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腳步一頓,額頭的汗珠冒的更加厲害。
「怎麼?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
韓市長語氣中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壓迫。
韓君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呵,韓君這些年我自認從沒虧待過你,從你上學到入仕都是我在給你鋪路。」
「坐到這個位置,被人算計是常態,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人算計,韓君你真是好得很!」
「咳咳……」
說完這番話,韓市長開始劇烈咳嗽,陳鴻上前在他脖頸間點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聲戛然而止。
「韓市長,大病初癒切記不要大喜大悲。」
韓市長看向陳鴻的目光充滿感激:「多謝神醫。」
說完目光再次看向韓君,此刻的韓君一臉頹廢,他明白,自己完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都是那些人逼我,你要相信我,你是我哥,我怎麼可能害你。」
韓君跪爬到韓市長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只為獲得原諒。
「是呀,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害我,難道就是因為我不同意你碰那些黑色產業?擋了你的財路?」
韓市長目光如炬,韓君如同被看破心事一般,心虛不已。
「罷了,我累了,來人把小少爺關到後院,聽候發落。」
「哥,我錯了,哥,你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哥……」
隨著韓君被拖走,他的求饒聲再也聽不見。
陳鴻不語,韓市長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便不會有婦人之仁。
「神醫,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韓市長面對陳鴻收起了剛才的凌厲,臉上笑容帶著真誠。
「韓市長多慮,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理解。」
此刻韓市長才真正開始打量眼前的年輕人,一身本事了得,卻絲毫不見驕傲之色,反而有種超脫世俗的淡然,此子未來前途遠大。
「哎呀,看我都忘了介紹,老韓,神醫叫陳鴻,這位是陳神醫的未婚妻,秦如煙。」
白櫻眼含笑意,心中大石頭落地,她再次變回官家太太的端莊。
韓市長拉微微點頭,目光看向秦如煙:「你父親可是秦國安?」
秦如煙有些驚訝:「您認識我父親?」
韓市長輕笑:「你們秦家不錯。」
韓市長雖未正面回答秦如煙的話,秦如煙依舊明白,秦家入了韓市長的眼,這一切都是因為陳鴻。
「陳神醫,這次多虧了你,這份恩情我韓世明記下,往後只要不是觸犯紀律的事情,你一個電話,我會給你辦妥。」
這是韓世明的一份承諾。
陳鴻輕笑:「多謝韓市長。」
韓世明大笑:「往後別叫韓市長,我年長你幾歲,若是不嫌往後叫我韓哥就好。」
陳鴻不客氣的應下,雖說他是南疆集團的掌權者,但政界的力量他同樣需要,韓市長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韓哥,我就不說客套話,你身體的問題已經解決,後續只需要按照我的藥方進行調理。」
「但是你這院中的風水卻需要找信得過的人重新布置,不然會出問題。」
這個風水局不難,並不需要他出手。
「好,我會安排人處理。」
韓世民顯然心中有數,陳鴻也不再多言。
交代幾句,陳鴻帶著秦如煙離開。
返回秦家的路上,秦如煙情緒有些低落。
「怎麼了?」
陳鴻略帶疑惑看向秦如煙。
秦如煙嘆息:「都是一家人,為何非要弄個你死我活。」
陳鴻輕笑:「人是個複雜的生物,人的欲望更像是個無底洞,一旦打開了那個蓋子,想要收住就是難事。」
「在利益面前,血緣親情又算得了什麼。」
陳鴻的目光轉向窗外,看著黑沉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
見陳鴻如此,秦如煙沒再多說什麼。
又想到父親調查到陳鴻的背景。
這人身上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讓她想要一探究竟。
回到秦家,秦國安坐在大廳,見兩人回來,笑的眉眼彎彎。
「陳老闆,事情都處理完了?小女沒給您添麻煩吧。」
陳鴻面帶笑意:「嫣然很乖。」
陳鴻的話讓秦如煙落了個大紅臉,秦國安笑容更甚。
「陳老闆,今日已夜深,您不如就委屈一下,在秦家住一晚,明日我安排人送您可好?」
如今已凌晨,陳鴻也不想再折騰,欣然同意。
「自然是好,多有打擾。」
「不打擾不打擾,您往後就把秦家當自己家,想何時來都行。」
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雖說兩人還未成婚,秦國安卻早已將陳鴻看做女婿。
知曉今日陳鴻疲累,秦國安並未多言,讓管家帶陳鴻去了安排好的房間。
他卻和女兒一同回了房。
「閨女,你不要怪爸爸,陳老闆是個好人,我相信他未來會對你好,有個這樣的丈夫,你的後半生也能有保障。」
秦國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我沒有怪您,這個婚約我是願意的。」
秦如煙小聲嘟囔,秦國安大笑:「哈哈哈,這就好,為父也就放心了。」
自家女兒是個多驕傲的人,秦國安比誰都清楚,能讓她說出這番話便證明,她也覺得陳鴻好。
「既然你想的明白,我也不多說什麼,早點休息。」
秦國安拍了拍秦如煙的肩膀,轉身離去。
秦如煙躺在床上,腦中思緒紛飛,一整夜未能安眠。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秦如煙打著哈切走到客廳,陳鴻已經和秦國安坐在陽台上下棋。
「喲,閨女醒了?」
秦國安笑的開心,一上午的對弈,他對陳鴻更加滿意,有勇有謀,知進退,不可多得的人才。
「早。」
陳鴻對著秦如煙打招呼,秦如煙略顯侷促的回禮。
吃過早餐,秦國安將陳鴻叫到書房,將一把鑰匙和一個紅本交到陳鴻手上。
「這是我們秦家的一點小心意,我知曉你喜愛清淨,這裡應該適合你,等會兒我讓如煙帶你過去。」
秦國安將沿江的一棟別墅轉到陳鴻名下。
雖說他知道陳鴻不缺,但這是他的心意。
「秦叔的心意我收下,往後秦家的事,我會管。」
陳鴻這句話就是將秦家納入他的羽翼之下,同樣秦家和陳鴻從此就是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