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晨!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峰臉色煞白,驚恐地問道。
「哼!就憑你們這些跳樑小丑,也敢密謀反叛?真是活膩了!」
林晨冷笑道,眼中殺氣騰騰。
「殺了他!」
蕭宇嘶吼一聲,率先拔劍朝林晨刺去。
黑衣人們也紛紛抽出兵器,向林晨、小青和獨孤求敗三人圍攻過來。
「嘿嘿,正好拿你們練練手!」
獨孤求敗怪叫一聲,揮舞著從兵器架上順來的大刀,沖入敵陣,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一般,將黑衣人砍翻在地。
小青身形靈動,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幾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割斷了喉嚨。
「哎呦!我的雞腿!」
激戰正酣,獨孤求敗突然一聲慘叫,手中的大刀脫手而出,整個人摔倒在地。
原來,他戰鬥的同時還不忘啃雞腿,結果一不小心,油膩的雞腿脫手而出,正好砸在油燈上,將油燈打翻在地。
「臥槽!獨孤求敗!你大爺的!」
林晨忍不住破口大罵。
密室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混亂中,只聽得蕭峰和蕭宇兩人驚叫一聲,趁亂逃出了密室。
「追!」
林晨怒吼一聲,帶著小青和獨孤求敗追了出去。
林晨三人跌跌撞撞地衝出密室,眼前豁然開朗,出現燈火通明的一品樓大堂。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烤鴨的焦香,這詭異的組合讓林晨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一品樓內一片狼藉,桌椅傾倒,杯盤破碎,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御林軍將一品樓圍得水泄不通,寒光閃閃的刀劍指向中央,那裡赫然跪著兩個瑟瑟發抖的身影——蕭峰和蕭宇。
蕭遠山一身龍袍,面色鐵青地站在兩人面前,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勾結南疆,逃獄,劫法場,你們二人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蕭遠山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蕭峰和蕭宇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已。蕭峰哆哆嗦嗦地辯解道:
「父皇,兒臣冤枉啊!是林晨,是林晨陷害我們!」
「陷害?」
蕭遠山冷笑一聲。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來人,將這兩個逆子拖下去斬了!」
蕭峰和蕭宇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拼命掙扎,卻被侍衛死死按住。
蕭遠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刀光一閃,兩顆人頭落地,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地面。
林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劇情發展也太快了吧?
他本來還想好好「審問」一下這兩個傢伙,沒想到父皇如此雷厲風行,直接就給咔嚓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蕭遠山,發現他雖然面色平靜,但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痛苦。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哪有不心疼的?
「咳咳,」林晨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
「父皇,兒臣幸不辱命,將這兩個逆賊捉拿歸案。」
蕭遠山睜開眼睛,看到林晨,臉上露出有點想哭的笑容:
「晨兒,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本分。」
蕭遠山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好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劉能處理吧,你和小青、獨孤求敗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
林晨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帶著小青和獨孤求敗離開了血腥的一品樓。
回到太子府,獨孤求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
「我的娘咧,嚇死老子了!我還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
小青則是一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像什麼樣子!」
林晨也覺得有些頭疼,這獨孤求敗還真是個活寶,關鍵時刻掉鏈子不說,平時還這麼不著調。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這緊張的氛圍中多了一點輕鬆和滑稽。
林晨走到書案前坐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對獨孤求敗和小青說道:
「都坐吧,不必拘禮。」
獨孤求敗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嘴裡灌。
咕咚咕咚幾大口下肚,才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活過來了!」
小青則優雅得多,輕輕坐下,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上。
這才端起茶杯,小口抿著。
林晨開口問道:
「小青,南疆細作一事,調查得如何了?」
小青放下茶杯,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林晨。
「殿下,這是屬下這段時間調查所得,還有一些可疑之處,需要進一步查證。」
她微微蹙眉,神色凝重。
林晨接過資料,仔細翻閱起來。
資料上記錄了南疆細作的活動軌跡。
以及一些與之接觸的可疑人物,他一頁頁翻看著。
手指不時在某一行字上停留,眉頭也越皺越緊。
翻到最後幾頁,林晨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處莊園的地址上。
他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沉吟片刻。
抬頭看向小青:「城外這處莊園,是什麼地方?」
小青回憶了一下。
「回殿下,這處莊園似乎是屬於一位富商的,名叫葉珂,生意做得很大。」
「但為人卻十分低調,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
她頓了頓。
補充道:「屬下曾派人暗中調查過,但這葉珂行事謹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葉珂……」
林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閃爍。
「越是低調,越是可疑。」
「小青,繼續深入調查葉珂,重點關注其近期的資金往來和人員接觸情況。」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另外,派人秘密監視莊園,看看有什麼異常情況。」
小青微微點頭,應道:「是,殿下。」
隨後,林晨轉向獨孤求敗。
吩咐道:
「獨孤,加強太子府的守衛,防止南疆細作狗急跳牆。」
獨孤求敗立刻站直身子。
抱拳領命:
「是,殿下!」
林晨看著獨孤求敗離開的背影,心中稍安。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這南疆細作之事,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