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家蕭然哥哥如此說話?你父母就是這麼教你尊重他人的嗎?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滿嘴噴糞,把你的二郎腿給本姑奶奶放下來,要不然本姑奶奶不介意親自動手打折它。」
蕭麟兒見對方的態度如此囂張,本就蠻橫的她,可不會慣著對方,當即開口回懟了過去。
畢竟就算是宋老爺子也不敢對蕭然如此無禮。
蕭然面色一沉,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對方,可對方不僅是言語間,就連眉宇之中都透露著對他的深深敵意。
這讓他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
就在他轉頭看向宋老爺子,打算讓宋老爺子為他解開心中謎題的時候,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散發出強橫無比的殺意,直奔蕭麟兒而去。
在這股滔天的威壓之下,饒是蕭麟兒也感覺呼吸不濟,心跳加速。
原本她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沒想到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站在蕭麟兒身旁的許仁心眼神一凝,面露不善之色。
男子見蕭麟兒被自己的氣勢所震懾,這才得意的笑了笑:「小丫頭片子,下次再敢跟我這麼說話,就算你是小孩,我也照樣替你家長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你...」
蕭麟兒只是被對方的實力給驚訝到了,並不至於被嚇到。
畢竟身為蕭然的師妹,她什麼陣仗沒見過?怎麼可能被這種小場面給嚇破了膽?
就在他要與對方爭執的時候,許仁心卻抬手將她攔了下來:「我不管你什麼身份,實力如何,我希望你說話放尊重一些。不要以為你是宋老爺子的客人,我就不敢教訓你。」
「就憑你?」
男子上下打量了許仁心一眼,然後輕蔑的調侃道:「屁股挺大,好生養,胸也大,奶水肯定很足,喲,居然還是處子之身,我的最愛。」
「找死!」
許仁心頓時暴怒,剛欲抬手之時,卻突然發現剛剛坐在她面前的男子,居然離奇般的消失不見。
「白花蠱的小妞,我勸你不要對我出手,否則我可是會控制不住辣手摧花的。」
男子不知何時竟神不知鬼不覺的閃身來到許仁心的身後,並對她發出了死亡警告。
說著話的同時,他的一隻手還朝著許仁心的曼臀拍了過去。
突然間,憑空出現一隻手抓住了男子正欲坎油占便宜的手腕,然後重重一推,男子立即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男子在站穩腳跟之後,邪笑著看向蕭然:「蕭島主,你要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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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島主?
聽見對方對自己第二重身份的稱呼,蕭然心中的好奇更重了幾分。
就算是神殿也不知道他跟惡魔島之間的關係,眼前這個男子居然如此清楚,這讓他下意識的將懷疑的目光定格在宋老爺子的身上。
自從蕭然進門之後,宋老爺子的臉色就沒好看過,始終蠟黃蠟黃的。
面對蕭然那凶煞的眼神,宋老爺子也不敢與蕭然對視,羞愧的將腦袋給低了下來。
「蕭島主,就讓你再聽一聽這樣的稱呼吧,以後可就聽不到了。」
男子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一臉挑釁的看向蕭然。
「聽不到了?」
蕭然可不是一個膽小之輩,就算對方擁有通天的背景,敢對他如此無禮,他照樣會出手教訓。
他拳頭一握,爆發出滔天的殺意,牢牢的將對方給包裹住:「你想要殺我?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剛剛還一臉有恃無恐,囂張跋扈的男子,在感受到蕭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後,那張陰柔的臉上布滿凝重之色,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仇恨,是不甘,甚至是想要殺死蕭然的衝動。
宋老爺子見這二位煞神要大打出手的架勢,就算他無顏見蕭然,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從中調和,對男子道:「不管怎麼說,蕭然兄弟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就當是給老朽幾分薄面,我們坐下來好好聊,可以嗎?」
聽見宋老爺子的話,男子朝著蕭然投去一個輕蔑的笑容,隨即轉頭看向蕭麟兒:「你這個女娃娃還真是奇怪,小小年紀,實力竟然如此之高。如果你不是那個人的徒弟,我還真打算把你解剖後看看你的體內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蕭然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幾分。
對方不僅知道他是神屠和惡魔島島主,還知道他和蕭麟兒的師父,這些事情可都是絕密中的絕密。
此時,蕭麟兒在看向男子時,眼神中有那麼一絲絲忌憚。
既然男子知道她和蕭然的師父是誰,還敢如此羞辱挑釁她們師兄妹二人,這也足以說明對方壓根就不懼怕蕭然二人的師父,甚至是沒有將蕭然二人的師父放在眼中。
放眼整個炎國,能夠將蕭然的師父不放在眼中的人,的確是有那麼幾個,但也僅有那麼幾個而已。
宋老爺子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解開男子的身份之謎,估計蕭然的巴掌就能馬上落到他的臉上,所以他急忙對蕭然做出了介紹:「這位是...詹彬彬詹少爺...」
雖然蕭然三人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但當聽見對方姓詹,並且做事風格還如此狂傲,瞬間便聯想到炎國九大隱世家族排名第一的存在。
雖說龍靜瑤的龍家在排名上僅次於詹家,排名第二,但這詹家的能量與實力已經甩了位居第二的龍家好幾條街。
可以說詹家能夠位列九大隱世家族之首,這對於詹家而言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反而他們還覺得跟龍家和聶家以及宋家這樣的家族平起平坐,是在自降身份。
詹家在九大隱世家族中,完全是起到一個定海神針的作用,防止其他八大隱世家族互相內鬥,不死不休,破壞炎國的平衡。
可數十年前的十三個隱世家族,前不久還留存於世的只有九個,可時過境遷,排名第三的雷家因為跟佐藤財團勾結,直接被清算出局。
常家現在估計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還能夠勉強靠著祖上餘蔭存活。
如果常家內部不出現一個經天緯地之才,重新將常家這個爛攤子給扶起來的話,不用被人清除,他們自己就會乖乖出局。
排名第七的金家,在佐藤財團和雷家的聯合攻擊下,現在也只剩下一些旁系,算是名存實亡了。
不過由於炎國官方為了感謝蕭然這麼多年來的努力與付出,親手大開綠燈,將陳氏集團抬進了隱世家族的序列之中,不過這排名,也只是墊底而已。
畢竟隱世家族中,哪怕是最弱小的馬家,那也是經過數代馬家先輩們嘔心瀝血,披荊斬棘創下的基業,陳氏集團這個新型企業自然是比不了。
「原來是詹家人,的確是有在我面前狂傲的資本。」
在得知對方的身份後,蕭然心中的謎題瞬間全部解開了。
雖說他對於詹家知之甚少,但也並不是沒聽說過。
只不過這位詹彬彬是嫡系還是庶出,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憑藉詹彬彬四十歲的年紀,便能夠擁有超越超級宗師的實力,哪怕只是庶出,在詹家的家族中定然能夠得到重用。
可以說對方狂,那不只是靠背後的背景,自身也有著強大的實力。
「你似乎很不服氣?」
男子依舊翹著二郎腿,宛如一個上位者在審視著下位者,特別是那種眼神,帶著濃濃挑釁和炫耀的味道。
他點了一顆雪茄菸志得意滿的吸了一口後,拍了拍身上的菸灰,道:「我能感受到你不服氣也是應該的,曾經的你是何等的閃耀榮光,就連宋老頭在你面前都要客客氣氣的,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好師父嗎?不過你那引以為傲的背景,在我面前,哼...是不是現在看見了我,見識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心中會有很強烈的落差感?」
「你說得的確有些道理,背景的確很重要,但能力和人品更加重要。」
蕭然走上前坐在男子的對面,抓起一個蘋果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啃著:「就比如你,就算有詹家在你背後做靠山,但在我眼中,你與大街上的狗屎無異。我師父是體制內的人,的確會受到你們的制約和管轄,但我不是,你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詹彬彬一愣,隨即仰天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十分的猖狂。
他笑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從懷裡掏出一份絕密信箋扔給蕭然:「先看看這個吧,既然你不想受我們的制約和管轄,那就把我們賦予你的身份地位統統還回來。人人都說給出去的權利,就如同是長在他人身上的肉,想要收回這種權利,就是硬生生的挖人家的肉。以前我對這句話還挺懷疑的,畢竟權利是我們賦予你的,想什麼時候收回來就什麼時候收回來,容不得你拒絕反抗。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但付出的代價,恐怕你承受不起。」
蕭然拿起那份絕密信箋,左上角三個紅色的S格外耀眼,這也證明這一份信箋的絕密程度有多高。
雖然宋老爺子知道信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但當看見那三個S後,也下意識的將腦袋扭了過去,不敢偷窺一眼。
蕭然掂量著手中輕飄飄的信箋,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股十分不安的念頭。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他還是決定將信箋給打開。
當他看見裡面的內容時,滿臉的難以置信,瞳孔瞪得老大。
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剛剛詹彬彬要說是最後一次叫他蕭島主了。
因為信箋上的內容十分簡單,無非就是說蕭然狂傲自負,剛愎自用,沒能從神殿手中將常家的神武捲軸截獲下來,勒令蕭然從即日起,將惡魔島的管轄權交給詹彬彬來打理。
其實惡魔島嚴格意義上來說,並非是蕭然創建的,而是由他是師父建造了一個雛形,隨後他便將臣服他的那些絕頂高手安排在了惡魔島之上擔任要職。
有了這些絕頂高手的加入,再加上蕭然的師父故意放權,蕭然也就自然而然的統轄了整個惡魔島。
只不過當初蕭然被他師父抓上山閉關時,惡魔島的管轄權也一直在他師父手中。
畢竟這麼大一股勢力,不可能任由起胡亂發展。
其實說白了,惡魔島的存在跟炎國官方脫不了干係,無論是歐洲第一大勢力神殿,乃是西方第一勢力天眼,他們的背後都是大國在扶持。
可以說那些勢力背後的扶持者不方便出手的事情,一般都會交給這些勢力來處理,俗稱白手套。
戴上了白手套,在干一些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將手給弄髒。
「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打算交出我們給你的權利嘍?」
詹彬彬看見蕭然緊緊的捏著那份命令,許久都不作聲,他吐了一口煙氣,戲謔的開口詢問道。
「師哥!」
蕭麟兒一時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蕭然和蕭麟兒都清楚,這件事情他們的師父肯定也知情的。
「蕭島主,哦不,前蕭島主,我希望以後你能夠與惡魔島徹底斬斷所有瓜葛,畢竟這是屬於我們炎國的絕密勢力,不能有絲毫的外泄,否則必定會在國際上對我們炎國的名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詹彬彬滿臉得意的笑著:「其實按照流程,你知道的絕密信息實在是太多,你的生活必須要由我們來全權監視的,以免你心有不忿,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但考慮到你畢竟是那個人的徒弟,我們也不會真的圈禁你。不過從即日起,你不能離開上京一步,否則的話,我們將採取必要措施,對你進行監管。」
「你敢!」
縱然蕭麟兒知道這是上級的命令,可是當她看見詹彬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時,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咆哮起來。
詹彬彬面對蕭麟兒的怒喝,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小丫頭片子,我剛剛好像警告過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過點兒腦子,你的耳朵是擺設嗎?再敢對我有所不敬,就算你師父到此,我也一定會替他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沒家教的野丫頭。」
蕭麟兒長這麼大,就算是蕭然和她師父,也從未這般指著鼻子罵她。
而且身為孤兒的她,歷來就對「野丫頭」三個字十分敏感,對方又提及到家教問題,這讓她瞬間暴走,眼眶中已經噙滿了淚水,身影快如閃電朝著詹彬彬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