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黑熊見我想做什麼?」
劉大虎機動開口:「黑熊聽說你的英雄事跡後,說是想要跟著您一起混!」
「哦?」陳曉若有所思:「黑虎現在身在何處?」
「就安排在附近,如果恩公想見,我現在就可以帶您過去!」
陳曉點點頭:「行,那你叫他過來吧。」
劉大虎連連點頭,讓陳曉在原地等候,便快速朝身後的密林中而去。
不多時,嗯他匆匆返回,身後還多了四個人,兩男一女。
帶頭者臉上有疤,體型雄壯,身材魁梧,身高八尺,走起路來都捲起陣陣雄風,看著就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劉大虎對著那人開口:「黑熊,這就是咱們的監軍大人!」
聽到這話,那幾人瞬間目瞪口呆。
沒想到能夠讓他們數萬人的土匪聯盟分崩離析,連天地會聖女剩都敗在他手上,還差點被活捉的傳奇人物,居然只是個狂毛小子。
雖然感慨他的年輕,不過從陳曉身上所流露出不卑不亢的氣勢,足以見得此人並非等閒之輩。
至少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不符合他現有年齡段的穩重感。
介紹完了陳曉,他又開始向陳曉介紹企業身後四人。
帶頭的黑熊開始,隨後便是牛頭山軍師孫武,江湖俠女杜海棠。
行不等他說完,杜海棠突然衝著陳曉拱手,「多謝恩公為咱們杜家報仇雪恨,都已經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陳曉有些疑惑:「杜姑娘,咱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就成了為你報仇的恩公?」
劉大虎大概知道一些事情,順勢接話道:「恩公,您有所不知。「
「陸姑娘一家原本生活在渡江城內,被原先的那個縣丞看上了,想要強娶她。」
「只是杜姑娘壓根看不上他,也知那縣丞的為人不怎麼樣,不想牽扯其中,也不顧對方的死纏爛打,直接強行拒絕。」
「後來縣丞懷恨在心,便給杜家安了個勾結土匪之名,將他們抄家問斬。」
「好在那一日杜姑娘躲在了地窖之中,才倖免於難,不過從此之後在渡江城內也沒了容身之地。」
「她曾經跪在家人的墳墓面前,立下毒誓,如果有人能為他報仇雪恨,無論對方是老弱病殘,自己都願意嫁給他以報恩情!」
旁邊的杜海棠點點頭:「正是如此,大人懲惡揚善,殺了縣丞那個狗官,為我杜家平冤,我願一生相許!」
陳曉微微一愣,算是聽明白了,自己這個桃花運未免也太旺盛了吧,老有女人頭快送爆。
他想著,稍微打量了一點杜海棠。
能夠被人死纏爛打的人,也確實是個有姿色的美人。
無論是身段還是臉蛋,那都是萬里挑一的存在。
而且應是她習武的原因,不似柔弱女子那般弱柳扶風,身上有一股紅腐女般的英姿颯爽,也是令人眼目一新。
陳曉收回視線,開口說道:「那不過是順手之事,你無需記掛在心。」
「你是有心以身相許,奈何我已入宮成為太監,此生恐怕與男女之事無緣,這誓言便放下吧。」
杜海棠倒也知道他太監的身份,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難免覺得有些惋惜。
這麼一個氣宇軒昂,才華橫溢之人,怎麼就想不開去做太監?自毀前程啊!
她低垂眼眸,只能改口道:「恩公總歸是為我報了仇的,就算不能夠做夫妻,我也願當牛做馬,一生伺候你左右,來償還這大恩大德。」
說著他又跪了下來,陳曉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胳膊:「杜姑娘,你這樣倒是叫我有些為難了。」
「陳大人,俺沒啥文化,大字不是幾個,已經但知道是非善惡,也是由衷的佩服你仁義之舉。」
「如今我冒著風險來到你面前,就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還請大人如實回答!」
陳曉一愣:「什麼事?」
「敢問大人之前所言,讓天下百姓過上富足生活,人人吃飽飯,人人能穿暖,這話可真?」
陳曉不做猶豫:「自然是真的,也是我所追求的動力!」
就憑這句話,黑熊錘著自己的胸膛,堅定開口:「我黑熊就佩服你這樣的俠義之輩!」
「如果大人不嫌棄,黑熊也願為大人效全馬之勞,同你一起我想追尋心中所想!」
「就算前路艱難,上刀山下油鍋,俺也義不容辭!」
陳曉最是欣賞這種大義凜然、性情豪爽之人。
此人一旦結交,有了羈絆牽扯,那絕對是很值得信任的存在。
而且初步估計,這個黑熊伸手不凡,實力最低也是黃級宗師。
以及如果能夠為自己所用,絕對是他衝鋒陷陣的一員猛將。
陳曉又看了看那個軍師孫武,此人從剛才到現在倒是一言不發,可他身上卻有著一股賢者之風。
能夠被劉大虎帶到自己面前,應該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他又是為何想要投靠自己?
注意到陳曉的目光,孫武苦笑道:「說來,大人您也算是我的恩公!」
陳曉有些蒙圈:「不知此話從何講起?」
「原本我是個讀書人,奈何屢次不中。好在的家裡有田有地,生活算不得富足,但也將就。」
「去年過年時,我帶著妻兒去城內置辦年貨,不巧和那縣丞的兒子起了些衝突。」
「他兒子看中我妻子美貌,想要強行占有,我與之發生爭論,結果被他的狗腿子打斷了腿,還搶走了我的妻兒。」
說著,他神色黯然,眼眸中多幾分悲傷:「不想第二天,我就看到了妻兒的屍體,我的妻子衣衫凌亂……」
說到這裡,他泣不成聲。
如果沒有那混帳,自己本該家庭美滿,幸福安樂,卻也是被逼的落草為寇,人人喊打。
奈何他只是個讀書人,沒錢沒權,想要報仇難如登天。
不過陳曉出現了,他乘惡揚善算舊帳,將那些人的惡行全部扒出一一懲治,自己妻兒的仇終於報了。
話語間,他幾分釋然,幾分感慨、還有幾分難以忘卻的悲傷。
陳曉拍著他的後背了作安撫,「孫先生,那父子倆已經被抄家斬首,被他們禍害的亡魂已然能夠安心,你且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