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屹立於天地間,面對著那浩瀚無垠、氣勢磅礴的金光,非但未曾流露絲毫懼色,眸中反而燃燒起熊熊戰意,猶如烈火燎原,不可阻擋。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天地的力量都納入胸襟,隨即,從小世界中拿出葬仙劍劍身流轉著幽邃的光澤,透出一股子令人心悸的寒意。
三大秘法猶如三股洪流,在他體內洶湧澎湃,交織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讓他的氣息瞬間暴漲,仿佛要撕裂這方天地。
唐三葬沖天而起,大喊一聲。
「葬仙劍法-虛無」
這一劍,凝聚了他所有的靈氣,劍尖輕點,虛空仿佛被撕裂開來,一道蘊含著無盡虛無之力的劍氣,如同黑色的風暴,夾帶著毀滅的氣息,自九天之上轟然降下,直取寧泓那璀璨奪目的金光巨掌。
此招乃是唐三葬目前能發出的最強一招。
哼,區區螻蟻,也敢與日月爭輝?」寧泓冷笑,全身金光大盛,仿佛一尊從神壇走下的戰神
「轟隆!」
霎時間,天地為之色變,兩道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光芒四濺,仿佛連空間都在這一刻扭曲、破碎。
四周的修士見狀,無不駭然失色,紛紛施展身法,疾退數十里之遙,生怕被這場戰鬥的餘波波及,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兩道攻擊在空中碰撞,散發的力量將附近夷為平地,仿佛一片荒漠
「小子,這寧泓的一氣破蒼穹不是你現在能抗衡的,我召喚屍神塔護住你全身,等下找機會逃跑,你現在還不是寧泓的對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你進入結丹境的時候,再與他一句雌雄不遲。」
就在塔爺出聲的瞬間,兩股澎湃如潮的力量猛然間交織、碰撞,爆發出一場震撼天地的能量風暴。
這股無與倫比的反衝之力,猶如狂怒的洪流,洶湧澎湃地席捲向唐三葬與寧泓二人
塔爺召喚出屍神塔,緊緊護持著唐三葬,然而即便如此,那肆虐的衝擊力依舊穿透了層層防護,讓他身形劇震,嘴角溢出一抹觸目驚心的殷紅。
若非屍神塔以其堅不可摧之姿,抵擋下了絕大部分衝擊,加之唐三葬體內流淌的屍神血脈,那等狂暴之力,足以讓他在這瞬間灰飛煙滅,化為虛無。
寧泓那邊也不好受,他周身原本璀璨奪目的金光,在這一刻仿佛被狂風驟雨般的力量所吞噬,消散無蹤。
身上衣服也是支離破碎,露出許多劍痕,他面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刺眼的血跡,顯然是內臟受損,傷勢不輕。在這股力量的肆虐下,即便是他,也難以全身而退,只能硬生生承受下這份重創。
「小子,速速遁去!寧泓雖遭重創,但依然有殺你的能力。」
唐三葬咬緊牙關,強抑體內翻湧的劇痛,以僅存的一縷靈力為引,身形踉蹌卻毅然決然地朝未知方向疾馳。
寧泓見狀,眼中怒火熾盛,仿佛能焚盡一切阻礙
「想逃?沒那麼容易!」
他身形一晃,宛如鬼魅,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緊追不捨,誓要將唐三葬斃於掌下。
唐三葬的傷勢如同沉重的枷鎖,拖緩了他的步伐,每一分靈力的消耗都讓他倍感艱辛。
背後,寧泓的殺意如寒風刺骨,步步緊逼,距離在不斷拉近,危機四伏。
「塔爺,現在怎麼辦?」
塔爺沉吟片刻,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若真到了山窮水盡之地,我將屍神塔的力量注入到我體內,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從這世間抹去。」
「但此舉之後,我恐將陷入漫長的沉睡,未來的路,便需你一人獨行了。」
「塔爺……」唐三葬的聲音中夾雜著複雜情緒,欲言又止。
「廢話少說,越來越近了,沒時間了,我現在將屍神塔的力量灌注到我的體內,然後將其一擊必殺。」
說完塔爺便準備動用屍神塔的力量,於此同時寧泓已經來到不到十丈的距離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不過,今日你必死。」
說完便揮出一拳,直直向唐三葬襲來。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剎那,天際猛然撕裂,一抹璀璨劍芒如流星劃破夜空,帶著不可一世之威,轟然降臨。
「星河斬!」
伴隨著這一聲低吟,仿佛宇宙星辰之力凝聚於一劍,其勢之盛,足以撼動乾坤。
「轟——!」
劍芒與拳風在虛空激烈碰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隨即又如同晨霧般迅速消散於無形,只餘下空氣中淡淡的震盪。
唐三葬此時看著站在前方的身影:「李兄!」
隨後,他雙腿一軟,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緩緩向後倒去。
恰在此時,一抹溫柔的香風拂面,唐三葬穩穩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三哥,何人傷你至此?」她的眼眸中已蓄滿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憤怒與擔憂交織,讓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放心,死不了!」唐三葬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雖虛弱卻充滿安慰。
「唐兄,你傷勢頗重,需得即刻調息養傷,此間之事,便交由我等應對。」
塗川林的聲音適時響起
林芊月將唐三葬扶到一旁,從袖中取出一枚泛著溫潤光澤的丹藥,輕輕送入其口中,隨後大步流星地走到寧泓面前。
寧泓目光掃過三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呵,築基初期和兩名鍊氣後期,區區螻蟻,也妄想撼動我這等存在?」
言語間,雖帶傷勢,卻依舊難掩其往昔的傲氣與自負。
塗川林看著此時的寧泓:「這位兄台,你的實力很強,如果你是全盛時期,我們三人就算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現在可是重傷之軀。」
「而我等雖境界稍遜,卻是全盛之身,我們三人同心協力,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他的聲音平和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似重錘擊鼓,敲打著寧泓那因自負而略顯鬆懈的心防。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四周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寧泓想了一下:「如今我身受重傷,再與之三人糾纏,恐怕得不償失,再加上那小子神秘莫測,如果還有什麼後手的話。。。。」
寧泓思慮再三,決定先離開:「哼,今日算你們好運,那小子,這個仇,我記住了。」
說完便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