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他抿了一口茶,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櫃檯後的老闆娘身上。
老闆娘今日穿著一身桃紅色衣裙,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
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不時與客人調笑幾句,看起來與往日並無不同。
蕭海暗自提高警惕,他知道這樣的場所最是藏污納垢。
表面上的平靜之下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進出「醉春風」的人,試圖找出可疑之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海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正準備再叫一壺茶。
卻見老闆娘突然離開了櫃檯,走向後院。
蕭海心中一動,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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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一片寂靜,只有幾盞昏暗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
蕭海放輕腳步,悄悄地靠近一間緊閉著門的房間。
他將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他屏住呼吸,努力想要聽清裡面的內容。
卻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根本無法判斷談話的內容。
蕭海將門縫推開一條細微的縫隙,借著昏暗的光線。
他看到老闆娘正和一個黑衣蒙面人密談。
黑衣人的身形與當日襲擊他的人十分相似,高大魁梧,透著危險的氣息。
蕭海立刻握緊了腰間的佩刀,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他繼續觀察,試圖獲取更多信息。
他看到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遞給老闆娘。
包裹里隱約可見金銀珠寶,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老闆娘接過包裹後,將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交給黑衣人。
瓷瓶樣式與林晨提供給他的證物極其相似。
蕭海確信此人與太子遇刺一案有關。
他猛地推開門,拔刀指向黑衣人。
厲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在此作甚!」
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會被人撞破,他猛地回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他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老闆娘,奪門而出。
蕭海緊追其後,一邊追一邊大喊:「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後院的喧鬧聲驚動了「醉春風」的其他人。
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從屋裡沖了出來,擋住了蕭海的去路。
「哪裡來的鬧事兒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滿臉橫肉的打手,揮舞著手中的木棍。
氣勢洶洶地向蕭海走來。
蕭海冷哼一聲,側身躲過木棍。
一腳踹在那打手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
其他幾個打手見狀,一擁而上。
蕭海拔出佩刀,刀光劍影間,幾個打手紛紛倒地。
蕭海身形如鬼魅,刀光閃過,剩餘的打手也哀嚎著倒地。
他飛起一腳,踢開擋路的桌椅,碎裂的木屑四處飛濺。
「醉春風」內一片狼藉,酒香混雜著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蕭海沒有絲毫停留,衝出「醉春風」,繼續追趕黑衣人。
夜色籠罩著狹窄的巷道。
黑衣人身手矯捷,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重重陰影之中。
高牆聳立,月光被切割成斑駁的光影,投射在潮濕的青石板路上。
蕭海追至巷口,卻發現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
只有幾個散落的銅板躺在青石板的縫隙里,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蕭海快步上前,彎腰拾起銅板。
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銅板,眉頭緊鎖。
其中一枚銅板的邊緣刻有特殊的標記,一個形似蠍子的圖案。
蕭海認出這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蠍尾幫」的標誌。
他將銅板收好,轉身準備返回「醉春風」審問老闆娘。
回到「醉春風」,眼前的景象卻讓蕭海心頭一沉。
原本喧鬧的大堂此時空無一人。
只有幾張的桌子和散落在地的酒壺,訴說著剛才的混亂。
櫃檯後的老闆娘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下幾個瑟瑟發抖的店小二。
蜷縮在角落裡,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味,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血腥氣。
蕭海大步走到一個店小二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厲聲問道:「老闆娘呢?」
店小二嚇得面如菜色,嘴唇顫抖著。
哆哆嗦嗦地指向後院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密…密道…在後…後院…」
他說話間,目光閃爍,不敢直視蕭海的眼睛。
蕭海一把將店小二甩在地上。
眼神凌厲如刀鋒,「帶路!」
店小二不敢耽擱,連滾帶爬地跑到後院。
顫巍巍地指著角落裡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門。
門上斑駁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底下腐朽的木質。
後院堆放著一些雜物,一股霉味混雜著酒糟味,在空氣中瀰漫。
月光透過屋檐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蕭海立刻鬆開店小二,大步流星地沖向後院。
一腳踹開那扇不起眼的小門。
「砰」的一聲巨響,木門四分五裂,激起一片塵土。
出現在蕭海面前的是一條通往地下的幽深密道。
入口處潮濕陰冷,瀰漫著一股腐敗的氣息。
他毫不猶豫地跳進密道,沿著狹窄的通道追去。
密道里陰暗潮濕,空氣污濁,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牆壁上微弱的火把發出昏黃的光芒,照亮了腳下的路。
牆壁上濕漉漉的,長滿了青苔,水珠順著牆壁緩緩滴落。
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密道中顯得格外清晰。
蕭海憑藉微弱的光線,發現密道盡頭有一扇厚重的石門。
石門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透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石門。
「吱呀——」
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地下空間迴蕩。
石門後是一個空曠的地下室,空無一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塵土的味道。
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一盞油燈。
燈光昏暗,搖曳不定,在地面上投射出長長的影子。
除了石桌和油燈,地下室里再無其他陳設。
只有一條通向更深處的通道,隱沒在黑暗之中。
林晨朝著後院奔去,月光照亮了後院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