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
林默沒有再去兵池家,而是一直陪著蘇如雪。
自從那晚兩個人真的生米煮成熟飯後,林默看蘇如雪這小妞,就愈發順眼了起來。
仿佛以前她曾對自己的任性與執拗,全都消失不見了似的。
可能……
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而自那之後,蘇如雪也似乎一下乖順多了。
清晨。
林默是被吻醒的。
睜開眼,便見到蘇如雪小鳥依人般躺在自己懷裡,雙手托腮,一雙麗眼望著自己,笑的風情萬種。
嬌軀性感,旖旎動人。
得到滋潤的她,看起來也愈發動人,眉眼也多出一股子成熟女人的媚意。
愈發,讓人心動。
林默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忍不住打趣:「一大早就抱著我親,怎麼,昨晚沒吃飽?」
聽到這打趣,蘇如雪頓時臉紅無比。
眼神,如嗔似怨。
「你是我老公,我想親就親。」
「有意見?」
「當然沒有。」林默笑笑,語氣透出幾分危險:「不過,我最近火氣可是旺得很,你要一通亂親,把我的火親出來,可是要負責的!」
「哼。」
蘇如雪輕哼一聲,一臉不服:「負責就負責,我才不怕呢!」
說完,一雙玉臂摟住林默的脖子。
紅唇,貼了過來。
林默失笑。
這小妞,明明昨晚一直求饒,哭爹喊娘求自己放過她,結果一大早又在這兒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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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欠收拾!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客氣了!
翻身便將蘇如雪壓在身下,看著她那驚慌又期待的勾人小眼神……
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蠢蠢欲動!
「叮鈴鈴!」
好巧不巧,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一看,是牧白。
「少軍主,前兩天您和青龍軍團的趙梟衝突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並且之後也接到了葉戰神的通知。」
「今天就是軍團大比武的日子,正好和趙梟較量一下。」
「時間到了!」
「您在哪兒,我派人去接你!」
這事兒,林默可沒忘。
之前他陪葉無珠過生日,結果那趙厲明來挑事不說,還嘴巴不乾淨侮辱鎮北軍。
這他能忍?
當場就打斷了那貨一條腿。
後來趙厲明叫來老子,也就是青龍軍團的戰神趙梟,又險些動手。
不過在葉無珠的出面下,改為在今日解決恩怨。
並且,是以軍團比武的方式。
這場比武至關重要。
不止要和青龍軍團做個了斷,勝者也將得到參加神秘登島作戰的資格!
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林默當然非去不可。
一來,那是父親和戰友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二來,據消息稱,那島上很可能有玉盤碎片。
「牧叔,參賽的人手準備好了麼?」林默問道。
「放心!」
電話里,牧白沉聲道:「他們和我一樣,都曾是您父親,也就是老軍主的部下,今天就和他趙梟做了一個了斷!」
「好。」
林默點了點頭:「那我把地址發給你,來接我吧!」
「你今天有事要辦嗎?」
待他掛掉電話,蘇如雪才問。
「嗯。」
「今天,要辦一件重要的事!他們快來接我了,得起床了!」林默無奈笑笑,正打算起床。
可誰知。
還沒等他從身上下去,蘇如雪就用玉臂勾住了林默的脖子。
眼神,流露嗔怨。
「壞人!」
「你剛才把人家的感覺也給勾出來了,忽然就不給了……這算什麼?」
看著她那紅撲撲的俏臉,和眼底的某種渴望。
林默有些想笑。
這小妞,自從嘗到滋味,跟上癮了似的,夜夜都要。
這是想把他「榨乾」吶?!
但林默倒無所謂。
反正他金槍不倒,腎氣足的和龍一樣,就憑一個蘇如雪,可榨不干。
「沒辦法,人家一會兒就要來接我,沒時間了。」
「要不……下次我加倍奉還?」
他笑著提議。
「不行!」
蘇如雪在他身下腰肢扭捏,一副忍耐不了的誘人模樣,面露羞澀,可語氣卻十分大膽。
「反正接你的人還沒來,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現在就要,你別想跑!」
她竟捧著林默的臉,再次主動吻了過來。
毫無絲毫矜持,熱情似火。
活活一個撩火尤物!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直白熱辣的勾引挑逗?
林默也只覺一股炙血湧上心頭。
「行……這可是你說的!」
他長嘯一聲,猶如威猛雄獅,扯過被子蓋在二人身上。
接著,那床榻就猛烈晃動起來。
險些散架!
……
一個多小時後。
林默雙手插兜,精神抖擻地走出酒店。
樓下路邊停著一輛保密號牌的威猛吉普車,牧白親自下車,為林默開門。
「少軍主!」
「弟兄們呢?」林默掃了一眼,沒發現別人。
「放心,我讓他們先行去了東山基地,單獨來接您的,一會兒與他們匯合!」牧白解釋道。
「行!」
林默上車後,牧白很快帶著他驅車離開。
直奔東山基地。
而酒店房間裡,蘇如雪癱軟地躺在被子裡,臉頰潮紅。
俏臉,香汗如雨。
仿佛直到此刻,還沒能從余勁兒里緩過神來。
她喃喃自語,語氣嗔怨無比。
「死林默,一點也不曉得憐香惜玉。」
「累死我了……」
「這讓我今天怎麼去見客戶談生意?」
不得不說,林默太猛了。
足足一個小時,幾乎讓她折騰的快要散了架。
更可怕的是,一個小時,並不是林默的終點,而是他的起點!
要不是被一個電話叫下去,指不定得到什麼時候。
她都快受不了了。
這還正印證了那句話,自己點的火,自己含淚也要負責滅掉。
不過……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明明受不了,可越是這樣,她反而越會去想。
自從嘗到了甜頭,她感覺和林默的感情突飛猛進,一下子變的更好了,簡直如膠似漆。
而她也開始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這種心裡的感覺,還挺奇妙的!
……
而在前往東山基地的路上。
牧白一邊開車著,一邊為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默匯報。
「終於到了這天。」
「趙梟那個混蛋,這幾年來一直在排擠我們鎮北軍,明面上敢下黑手,背地裡敢使絆子,兄弟們早就忍無可忍了!」
關於這一點,林默早就聽說過。
自從父親離奇消失,行蹤不明後,往日就視鎮北軍為最大競爭對手的青龍軍團趙梟,總算找到了機會。
氣焰囂張,開始排擠打壓鎮北軍。
而兩個軍團之間也因此產生了更大的矛盾與仇恨,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
林默並不知,青龍軍團到底做過什麼。
「牧叔,那趙梟平日都是怎麼排擠打壓鎮北軍的,和我說說吧。」林默語氣聽似淡淡的,可表情卻嚴肅。
冤有頭,債有主。
他的問清楚,回頭才好一次性清算!
說到這裡,牧白明顯不爽:「那趙梟,就是個王八蛋!以前您父親在的時候,他不敢造次,頂多是眼紅嫉妒鎮北軍的昌盛。」
「可自從軍主不在,他就開始不擇手段的搞我們。」
「明面上,他暗中勾結聯合其餘幾個軍團,拉幫結派,打壓鎮北軍,爭搶任務,不給鎮北軍出頭露臉的機會。」
「我很憤怒,還曾親自去上峰狀告趙梟。」
「上峰為了避免矛盾激化,有心讓我們兩個軍團化干戈為玉帛,於是便委派給我們兩個合作執行的任務。」
「也就是那次,我鎮北軍上下,才發誓與青龍軍團不共戴天!!」
不知不覺。
牧白的眼神中,已是怒意翻騰。
林默忍不住問:「那次,是個什麼樣的任務,趙梟又幹了什麼?」
「哼!」
牧白忍著憤怒,咬牙道:「我們兩個軍團,奉命去邊境殲滅一支入侵的敵國精銳!戰前說好了,鎮北軍正面進攻,牽制敵方主力。」
「青龍軍團則在關鍵時刻側面兩翼增援,形成合圍之勢!」
「可關鍵時刻,趙梟竟下令青龍軍不許出擊,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鎮北軍陷入苦戰,甚至險些陷入敵人合圍,陷入兇險之境!」
「當時,我是拼了這條命斬了敵將首級,這才化解危局。」
「我也因此身負重傷,之後在戰部醫院躺了半年!」
「如今這一身骨頭,陰天下雨還疼呢!」
「但我這傷倒不打緊,就因為趙梟不增援,才讓那一戰鎮北軍損失了三百多位將士,那都是最英勇的勇士啊!」
「他們,死的憋屈!!」
回想起那次被趙梟陰了,牧白就難掩心中悲怒。
握在方向盤上的五指,因為捏的太狠,指節都已經泛白,發出「咔咔」的聲音。
由此可見,他的憤怒程度!
「真是混帳東西。」
林默也聽的怒火翻湧,此刻眼神簡直冷的可怕。
鎮北軍是父親一手建立起的精銳王牌軍團,是他畢生的心血。
那趙梟狗膽包天,手段竟敢這麼髒!
這無疑觸到他的逆鱗。
現在,林默甚至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兩日前在餐廳對上趙梟的時候,他當時就把那人渣給滅了!
不過,也無妨。
因為今天,同樣是徹底清算之日。
「牧叔,你放心。」
林默語氣前所未有的森冷:「冤有頭債有主,今日,我會讓趙梟那個王八蛋付出血的代價。」
「過了今天,青龍軍團就不會存在了。」
「等著瞧!!」
見到林默如此魄力,牧白的心火逐漸消散。
轉而,又笑了。
那完全是長輩看晚輩,發自內心欣慰的笑。
「真像啊。」
「少軍主,你和昔日的軍主,脾氣簡直一模一樣,真不愧是父子!」
「好,今天咱們就痛擊趙梟,來個了斷!!」
在林默那一身驚天豪氣的影響下,牧白也擋不住心中那幾欲噴薄而出的戰意。
他也等不及了!
「對了!」
「今天可是大日子,所有軍團大佬都會來觀戰,少軍主還是換上正裝吧!」牧白看了一眼林默身上的休閒裝。
轉而從車箱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軍服,送給林默。
那戰袍黑金刺繡,鑲嵌金邊。
胸口之上,便是斗大的「鎮北」二字,威風凜凜,煞氣十足。
這也正是鎮北軍的軍服!
此刻。
林默捧著那套軍服,只覺得分外沉重。
因為這其中,融入的可是父親整整大半生的心血與奉獻。
分量,不可估量!
而如今軍服在手,他也仿佛能體會到父親堅持的原因。
一股榮譽與使命感,油然而生。
「爸,放心吧。」
「不管你如今是生是死,不論你現在天海與海角,有我在,我都會守住您的心血,守住鎮北軍!」
「犯鎮北軍者,必誅之!!」
……
東山基地,位置非常隱秘。
它藏在京城東邊郊外的一處山谷之中。
足足開了兩個小時,牧白才帶著林默穿過重重關卡,來到了基地內部。
林默下車,四下打量。
只見基地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極其森嚴。
華國十大軍團,幾乎全都到了。
那些各大軍團的戰神、統帥、軍主們更是紛紛現身。
個個氣度不凡,一身上位者氣息。
氣場,非常強大。
「大部分軍團,之前都因為成績表現不佳,被葉戰神宣布淘汰了,今日這些人來,不過就是看熱鬧的。」
「如今就只剩下我們鎮北軍和青龍軍,還沒有接受考核。」
「此次軍中大比武的勝者,將在我們兩個軍團之中產生,勝者將得到無上的榮耀,還能得到參加登島行動的資格!」
「趙梟野心十足,早就想借著這個任務立功,再爬一層!」
「今天,他無疑也會拼命。」
可林默卻不屑一顧。
甚至,還糾正牧白:「牧叔,你錯了!今日的勝者,並非是在鎮北軍與青龍軍二者之間產生。」
「而是只能屬於我們鎮北軍!」
「趙梟,可不配!!」
牧白怔了一下。
這話,聽起來意思是一樣的,可仔細一聽,卻又不一樣。
勝者在鎮北軍與青龍軍之間產生,是競爭。
而勝者若只屬於鎮北軍,那是碾壓!
牧白回神,笑容欣慰。
到底是少軍主啊!
年輕氣盛,和他父親一個性子,有魄力,有能力,有血性!
「牧叔,咱們的人馬呢?!」林默問。
牧白看了一眼手錶。
還沒等開口,便見一支二十人的精銳隊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而來。
他們個個眼神肅殺,容貌冷硬剛毅。
氣血強大,仿佛銅筋鐵骨。
每一步踏出,都透出一股無比攝人的殺伐氣勢,步伐幾乎震顫大地。
雖然只有二十人,可卻散發出兩千人、兩萬人的氣勢。
宛如虎狼,十分不凡!!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和林默的一樣,皆是黑色金邊的鎮北軍團戰衣。
穿在身上,威風凜凜!
很快。
這支精銳隊伍踏步走來,為首那不怒自威的中年統領向牧白敬禮。
「副軍主!」
「鎮北軍尖刀連老兵集合完畢,請指示!!」
老兵……
聽到這,林默下意識掃了一眼這支二十人的隊伍。
果然。
只見這支隊伍,竟全都是由一群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組成。
氣勢十足,眼神肅殺。
雖然他們的年齡比不過如今那些生龍活虎的年輕精銳,可他們身上,卻個個都散發出一股血腥氣來。
那是真正長年累月的浴血殺敵,身上常年沾染鮮血,才能染上的味道。
而且這味道,揮之不去!
讓人聞到,就不由為之震撼,心生膽寒!
牧白這時恭敬地對林默道:「曾跟隨老軍主的那一批老人,大部分都退役了,但這二十位,都和我一樣,當時是二十歲的年輕人。」
「如今二十年過去,我們都選擇繼續留在鎮北軍服役。」
「我們捨不得離開這裡,更捨不得鎮北軍!」
「聽到這個消息,他們主動來找我,要求參加此次軍中大比,不論如何,也要再登一次那座島。」
「因為當初,他們都曾跟隨老軍主登過一次!」
「他們,有經驗!」
林默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只看到了倔強與不屈。
甚至,還有鋼鐵般的意志。
到底是父親帶出來的老兵,夠氣勢!
可同時。
在見到牧白用如此恭敬的語氣,向一個年輕人解釋這麼多時。
這些鎮北軍的老兵們,都感到疑惑。
畢竟,牧白可是副軍主。
雖是副職,可這些年來鎮北軍中一切事物都是由他處理,大軍也有他執掌指揮,和真正的軍主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因他作戰勇猛,悍不畏死,非但鎮北軍從上到下深感折服。
就連上峰都有意提拔,將他轉為鎮北軍正軍主!
但,副軍主卻拒絕了。
旁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們這幫曾一同跟隨老軍主出生入死的老兵卻知道——
牧副軍主心裡,是還在等老軍主回來啊!!
他們,又何嘗不想呢?!
但……
這年輕人,究竟是誰?!
他們只覺得其眉眼看起來面善,頗有些熟悉的感覺。
好像,都在哪裡見過一般。
這很奇怪。
或許是見到了老兵們眼中的疑惑。
牧白上前一步,掃視全場,旋即道出一句驚世駭俗之言——
「諸位!」
「我來介紹一下——眼前這位年輕人,或許你們不認識,但你們一定認識他的父親!」
「他就是咱們昔日老軍主的兒子!」
「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