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雖然疑惑,但面對陳文肯定的語氣,終究還是沒有產生多大的質疑。
很快的,負責他們班級的教官已經踢著正步一路過來了。
負責給他們學校軍訓的,都是學校不遠處的一個武警大隊的在役軍人。
教官走到隊伍中間,旋即立正:「哪位是負責人?」
張瑞鑫立刻立正,神情嚴肅莊重:「報告!我是金融三班的團支書張瑞鑫!」
教練微微頷首,旋即吩咐張瑞鑫單獨站在隊列外面。
「介紹一下,我叫鄒凱,你們可以叫我鄒教官,本次你們金融三班的軍訓內容由我全權負責。」
「下面,我簡單說一下我的規則,第一,不能隨便上廁所,軍姿的時候不能亂動,如果要動,第一時間打報告。」
「第二....」
講了足足十幾條,鄒凱這才緩緩停下。
後排203宿舍的眾人已經面面相覷了起來。
「哥幾個,看來這個教官挺嚴厲的,應該不好對付,咱們以後的日子難搞咯。」
「是啊,我看別的教官都是有說有笑的,就他板著一張臉...」
後排幾人的竊竊私語很快被鄒凱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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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列的那幾個男生,你們在說什麼?」
「教官,我們沒有講話。」
「我剛剛講的規章制度你們忘了嗎?發言前先打報告。」
「報告!」
「講。」
「我們沒有講話。」
不過很顯然,在教官面前嘴硬是沒有用的。
「你們三個,一人跑一千米再歸隊。」
「報告教練,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於是乎,范地朱浩以及張海涵成為了鄒凱軍訓的第一個下馬威的對象。
至於旁邊的陳文,從剛剛教官過來,他就一言不發。
甚至幾人在討論的時候,陳文連腦袋都沒挪動半分。
「下面開始第一個訓練,稍息立正跨立.....」
別的教官多多少少和手下的學生們多講兩句,客套一下這才開始訓練。
而反觀金融三班這邊,已經早早的投入訓練之中了。
不過方才陳文說的話也一語成讖。
張瑞鑫當班幹部,一方面就是享受集體生活中和其他同學待遇不一樣的地方。
他或許會覺得所有同學都站在隊列之中,他一個人站在隊列外面,偶爾還能講兩句很威風。
可很快他的報應就來了。
作為頭排兵,張瑞鑫在隊列外面,受到的關注就要更多了。
甚至在稍息和立正的時候,別人都是六七個同學一排,一起出去演練。
這樣相對的,每個人受到的關注點會少一點,要求也就沒有那麼嚴格了。
但張瑞鑫就不同了,一個人一排的他,每次都是單獨出來演練。
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合適或者動作不標準,就會被教官給批評。
「身為班幹部,你就是這個班裡的魂,如果連你都做不好動作,我身為教官要如何要求其他同學!你出來,單獨練!」
於是乎,張瑞鑫往往都會被拉出去作為典型示範。
按照常理來說,教官也是人,也是有心的。
只要張瑞鑫表現出疲憊之情,教練也就會適當的對他降低要求。
可偏偏這個傢伙就是很吃鄒凱教官的cpu,即便是累得不行了,也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就這樣一遍一遍的被虐,張瑞鑫的動作確實越發標準,但相應的其他同學,也多少獲得了一點休息時間。
203宿舍的一排此刻都不由得用眼睛餘光瞟了一眼陳文,仿佛在說。
「老陳,你丫真明智呀,要是你上去了,肯定被練死!」
甚至膽子比較大的范地還在腰間悄悄的給自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一早上的軍訓過去了,中午有兩個半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
此刻的張瑞鑫已經累得前胸貼後背了。
按照時間來計算,鄒凱對張瑞鑫的要求最高,甚至幾乎以標兵的要求去訓練的。
一早上三個小時的訓練時間,光是張瑞鑫單獨訓練的場面就有接近一個小時。
203宿舍六人勾肩搭背一同去食堂吃飯。
「老陳,你簡直聰明的過分了!」
眾人都樂意看張瑞鑫出糗。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的主人公張瑞鑫,竟然還非常樂得自在。
其實陳文之所以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純屬來自於自己前世的經驗。
經常軍訓的人應該清楚,通常一個班級裡面,教練都會特別關照其中的一個人,以此來達到自己的要求或者起到殺雞儆猴的目的。
而這個人,往往是班級裡面的刺頭。
如果一個班級裡面不出現刺頭該怎麼辦?
於是乎,班幹部自然成為了教官最先針對的目標之一了。
高要求的同時,還可以美其名曰的解釋:「只有班幹部帶好了頭,才能夠帶動其他的同學。」
一來二去的,其他同學倒是輕鬆了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幾個男生依舊是叫苦連迭。
「累啊,太累了!」
「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像是今天早上這麼累過。」
「我感覺我腳都磨起泡了。」
打飯的時候,肖兵忽然上前。
「老陳,你這招還真挺好使,我站了一早上都沒什麼感覺,腳上一直涼颼颼的,也沒出多少汗。」
陳文笑了笑:「那當然了,這一招雖然羞恥,但效果確是出奇的好。」
吃完飯回宿舍之後,果不其然,除了陳文和肖兵二人,其餘四人或多或少腳上都被磨起水泡。
唯獨杜克病的情況好一點:「我家是農村來的,小時候經常下地干農活,所以倒也習慣了....」
其餘幾人,此刻都紛紛看向陳文。
「老陳,也給我兩片衛生巾唄,再這麼下去,我下午就徹底站不住了!」
他們的教官鄒凱還真不是嘴上一套動作一套。
說要嚴格訓練,那就必須嚴格。
一早上,其他班級或多或少都有休息時間,可以坐著休息一會,可以就近去找個商店買瓶水喝。
而他們,就那麼硬生生的站了一早上。
即便是他們大部隊沒有訓練的時候也必須全部站好,觀摩鄒凱對張瑞鑫的單獨調教。
「你們幾個早上不還在嘲笑我和肖兵是娘們嗎?」
「尤其是老范,一口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現在也服軟了?」
面對陳文的調侃,幾人只能用沉默來化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