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揉了揉被綁得發麻的手腕,心有餘悸地說道:
「謝天謝地,殿下您終於來了!我們差點以為……」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中的恐懼之色卻清晰可見。
兩位愛妃也紛紛向林晨道謝,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她們緊緊地依偎在林晨身旁,尋求安全感。
林晨輕輕地拍了拍她們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安全了。」
他轉頭看向趙虎和李明,吩咐道:
「趙虎,你立刻去召集所有與蕭宇對立的大臣,讓他們來我府中議事。李明,你跟小二他們先去我郊外的庭院躲一躲。」
「是,殿下!」
趙虎和李明齊聲應道。
趙虎轉身離去,李明則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周圍安全。
林晨一行人回到林府後,疲憊不堪。
他揮手示意孤獨求敗先去休息,自己則獨自一人走到書房,點燃油燈,昏黃的光暈映照在他略顯疲憊的臉上。
窗外夜色深沉,寒風呼嘯,樹枝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晨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氣,蕭宇的舉動讓他感到不安,他必須儘快採取行動。
回到府上的林晨連夜召集了與蕭宇對立的幾位大臣——二品尚書李忠,大理寺王義,以及翰林院院長李勇。
林晨屏退了左右,將書房的門緊緊關上,房間裡只剩下昏暗的燭光和四人沉重的呼吸聲。
林晨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個染血的玉佩,放在桌上,沉聲道:
「諸位大人,請看。」
李忠拿起信件,仔細閱讀,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王義拿起玉佩,仔細端詳,眉頭緊鎖。
待兩人看完,林晨才緩緩開口,將蕭宇勾結他人毒害皇上和綁架王小二等人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
李忠聽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豈有此理!蕭宇這奸賊,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鬚髮皆張,怒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王義也義憤填膺,他將玉佩重重地摔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我等定要將其繩之以法!」
他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
張勇則相對冷靜一些,他沉吟片刻,說道:
「殿下,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他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張大人所言極是。」
林晨點點頭,語氣沉重。
「蕭宇如今監國,我們必須拿出確鑿的證據,才能讓他百口莫辯。」
幾位大臣聽聞此事後義憤填膺,表示第二天的早朝上逼供。
林晨微微頷首,他知道幾位大臣都是忠義之士,定會全力支持他。
但是,他也深知蕭宇的勢力不容小覷,他擔心蕭宇會狗急跳牆,在早朝上動用武力威脅百官。
林晨轉過身說道。
「諸位大人。」
「蕭宇此人陰險狡詐,我們不得不防。我擔心他會在早朝上死不認帳,甚至動用重兵來威脅百官妥協。」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已安排了兩萬御林軍,今夜接管皇宮的守衛。」
三位大臣聞言,皆是一驚。
李忠擔憂地問道:
「殿下,如此興師動眾,會不會打草驚蛇?」
林晨搖了搖頭,說道: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控制了皇宮,才能保證明日早朝的順利進行。」
他走到桌前,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林晨也是安排兩萬御林軍偷偷的接管了皇宮的守衛。
夜色更深,皇宮內燈火通明,御林軍在統領的指揮下,悄無聲息地換防,將原本的守衛替換下來。
整個過程井然有序,沒有引起任何騷亂。
第二日趕早,林晨緩緩的前往皇宮趕朝,好像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在意。
林晨登上台階,邁入金鑾殿,文武百官早已齊聚於此,低聲議論著什麼。
蕭宇坐在龍椅旁的座位上,目光陰冷地注視著林晨。
林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目光掃過眾位大臣,微微點頭致意。
林晨的目光與蕭宇短暫交匯,兩人眼神中的交鋒如同刀光劍影。
他輕輕捋了捋衣袖,姿態從容不迫。
一位老臣悄悄走到林晨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林大人,一切準備就緒。」
林晨不動聲色地微微頷首。
蕭宇輕咳一聲,打破了殿內的竊竊私語。
「眾卿家,今日可有要事稟報?」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一位與林晨結盟的大臣,吏部尚書王大人站了出來,躬身說道:
「啟稟攝政王,臣有本奏。」
他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摺,雙手呈上。
蕭宇瞥了一眼王大人,示意侍衛接過奏摺。
侍衛將奏摺呈到蕭宇面前,蕭宇展開細看,臉色逐漸陰沉。
奏摺上詳細記錄了蕭宇毒害皇上,刺殺林晨,並綁架王小二等人的罪行,以及林晨收集到的相關證據。
蕭宇看完奏摺,猛地將它扔在地上,怒喝道:
「一派胡言!這分明是誣陷!」
他猛地站起身,指著王大人,眼中充滿了憤怒。
「王大人,你可知污衊攝政王是何罪?」
王大人毫不畏懼地直視蕭宇,朗聲道:
「臣所言句句屬實,證據確鑿!攝政王若不信,可傳喚證人,當庭對峙!」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金鑾殿內迴蕩。
另一位大臣,戶部尚書李大人也站了出來,附和道:
「臣附議!王大人所言句句屬實,臣也掌握了部分證據!」
他從袖中也取出一份奏摺,呈遞上去。
蕭宇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掃視了一下殿內的大臣,發現不少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
「看來林大人為了扳倒本王,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他轉頭看向林晨,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林晨緩緩站了出來,不卑不亢地說道:
「攝政王此言差矣,臣只是盡忠職守,揭露奸佞,維護朝廷的安定。」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攝政王若真的問心無愧,為何不敢當庭對峙?」
他的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