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明月聽到這話,更是直接冷笑了出來,那態度擺明了是不相信王管家的話。
蕭清怡看向王管家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王管家你又沒讀過書,怎知道九弟是故意的?」
王管家將頭垂得更低了一些,「老奴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與九世子接觸的時間並不短。」
「老奴還記得,當初九世子還在洛書書院的時候,在一次比試上面九世子交出了一首令人啼笑皆非的詩詞引得眾人鬨笑。」
「而那次回來的時候,老奴在九世子房間中發現了一篇新的詩句,字跡早已乾涸,明顯並不是歸來之後做的。」
「那時老奴詢問九世子,九世子只說無聊之作。」
「老奴認字雖然不多,卻也看得出來詩句所含氣韻!」
「那首詩,還在老奴房間,王妃若是不相信,老奴可以去取來。」
「去取!」
鞠明月冷臉開口,她倒是要看看這蕭平安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人的作品來!
王管家很快就將當時蕭平安作下來的詩拿了過來,鞠明月只是看了一眼便嗤笑了出來,「王管家你就是要護著蕭平安那不孝子,也不至於找人代寫吧?」
「這能是那不孝子的字跡?」
鞠明月說著直接將詩句拍在了桌子上。
蕭清怡就站在跟前,好奇地拿了過來。
因為年代悠久,這寫著詩句的宣紙已經開始泛黃。但是看著上面充斥著風骨的字跡與蕭平安日誌上的字跡想同!
蕭清怡連忙開口,「母親這的確是九弟的字跡!」
蕭清怡說著仔細去讀上面的詩句,最後發現這首詩之優秀,即便是書院中最優秀的學子來,也是比之不起的!
鞠明月聽著蕭清怡的話忍不住皺眉,「清怡你在說什麼?這能是那不孝子的字?」
「母親的確如此!」蕭清怡說著將詩句遞到了蕭含煙面前,「長姐你看呢?」
蕭含煙立刻接了過來,最後點頭,「母親,的確如此!」
鞠明月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而王管家還跪在那裡,「老奴當時詢問九世子既然有此作品,為何不拿出來?」
「老奴說著就想拿給王爺去看,只是九世子卻連忙攔住了老奴,說若是叫王爺知道十一世子在學問上比之不過,必然是要收到責罰的,而二小姐到時候為了維護十一世子必然要指責他這是抄襲之作。」
「不如不看!」
王管家說著,因為心疼蕭平安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王爺,老奴所言句句屬實!」
蕭王爺此時臉色難看地可怕。
好一句不如不看!
他蕭厲戎馬一生,南征北戰靠軍功得到了蕭王這個位置。
成為了大燕王朝唯一的外姓王爺!
可即便如此,那些官員權貴們對自己仍是看不起的,在他們看來他蕭厲不過是一介武夫,算不得什麼更不配與他們同桌而坐!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自己的兒女們的要求十分之高。
可他竟不知道,自己最看不起的兒子竟然如此之優秀!
蕭厲還在想著這些,鞠明月卻不肯就此作罷。
她扭頭直接看向蕭厲,「王爺即便如此又能怎樣?就算他蕭平安才華橫溢,可哪一本聖賢書教得他用武器對著自己的父母,直接辱罵自己的母親?」
「我看不如直接下令,取消蕭平安的科考資格!」
鞠明月冷著一張臉。
左右不管怎樣,也別想讓她主動認錯!
而面對鞠明月的步步緊逼,蕭厲心中卻是有些厭煩,「科考對每一位學子都是頭等大事,光是關乎著國本,本王怎能隨意干涉?」
「不管怎樣,等這次科考結束之後再說其他!」
「我要看看他到底能走到何種地步!至於他今日的行徑,你大可放心,本王不會輕拿輕放!」
蕭王爺都如此說了,即便鞠明月心中再如何的不甘心,也只能作罷。
最後她也只能氣急敗壞地看向蕭清怡,「清怡這兩日科考在即,你給我好好教導麒盛!」
「不管怎樣,麒盛才是我們蕭王府的希望!」
蕭清怡心中嘆了口氣,卻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蕭清怡來到了蕭含煙的房間。
一推開門就看見蕭含煙正看著燭火發呆。
「長姐你今日跟著母親一起去了三書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蕭清怡看著蕭含煙忍不住開口,「母親為何回來會這麼生氣?」
蕭含煙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蕭清怡隨後就垂下了頭,「我們這一次見到了九弟,而母親要許多打斷九弟的腿。」
「九弟著急,拿起見到威脅父親和母親,還開口辱罵母親……」
蕭清怡聽著蕭含煙講述著當時的種種,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這、這……」
她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蕭含煙知道她的想法,心中苦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九弟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呢?母親咄咄相逼,他還能如何呢?」
蕭清怡聽著這些話,沉默了下來。
房間中詭異的安靜。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清怡我真以為只要父親和母親親自去了,給他好好認個錯,九弟就可以回來了。」
「可我卻忽略了,事情演變到如今的結果,是日復一日的累積,我們想要九弟原諒更是不可能一句抱歉就可以解決的。」
「更何況……母親如今的態度,你也看見了!」
蕭含煙說著忍不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蕭清怡看著蕭含煙這般,心中也是不忍,「那長姐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
蕭平安這幾日都在埋頭用功。
上一世科考的題目蕭平安都還記得,他自然自信自己這次科考的成績不會差,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蕭平安還是在努力中。
如今距離科考還有七日的時間,蕭平安想這幾日自己要不然乾脆就整日都泡在書院好了。
清早蕭平安收拾好東西,剛剛出門就看見蕭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小院的門口。
蕭平安清晨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
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蕭含煙,蕭平安心中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