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來。」
塗山時若踢了韓卓一腳,韓卓這才假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一抬眼,就見到塗山時若,韓卓立刻笑出聲來:「美人姐姐,你怎麼來了?又是來教我新的功夫的嗎?」
一聽到韓卓要學新功夫,塗山時若那原本犀利而深邃的眼眸,不由地翻起了白眼。
只因這個要求,韓卓早在好些天前,就已經向她提出來了。
可是塗山時若學的全是殺人之術,她能教的實在太少。
所以,她給韓卓找了一個真正的能夠傳授他功夫的人。
塗山時若用清冷的聲音說:「你不是要學武功嗎?我給你找了一個絕世高手。」
韓卓「噌」的一下,就從床板跳了起來,顯得很激動,很興奮。
他說:「真的嗎?美人姐姐,你快帶我去。」
塗山時若對韓卓這個「美人姐姐」的稱謂,嗤之以鼻,她說:「今後不要喊我美人姐姐。」
「是美人姐姐,好的美人姐姐。」
塗山時若強忍著要揍韓卓的心思,說道:「算了,不跟你一個傻子計較。」
「你要拜這個高手為師,需要謹記一點,這位高手脾氣不好,不喜歡你說那些廢話。」
「她傳授你武功的時候,你別問這問那,只需要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說完,塗山時若一個扭身就走出營帳,韓卓連忙笑呵呵地跟上。
塗山時若認為韓卓不會輕功,因此走得不算快,她領著韓卓出了守備營,二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河灘旁。
河灘上,只有一棵特別高大的榆樹,一輪皎白的明月掛在天上。
在月光的映襯之下,隔著很遠,韓卓便見到一個披著黑色斗篷,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對方身段幾何的女子,就悄然立在榆樹下。
韓卓跟著塗山時若來到女子身後,塗山時若恭敬地對著女子拱手行禮說:「主人,傻子已經帶到。」
韓卓習慣性地對著塗山時若說:「美人姐姐,我不傻。」
塗山時若沒理他,隨即轉身站在榆樹下,如同木樁子一樣一動不動。
穿黑袍的女人沒有轉過身,依舊背對著韓卓,她用清冷的聲線,淡淡地說:「你想學什麼樣的武功?」
她戴著一個鐵面具,說話的時候,那聲音是從鐵面具背後傳來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又有些金屬的質感。
韓卓笑著說道:「美人姐姐已經教了我很厲害的拳法,我現在一拳能把石頭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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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動作還是太慢了,要是遇到高手的話,可能還打不到他,我想學能夠讓我變得更快的輕功。」
儘管韓卓已經學會了《三月三》,在輕功方面可以說是獨樹一幟,飛檐走壁都不在話下。
但他還是想學一些傳統類的輕功,然後進行一番比較,或者融合。
黑袍女人淡淡地說道:「就你這體型,猛如虎,壯如牛,即便是學再上乘的輕功,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建樹。」
「本座手上恰好有一本『泥鰍功』可傳授於你。」
「噫,泥鰍!」
韓卓表現出一臉嫌棄。
結果,韓卓話音剛剛落下,黑袍女人便一甩衣袖,冷冷落下一句:「既然不想學,那便算了。」
眼看著她抬腿要走,韓卓連忙伸手上前拽住了她的黑袍:「等一下等一下,我學我學!」
韓卓話音落下的瞬間,突然感覺自己的右手,像是被蛇給纏住了一樣,頓時嚇得連忙鬆手,並且後退兩步。
恰時他只見眼前黑袍女人,仿佛變成了一條黑色的蛇,迅速纏繞了上來,
她從韓卓的身體左側繞過,眨眼間,又從右側糾纏而上。
沒等韓卓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卡在了韓卓的咽喉上,。
此時,她已經站在韓卓的正對面,鐵面具背後發出了悶悶的金屬聲。
「這泥鰍功講究心隨意動,無拘無束,沒有你想不到的,只有你做不到的。」
說話間,黑袍女人又如同一陣風吹過,極速繞到了韓卓身後,而她給韓卓的感覺,是手仿佛一直掐著他的咽喉,而未曾移動。
同時,韓卓也感覺自己的咽喉,像是被一條蛇給纏住了。
隨後,一股強大的勁道傳來,接著把他整個人從地上給扯起,然後狠狠地摔在了不遠處的草地上。
黑袍女人站在月光下,對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韓卓說道:「泥鰍功可攻可守,現在你盡全力向我發起進攻。」
韓卓抓了抓後腦勺,笑著說:「嘿嘿嘿,我、我捨不得。」
黑袍女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用清冷的聲線說:「少廢話,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那便算了。」
「好好好,我來我來。」說著,韓卓就擺出進攻的架勢,然後掄起拳頭,踩著沉重的腳步,「噔噔噔」地沖了上來。
韓卓自然沒有用全力,而是施展出了塗山時若傳授給他的拳術。
只見韓卓每一次揮拳,都會帶起一陣猛烈的勁風,而且他揮拳的速度並不慢,「刷刷刷」,一拳又一拳,急速打出。
可是,黑袍女人就這麼站著不動。
韓卓只感覺自己每一拳,明明是照著她的身上打去,但是卻總會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誘導到旁邊去,怎麼打都打空了!
好像眼睛跟拳頭失去了協同性一樣,韓卓接連打了幾十拳,最後氣喘吁吁,連忙擺著手說:「不打了不打了,打不到。」
黑袍女人藏在鐵面具後邊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淺笑,說:「這便是泥鰍……」
她後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誰知道韓卓突然暴起,直接雙手打開,猛地一把就將她給死死地抱在了懷裡!
這一瞬間,黑袍女人身軀明顯一顫!
從來未曾跟男人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她,眼裡頓時閃過一抹惱怒之意。
她正要用殺招,直接將韓卓的心臟震碎,然後就聽到韓卓哈哈大笑:「美人師父,我以前經常在田裡抓泥鰍。」
「抓泥鰍的時候,不能用一隻手,得用兩隻,哈哈,現在你動不了了吧?」
韓卓此刻將黑袍女人緊緊抱在懷中,他能夠感受到她身上有著一陣非常特別的香氣。
這種香氣聞著像是一種花香,其味道很清淡,但清淡之中,還會帶著一份甘甜。
嗯~~~
這味道,好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