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美娘若是平時,早就已經跟韓卓膩歪黏糊上了。
但是今天她來的時候,女帝可是下了禁令,絕對不允許刁美娘讓韓卓亂來。
如今的女帝,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初入皇宮、什麼都不懂的婦人了。
她是越發的威嚴、犀利。
哪怕是刁美娘,天天面對楊盼兒,現在都已經不敢與她對視。
女皇帝的溫柔,也只有在面對韓卓的時候,才會呈現。
因此,刁美娘可半點都不敢逾越。
眼見韓卓湊過來,她則是連連後退。
一邊搖頭,一邊勸說:「二郎別鬧,陛下說了,你現在受了傷,不能輕舉妄動,要是傷口再裂開可就麻煩了。」
韓卓的傷口,雖然現在看上去血肉模糊,其實他後背上的傷,早就已經開始結痂了。
韓卓現如今所修煉的功法,是經過他個人雜糅在一起的,不僅內力雄厚,同時也有著極強的修復能力。
能夠促進細胞的迅速再生,因此在傷勢的修複方面,有著天然的癒合力。
韓卓現在之所以「咿咿呀呀」,不過只是在假裝柔弱,裝給外面的人看而已。
韓卓嘿嘿笑著他說:「沒事,你看我這身體跟鐵打似的,來嘛,來嘛!」
說著,韓卓就伸手抓住了刁美娘酥香的手兒。
當韓卓要把刁美娘拉入自己懷中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邊闖了進來。
來人顯得非常焦急,沒有稟報,「砰!」的一下就把門推開。
同時,一個溫柔細膩,但又充滿憂慮的聲線傳了過來。
「二郎。」
當韓卓和刁美娘同時轉頭看去,只見楊盼兒這時已經站在門口了。
楊盼兒一進來,就看到韓卓在耍流氓。
那精緻美艷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帶起了一抹嗔怪之色。
他對韓卓是永遠都怒不起來的,無論做了多久的皇帝,楊盼兒在韓卓面前永遠是那溫柔可人的嫂嫂。
楊盼兒快步來到韓卓面前,將她嫩嫩的手兒抬起來,對著韓卓的手背拍了一下。
「啊呀。」韓卓假兮兮地叫了一聲。
楊盼兒則是把韓卓抓著刁美娘的手,給輕輕的打了下來。
隨即,她一聲嬌嗔念叨:「你呀,都受了傷,還不忘欺負人呢?」
韓卓咧開嘴,說:「嫂嫂,你咋來了?」
「皇宮裡不是還有很多事情嗎?這會兒抓了那麼多崔氏家族的人,是打算要實施抄家了吧,由誰去抄家呀?」
聽到韓卓提到正事,楊盼兒略有些不開心地說:「你都傷成這樣了,朝堂的事就不要管了。」
韓卓卻搖搖頭:「那不行,這事畢竟是我引起的嘛,而且崔家和李家,對於軒轅國來說,那可是兩條巨大的蛀蟲!」
「眼下李氏家族棄車保帥,那咱們可要趁著這個機會收拾一下崔氏家族,也算是能拿回點利息來!」
聽著韓卓這番話,楊盼兒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呀,永遠都不讓人省心!」
「按照你所說,崔氏家族這次那是撞到槍口上,咱們自然要借著這個勢頭,把這根釘子給拔出。」
「只不過,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無辜的,處理起來倒也比較麻煩。」
「而且朝堂當中,有許許多多的官員都在聯名上書,要保崔氏一族!」
韓卓早就已經猜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說:「盼兒,我這裡有一招,你要不要聽聽?」
楊盼兒先是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隨後又用溫柔的聲線說:「看你這樣子,我若是不讓你說,你怕也會搶著說出來。」
「好啦,別賣關子了,有話就說吧。」
韓卓笑著說:「其實但凡像他們這種名門世家,除了那些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娃兒,只要能夠下床走路的,就沒有哪個是無辜的。」
「只不過很多事情咱們身為外人根本不清楚,但是他們內部人員知道啊,得讓他們自己說出來。」
楊盼兒微微愣了一下,看著韓卓皺眉道:「可是他們都是一家子人,眼下都被關在一起,恐怕早就已經串通好了,又如何會說呢?」
韓卓笑得很雞賊:「這簡單,你把他們單個都拎出來,關在一個小屋裡審訊。」
「告訴他們,誰要是能夠揭發他們家族當中別人的罪行,就饒他不死!」
楊盼兒略一思索,然後搖搖頭。
她說:「這怕是行不通,他們必然知道咱們肯定跟每個人都這麼說,那他們又如何會真的去揭發身邊的人呢?」
韓卓臉上笑容不變,這個時候,韓卓那非一般人的腦子,也真正的體現了出來。
韓卓說:「那咱們肯定是要在剛才那個條件的前面,加一個前綴。」
「那就是一個人,他所上報的身邊人的罪孽越多,就可以跟別人揭發他的罪名互相抵消。」
「假如上報的次數如果是24次,而別人舉報他的罪孽是20項,那麼就可以互相抵消,多出4個揭發,可以判他無罪!」
「並且留下來的上報次數越多,還能因此而奪回他原先失去的財物,以及地位。」
韓卓這話連楊盼兒都聽懵了。
但是,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也不得不贊同韓卓這一個「詭計」。
連旁邊,那向來精於算計的刁美娘聽後,都不由自主地開口說了句:「二郎,你這招可真損啊!」
韓卓哈哈大笑,他說:「對待敵人,我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不然的話,到那個時候,苦的只會是我身邊的人!」
「為了你們,我寧願與天下為敵!」
韓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很隨意。
畢竟,這本就是他的真實內心寫照。
但他這話,卻是瞬間讓身邊的二女,變得臉兒滾燙,心兒發燒!
哪怕只是情話,韓卓都說的一本正經。
聽得二人心神蕩漾!
楊盼兒雖然現在國事纏身,但是她並不想早早離開韓卓身邊,而是強硬地留下來,要給韓卓擦藥。
韓卓正想要故伎重施,假裝疼痛,惹來好嫂嫂的憐愛。
這時候有一隻鴿子,「撲簌簌」地飛到了韓卓的窗邊,就停在窗台上。
韓卓見狀,立即伸出右手五根手指,稍稍一彎曲。
「嗖!」
強大的內力,直接將那隻飛鴿給吸到了他的手中!
而這一刻,旁邊的楊盼兒還有刁美娘是看得仔細分明!
二女眼眉都帶起了一抹「惱」色和「喜」色!
因為,韓卓露餡了!
韓卓抬手的,可是受傷的肩膀!
而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刁美娘才剛剛貼在他傷口上的膏藥,就掉了下來!
結果二人仔細一看,韓卓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楊盼兒跟刁美娘在惱韓卓騙人的同時,更多的自然是欣喜。
韓卓眼下也沒有多做解釋,他從信鴿的腳上取下了一根小結的蘆葦杆,從中擠出了一張小紙條。
當韓卓將紙條攤開之後,掃了一眼上邊的一行小字,他笑了。
他看著身邊的楊盼兒說:「時機已到,可以收復永安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