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血太歲的下落

2024-11-21 18:37:21 作者: 一隻狸貓
  「林先生,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得到血太歲的消息,兵池含玉激動無比。

  她接著又問林默。

  畢竟,林默既然知道血太歲的存在,自然知道那東西什麼樣子,是真是假。

  到時,也能替她掌掌眼。

  「可以。」

  林默答應下來。

  不過,他接著卻叮囑羅晴:「老爺子恢復心跳的事,誰也不能告訴,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

  「就當他已經死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切記,不可暴露!」

  「咦?」羅晴不解:「家主現在有希望得救,可是個大好事,大家知道的話,也會感到高興的,為何不能說?」

  兵池含玉也有些納悶。

  林默卻冷呵一口氣:「如果消息透露出去,有人會高興,可有人也會不高興,甚至還會徹底害死老爺子。」

  「我懷疑,老爺子這次車禍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什麼?!

  聽到林默的話,二女都很驚訝。

  

  「是誰?」

  兵池含玉花容失色:「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對爺爺下手?」

  「不知道。」

  林默又道:「目前也只是懷疑罷了,這麼做,也是以防萬一。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對方遲早露出狐狸尾巴。」

  對此,二女都難以置信。

  不過羅晴還是答應了:「明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會守在這裡,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說完,她便轉身將那張白布,蓋在了兵池老爺子身上。

  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合適,畢竟在林默的救治下,老爺子已經恢復了心跳。

  自然,就不算死人了。

  而蓋上白布,可是死人才有的「待遇」。

  兵池含玉見狀,心裡也有些難受,可是林默都這麼說了,她也沒再說什麼。

  畢竟,爺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她寧可信其有。

  半小時後。

  林默開車來到城西。

  兵池含玉則坐在副駕駛上,這輛勞斯萊斯也是兵池家的,但兵池含玉不會開車,林默只好當司機。

  他望著眼前那棟古香古色的中式老宅子。

  「就是這?」

  「嗯。」

  兵池含玉點了點頭:「文家也算是京城的一線豪門,他們祖傳做古董生意,如今家主是文祥。」

  「他曾去參加一場兵池家舉辦的晚宴,我見過他。」

  「人,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林默提醒:「既然血太歲是文家的傳家寶,那可就不一定好說話了,之前不是有人花十億,他都不賣麼?」

  「沒關係。」

  兵池含玉眼神堅定,暗暗鼓勁道:「事關我爺爺的生死,我也會給文家最大的誠意,就算她把我打出門,我也不會放棄。」

  「走吧!」

  接下來。

  林默和兵池含玉下車,登門拜訪。

  文家不一定知道林默,但一定知道兵池含玉。

  畢竟是京城超級豪門兵池家的大小姐,那是何等的尊貴,京城又誰人不知?

  兩名文家年輕人親自帶路。

  二人到了大堂。

  家主文祥已經在這裡等待恭候了。

  此刻,一見兵池含玉這個高貴的大小姐親自登門,他顯然有些驚訝,趕緊親自上前,拱手行禮。

  「兵池小姐!」

  「剛才有人告訴我,說您來登門,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平日,您可是極少出門的,今日親自蒞臨我文家,真是讓我這整個老宅子都蓬蓽生輝啊!!」


  「文家主,客氣了,貿然登門,是我們多有打攪。」兵池含玉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兵池家千金的架子。

  反而,得體而謙遜。

  「咦?」

  可很快,兵池含玉便疑惑問道:「文家主,您這傷……」

  只見文祥臉上,一片青紫,門牙都沒了一顆。

  一笑,都能漏風。

  這幅模樣,看起來倒是著實有些悽慘狼狽。

  「啊……沒事!」

  這一問,頓時讓文祥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什麼大事!兵池小姐,快請上座吧!」

  一旁,林默眼神怪怪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文祥臉上的傷,可不是什麼摔的磕碰傷。

  那是典型被人打的。

  不過……

  文家好歹也是京城一線豪門,雖遠遠比不上兵池家,可也算是有權有勢的存在了。

  什麼人敢把文家的一家之主揍成這樣?

  這倒也稀奇了!

  不過林默也看出來,關於受傷的原因,文祥並不想說。

  他也沒多問。

  很快,他和兵池含玉被請坐了下來。

  在親自為二人斟了杯茶後,文祥這才笑問:「兵池小姐到我文家來,真是我文家的榮幸,不過……不知您所為何事?」

  兵池含玉深呼吸。

  雖然她是勢在必得,可血太歲畢竟是文家的傳家寶,如今她卻為血太歲登門,保不齊文祥不會生氣。

  但,她可以談。

  「實不相瞞,如今我有一件事,需要求文家主。」

  「不敢當!」

  文祥一聽,有些受寵若驚:「兵池小姐,您這話可是言重了,您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文家一定辦到!」

  「您吩咐就是了,怎敢當求呢?!」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兵池含玉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爺爺操勞一生,最近身體有些不太好。」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聽說文家主府上有一味天材地寶,名為血太歲,所以特來登門,希望文家主將血太歲讓給我。」

  「當然,我不會讓您吃虧的,您只要願意出讓,儘管開價。」

  「我絕不還價!」

  她並沒有直接透露出爺爺如今出了意外,甚至需要血太歲救命的事。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整個京城都要炸鍋了。

  對兵池家,也很不利。

  她此刻是以商量的語氣,絲毫沒有半分以兵池家大小姐的身份壓人的意思。

  反而,十分謙遜。

  可文祥一聽這話,當場就變了臉色。

  甚至,還有些震驚。

  「血太歲……又是血太歲!」

  見到他這幅反應,兵池含玉忍不住問:「文家主,您什麼意思?」

  「哎!」

  文祥嘆息一聲,旋即有些無奈又懊惱:「原來兵池小姐是為血太歲來的,不過……請恕我給不了您了!」

  這,算是拒絕。

  兵池含玉也並不意外。

  畢竟是人家的傳家寶,甚至還需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的,文祥自然不肯輕易割愛讓出來,她能理解。

  但,她非得到不可。

  「文家主,我是誠心的。」

  「聽說之前有人出價十億,您都不肯賣,我也知道這血太歲對文家的意義重大,可若非無奈,我也不會輕易登門開這個口。」

  「文家主,您還是……」

  兵池含玉話還沒說完,文祥就搖了搖頭:「兵池小姐,並非如此!兵池家不止一次幫過我文家的忙,我感恩在心!」

  「如今竟是您爺爺身體染恙,我也自該把血太歲交出來。」

  「可問題是……血太歲,已經不在了!」

  什麼?!


  兵池含玉錯愕不已。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文家這唯一一個血太歲,如今就指著買回去給爺爺救命。

  可若是沒了,爺爺不就沒救了嗎?!

  一時,她心亂如麻。

  林默這時開口道:「那不是你們的傳家之寶麼,為何不在了?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哎!」

  文祥又是一聲惱火嘆息。

  半晌後,他這才憋屈地道:「實不相瞞,前陣子,的確有人想要出十億,買下我文家的血太歲。」

  「可傳家之寶,怎能售賣?」

  「當時,我就沒答應,可沒想到……這下,反而為我招來了一場災禍!」

  林默仿佛猜到了什麼:「和你這一身傷有關?!」

  「是啊!」

  文祥語氣悲憤,繼續說道:「沒過幾天,對方又來了,可這回他們卻用強盜手段,綁架了我的兒子,還把我給打成這幅樣子!」

  「甚至還揚言,要我拿血太歲,換我兒子的命!」

  「無奈之下,我只能照辦了!」

  「氣人吶!!」

  提及此事,文祥就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屈辱。

  拳頭,也忍不住攥了起來。

  滿面怒容!

  仿佛,恨不得把那些綁架他兒子,要挾他交出血太歲的人生吞了。

  聽到這件事,兵池含玉十分驚訝:「這裡可是京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人敢做這種事?」

  「是誰這麼無法無天?!」

  林默也感到奇怪。

  畢竟文家也算是一線豪門之列,縱觀整個京城,除了葉家和兵池家這兩個超級世家,也沒人能欺負文家。

  還能有誰,敢如此無法無天?

  「哼!」

  文祥咬牙切齒,憤恨不已:「對方,就是三井財團,而帶人綁架我兒子,威脅我的人,就是那三井金助!」

  「可惡……那幫該死的倭人!」

  聽到對方身份,兵池含玉更驚訝了。

  表情,也有些奇怪。

  「沒想到……竟然是他!」她忍不住喃喃出聲。

  「你認識他?」林默問。

  「……嗯。」

  兵池含玉解釋道:「三井財團,是櫻花國三大財團之一,他們家幾乎掌控了整個櫻花國的所有醫藥行業。」

  「在櫻花國,是能量龐大,隻手遮天的存在。」

  「而京城這邊,也有三井財團的分公司,聽說他們借著正經生意打掩護,背地裡卻利用各種違法手段,在京城乃至全華國收集天材地寶和各種藥方,輸送回櫻花國。」

  「即使在京城,他們也向來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可畏懼三井財團的滔天權勢,沒人敢管。」

  「至於三井金助……」

  「他是櫻花國三井財團的少主,之前他一直騷擾我,我沒有給他好臉色,甚至還公然呵斥了他……」

  說到這裡。

  兵池含玉面露難色,手指也下意識糾纏在裙角上。

  顯然,內心十分糾結。

  林默明白了。

  原來那三井財團的少主三井金助,曾追求過兵池含玉。

  這次從文家奪走血太歲的,也是這傢伙。

  兵池含玉之所以為難,是因為她拒絕了三井金助的追求,如此一來……她的確有些不太好辦了。

  「哎!」

  文祥長吁短嘆,愁容滿面:「那可我文家的傳家寶啊!可那該死的倭人,拿兒子威脅我,奪走血太歲不說,事後還甩了一毛錢來羞辱我,說這是一筆交易!」

  「我憋屈啊!」

  「早知如此,若兵池小姐您提前一天登門,我寧可把血太歲白白送給您,分文不取,也絕不會讓它落到倭賊之手!!」

  他越想越生氣,當場破口大罵起對方來。

  情緒激動,臉漲通紅。

  見此。

  兵池含玉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起身向文祥告辭後,便和林默走出文家。

  一路上,她表情複雜,心神不寧,似乎十分糾結這件事。

  「怎麼?」

  林默微微一笑問:「你不打算去找那三井金助了?」

  兵池含玉為難不已:「之前我和他打過交道,我很討厭他,加上之前又得罪過他,他怕是記恨我都來不及。」

  「雖說血太歲是他用卑鄙手段從文家搶的,可如今東西在他手上。」

  「他怕是不肯賣我了。」

  現在,她也很後悔。

  她討厭那三井金助是一回事,可也著實沒想到,如今自己竟要反而求上那種人。

  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鬧出這麼一出變故。

  徹底難辦了!

  「沒事。」

  林默看出她的為難,於是笑著安慰道:「不就是三井金助麼,知道東西在他手裡,反而好辦了。」

  「你要是不方便出面,我替你去辦。」

  「保證帶回血太歲!」

  這話,林默可是認真的。

  但兵池含玉卻不這麼想,因為她不認為林默能做到。

  當然,沒有輕視的意思。

  在她看來,林默雖然功夫極高,深不可測,可這本身就不是一件能用武力辦到的事。

  而且她覺得林默初來乍到,沒有背景,也沒有什麼人脈。

  萬一得罪了三井財團,他可沒好果子吃。

  這是兵池家的事。

  她可不能讓林默代替自己去冒險。

  「罷了。」

  兵池含玉想了想,最終還是做了決定:「還是我自己去和他談吧,雖然我得罪了他,可爺爺需要血太歲救命。」

  「如果有必要,我會向三井金助道歉,哪怕給他跪下,也一定要拿到血太歲。」

  「為了爺爺,我豁出去了!」

  「走吧,林先生!」

  在做了決定後,兵池含玉就回到了車子裡。

  仿佛,心意已決。

  林默笑了笑。

  還別說,這小妞雖然看起來不諳世事,文文靜靜,可卻極為孝順。

  而且包括今日登門文家,以及她下決定去找三井金助的決心來看,她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

  反而,頗有魄力!

  可在之前,就連林默都覺得,她不過是個足不出戶,十指不沾陽春水,只知琴棋書畫,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現在……

  他的看法,似乎錯了。

  ……

  京城市中心。

  那聳立到雲霄,氣勢驚人的一棟大廈,便是三井財團。

  僅僅只是一個在華國的分部,都如此氣派。

  加之坐落在寸土寸金之地。

  其財力可想而知!

  而此刻,就在三井大廈的頂層的社長辦公室。

  地毯上,衣服凌亂散落著。

  高級沙發上,一男一女正在吭哧喘氣,激烈酣戰。

  那容貌邪肆,正肆意韃伐的青年,正是這個三井財團分部的社長,也是三井財團的少主——

  三井金助!

  「哈哈!」

  「小美人,我要來了!!」

  激戰正酣處,三井金助大笑起來,打算一鼓作氣。

  可突然!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接著傳來助理的聲音:「少主,有客人來訪,您需要去會見!」

  關鍵時刻被打擾,三井金助十分不爽。

  「混蛋!」

  他隔著門大罵道:「不知道我正在辦正事嗎,什麼客人,不見!!」


  「可……對方不是一般人,她說自己是兵池家的大小姐!」

  「叫,兵池含玉!!」

  門外,助理趕緊回答道。

  「是她?!」

  一聽這名字,三井金助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表情,頗為意外。

  一次偶然,他見了一眼兵池含玉,當時就被對方的絕世容顏,和宛如天仙般的氣質震驚了。

  當場,驚為天人。

  後來他便對兵池含玉展開猛烈追求,不惜一切想要奪取她的芳心。

  可那女人不知好歹,從來都不正看他一眼。

  後來,更是在一次酒會之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了他精心準備的求愛,冷漠離去,搞的他很沒面子,幾乎淪為笑柄!

  為何,她今日卻忽然主動登門?

  這不是她能做出的事。

  「她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三井金助仿佛想到了一個可能。

  「說了!」

  助理回答:「她說,知道少主手中有一個血太歲,所以特地登門,想要拜託您,將血太歲賣給她!」

  「哈哈!」

  聽到這話,三井金助得意地笑了:「果然如此!我就說,那個女人怎麼會突然登門,原來是有事求我!」

  「少主,那您還見嗎?」助理詢問。

  「當然!」

  三井金助冷笑道:「我還巴不得她來找我呢!不過,先讓那女人給我等著!!」

  既然是有求與他,那就好辦了。

  這次……

  主動權,可是在他的手裡!!

  「三井君,您為何不動了……別停下來啊!」身下的櫻花國女子語氣嗔怨,催促他趕緊繼續。

  三井金助想著,反正先好好晾晾那女人再說。

  見面,不著急。

  可現在,他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兵池含玉那絕美無瑕的臉龐,和引動人心的婀娜身姿。

  這讓他喉嚨一陣燥熱,心癢難耐。

  而再看身下這女人,頓時一下成了庸脂俗粉。

  他頓時興致全無。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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