上分離出去的。
甚至不朽星神可能不只是分離出去了一種特質。
如今的持明族的狀態,其實很大概率就能說明那位星神的情況。
無法繁衍,力量衰退,甚至是無法轉變任何物質。
這些曾經是屬於持明族的力量一個個的消失。
尤其是缺乏的繁衍能力,這種能力的缺失絕對是致命的。
對於一個種族來說,這樣的打擊幾乎是讓生個持明族差點絕種。
整個種族的上限鎖死,真的死了一個就是整體人口減一的那種程度。
所以,對於可以不斷蛻生輪迴的持明族來說,真的有人寧願打破持明卵,也要殺死這個人人深仇大恨。
其實在整個族群裡面都算得上是重罪大罪了。
再加上持明族的能力日間下降,逐漸變得無比衰弱,甚至遠遠不如最初的那一代。
對於不朽命途的持明族而言,只能證明了那位星神自己遇到了問題。
而不朽的星神,現在還留下了這樣的遺蛻,留下了這樣的一具軀殼盤繞在這。
是不是也就可以代表,那位星神的本體,距離此地或許也不是很遠。
【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101𝓀𝒶𝓃.𝒸ℴ𝓂】
甚至有可能,這位星神走到了這個命途更加遙遠的地方。
甚至於是在所有人都無法預測的範圍之外,位於某種概念之中。
青雀的大腦飛速轉動著,她真的是頭一次如此渴望自己的大腦轉得更快一些。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想到更合適的辦法。
而做減求空,也就是這位星神走的更遠的一種方法。
消除自我特質,以達到那種超脫的狀態,對於星神而言,自然就是逐漸分離自己的特性,逐漸朝著超脫的方向轉變。
從而達到,它的存在將會不朽的刻印在整個宇宙之中。
只要還有一本書的記載,只要還有一個人記得。
祂本身的存在就將會真正的永存不朽,這或許是真正的命途星神走上的那條道路。
想到這裡,青雀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事情,立刻回頭,看向了附近柔軟的牆壁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枚巴掌大的鏡面。
這個鏡面出現的詭異,也是突如其來的。
但這也讓青雀忍不住的鬆了口氣,直接伸手叩響了鏡面。
「憶者小姐,請把我的記憶轉達給白露,我剛才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或許可以成為當下破局的好方法。」
「如果這個方法不行,可以再使用您的後備方案,時間絕對是足夠的。」
巴掌大的鏡面緩緩消失,隨著鏡面的消散開來,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走過鏡面。
就像是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一樣,但記憶無形,青雀根本什麼都沒看見。
只是覺得像是有一陣冷風從自己身邊掠過,像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一樣。
青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但還是鬆了口氣,只能是還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不遠處被帶走的白露。
此地如果真的是那位星神的遺蛻,那麼對方就肯定在這中間還有聯繫。
在家的,現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待著這具軀體的復甦。
而持明族的白袍人,和那位御景皇帝的目的估計真的算得上大同小異。
持明族肯定是想著讓白露這位正統龍尊去繼承這具龐大的身軀,或者說是屬於星神的遺蛻。
畢竟同源,這樣獲取力量肯定會更加的輕鬆和容易。
但如果是那位御景皇帝得到了這具星神的軀體,這才叫真的絕望。
隨著光華一閃,青雀眼前的世界出現了些微的波動。
而不遠處,三月七和星扶著牆壁站在一旁,渾身就像抖著篩糠一樣,渾身明顯都不太好了。
星則是拼命的似乎在壓制住體內星核的力量。
似乎只要沒壓住,星核力量爆發,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落得好。
就在此時,周圍的地面都是一陣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無數漆黑扭曲的手臂忽然從洞口之外扭曲著深入這裡。
似乎是想打破某個看不見的結界進入此地。
這一幕更是讓眾人看得瑟瑟發抖,靈魂都止不住的感到震撼。
每一個扭曲的手臂背後,都似乎有著一張痛苦的面孔。
而這些人都穿著各種百態的衣服,看起來更加的詭異扭曲。
三月七忽然大聲喊道。
「我去,這些人我好像見過啊,那個怪談的VR遊戲裡面好像,好像就看到過這些。」
但當時明明只要摘掉頭盔就根本看不見。
現在,她可能甚至沒有摘掉頭盔的機會,也能看到這些扭曲的面孔朝著自己拼命的靠近了。
「雲霄呢,雲霄呢救一下啊?」
星按住了自己胸口逸散出的大量金光,忍不住的四下張望,想看到底怎麼才能找到雲霄。
但明顯雲霄並不在這裡,就算看出一朵花也不可能看得出雲霄的出現。
此時的白露順著漆黑的洞窟,越發靠近那片深邃的黑暗,白露都會忍不住的顫抖一下。
但相對於她的顫抖,那位白袍持明族更加的痛苦,他每一步都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齒,甚至是要隨時跪倒在地一樣的匍匐前行。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是面露狂喜,神色中帶著抑制不住的狂熱,瘋狂地朝著前方邁進。
這和那種狂信徒簡直沒有任何區別。
這也讓白露想到了那些藥王密傳的傢伙。
同樣也是不遑多讓的狂信徒,這些人都是秉持著自己的理念在行動,但在大部分人眼裡,他們的這些理念信念,卻全都是錯誤的。
隨著她也感覺到了一陣恐怖的氣息逐漸入侵她的身邊,讓白露之間感覺黑暗深處似乎有什麼在呼喚著自己。
讓自己甚至不用操控自己軀體,順著本能,甚至也能一路朝著前方走去。
但是在那位匍匐在地的白袍持明族身影抬起頭的時候,卻能看到白露的身影仿佛是瞬間出現在了數百米之外。
幾乎快達到了縮地成寸的程度,一步步的踏出,就像是一步步的走到了空間的裂隙一樣。
明明是一對小短腿,此時卻已經在兩三步的距離,已經走出數百米之外。
只能讓他看到最後的一個背影,但他卻始終保持那種狂熱的笑容。
眼神里滿是對夙願即將達成的渴望。
「如果,您真的能歸來的話,那麼我等的死亡,也並非是毫無意義……」
他的白袍掀起了一角,但在這白袍之中的內部,有著好幾張乾癟的龍皮,以及好幾張空洞的麵皮。
如果不是因為掀開,只怕是根本沒人能察覺到,那些死去的持明族,早已被他刮去了身上的皮肉,做成了這件能擋住祖神氣息都白袍。
但明顯,直到最後他也沒打算將這個送給白露使用,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順著祖神氣息靠近最深處。
在這片漆黑的盡頭,白露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恍惚了起來。
每一步都不再是自己的身體驅動一般,意識渾渾噩噩的,開始一步步的朝著最深處前行。
而對此,白露雖說有些著急但是也無可奈何。
勉強伸出手按住自己的人中位置,想讓自己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但收效甚微。
隨著面前的空間一陣波動,她的眼前似乎突然出現了一扇光芒化作的大門。
不等她靠近,光芒凝聚的門板忽然吱呀一聲慢慢打開。
透過門後的景色,白露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在羅浮之中的景色。
當自己從持明卵中誕生的那一刻,迎接自己的全都是一群陌生的身影。
他們都是持明族的龍師,有著德高望重的位置。
但是這些人看到自己的時候,露出的是驚訝,是畏懼,甚至還有驚喜和貪婪。
他們圍繞在自己的身邊,紛紛詢問自己的情況,甚至還有的上手捏她的龍角和龍尾。
似乎不是把她當做一個人,而是當作了一個,活生生的實驗體一樣。
而自從其中一位龍師將一個枷鎖扣在了自己的龍尾,並且嚴厲的叮囑自己。
「龍尊,這個可是為了封住你過剩力量而準備的,這東西你一定不能輕易摘下,知道了麼,要聽我們的安排,你要引領我們,帶著持明族走向更好的未來。」
雖然話都是這麼說的,但是白露卻根本得不到任何發言的機會。
因為她沒有力量,無法說出自己的想法,甚至都不被任何人所理解。
白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這些持明族人的眼前,想要逃跑,想要出去玩。
但明顯,沒人在乎她的想法,她被無數雙手從背後死死地拉著,一雙雙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似乎要將她這樣的存在從頭研究到腳,她可以說是實驗體,是一個意外,是一位龍尊。
但她卻始終不能是自己,不能是,名為白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