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電仿佛有了生命,它們尋找著目標,誓要將一切阻擋在飛升之路的生物化為灰燼。
地面的花草樹木,在雷電的照耀下,顯得扭曲而詭異。
一時間,萬物似乎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只剩下雷光的銀白和黑暗的陰影在不停地交錯變換。
蕭曦月站在雷劫之中,面對著這浩劫,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她的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與天地間的雷電進行溝通。
雷電似乎感受到了蕭曦月的力量,它們開始不再盲目地亂竄,而是逐漸聚集在修士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雷球。
蕭曦月的身體也在雷球的照耀下,變得通體明亮。
她知道,這一刻,必須凝聚全部的修為與雷劫進行最後的對決。
雷球中的雷電突然爆發,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摧毀。
蕭曦月的身體瞬間被雷電擊中,強烈的電流穿過她的身體,使她痛苦不堪。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反而在這痛苦中汲取著雷電的力量,將它們轉化為自己修煉的能量。
最終,在雷劫的洗禮下,蕭曦月的修為得到了提升,成功突破至渡劫境。
她的身體像是經歷了重生,散發著比之前更加強烈的光芒。
雷劫消散,天空也恢復了平靜,只留下蕭曦月獨自一人,踏上了更高的修仙之路。
她收斂異象,垂眸看向下方,發現八位長老以及一眾真傳弟子都冒了出來,一個個臉上露出驚嘆之色。
嗖!
蕭曦月宛如一道仙光從天而降,落在洞府之前,看著俏臉上滿是欽佩之色的綠蘿,輕聲道:
「我們走吧。」
進入仙古真界一年,想來不少原本是合體境巔峰的老輩強者都突破到了渡劫境,所以她也要突破渡劫境後才有足夠的實力去尋找周易。
至於有沒有人在一年內從合體境跨越渡劫境達到大乘境?
蕭曦月覺得應該不太可能。
仙古真界的仙道靈氣可以提升修煉速度不假,可也與修仙者自身的資質、天賦息息相關。
例如那群真傳弟子,自身天賦已經算是修仙界的頂級,然而即便在仙古真界之中,修煉速度也只是和在蓬萊仙宗的她相仿,與在仙古真界的她相比,修煉速度的差距不僅沒有變小,反而變得更大了。
「好!」
綠蘿很是高興。
現在蕭曦月突破至渡劫境,實力定然大有提升,她們去尋找周易的路上安全係數也會大大提升。
八位長老在此時飛了過來,一個個對著蕭曦月道謝。
「恭喜曦月,成功突破至渡劫境,我們的整體實力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曦月的修煉速度真是我等生平僅見,一年時間從返虛境提升至渡劫境!」
「只要繼續在山谷修煉,就算是突破大乘境也指日可待!」
「……」
面對八位長老的恭維祝賀之語,蕭曦月沒有什麼興趣,冷淡地開口:
「各位長老,我要與綠蘿離開山谷,你們保重。」
說著,她揮手間清月之光在腳下蔓延出去,跨過長空通往山谷之外。
八位長老神色大變,其中許長老看了一眼綠蘿,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微微皺眉:
「曦月,你要和綠蘿去找周易?」
八位內宗長老中的梁長老聞言,不待蕭曦月回答便嚴肅地開口:
「曦月,山谷與世無爭,暫時還未有其他人發現這裡,正是潛心修煉的好時機,你切不可離開啊!」
另外六名長老沒有說話,但是通過反應也能看出來同樣是不贊成蕭曦月和綠蘿去尋找周易的。
總而言之,他們的看法是在山谷修煉比去尋找機緣造化還來得強,完全可以在這裡修煉到仙古真界關閉。
並且山谷之外危機四伏,進入仙古真界的不少勢力都對蓬萊仙宗帶著敵意,尤其是那些邪修以及妖族,只要蓬萊仙宗的人露面,絕對會遭受圍攻。
至於周易,要出事的話早就出事了。
並且仙古真界這麼大,想找一個人何其之難?無異於大海撈針。
一開始他們找了三個月可是連一點周易的蹤跡都沒有找到。
八位長老認為於情於理,都不必離開山谷尋找周易。
倘若周易福大命大,說不定能在仙古真界獨自生存下去,直到仙古真界關閉時回修仙界。
綠蘿聽到許長老和梁長老的話,很是不滿:「你們不去找周易就算了,沒人勉強你們,但是你們也不能阻止我們去找周易!」
她只恨自己修為太低、實力不濟,要是和蕭曦月一樣厲害,必然要讓這些長老吃點苦頭。
「我們也是為你們好。」
梁長老苦口婆心地道。
蓬萊仙宗天賦最高的就是周易與蕭曦月兩位仙人之資,其次就是綠蘿這位近仙之資。
現在周易生死未卜,他們不想讓蕭曦月和綠蘿出去冒險。
萬一蕭曦月和綠蘿遭遇不測,蓬萊仙宗的未來可就完蛋了,他們回到蓬萊仙宗後也少不了責罰。
蕭曦月看著那悄然擋在清月之光形成的道路上的幾名長老,聲音微冷:
「各位長老還請讓開。」
她和這些長老沒什麼交情,也不喜歡他們對自己指手畫腳。
更何況,周易是她的師弟,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曦月,你還是冷靜一點為好。」
許長老擋在清月光道前方,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釋放出了渡劫境層次的修為法力。
其他幾名長老見狀,也都紛紛效仿,一個個釋放出法力。
看他們的意思,是準備強行將蕭曦月攔住,不讓蕭曦月帶著綠蘿離開山谷去尋找周易。
「你們無恥!」
綠蘿氣憤不已。
她沒想到這些長老不去幫忙尋找周易,反而過來阻擋她們去尋人,簡直都是壞蛋!
「各位長老,真要阻止我們嗎?」
蕭曦月聲音清冷,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有著不染塵世的超然感。
面對八位渡劫境長老,剛剛才突破渡劫境的她沒有一絲忌憚,甚至完全沒有將對方當成什麼棘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