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普天之下,也只有韓卓敢當著大庭廣眾給它說出來。
恰好,太后也在邊上,聽到這話,太后自己也樂了。
深宮後院,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複雜,而且沒有血腥的戰場,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
因此,在這裡的女人,哪怕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那也都是暮暮沉沉。
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哪像韓卓,他一來,就給眾人帶來了樂子。
塗山衛鴻聽說皇后要脫韓卓的衣服,即刻笑著詢問韓卓一些細節。
「二郎啊,你說皇后娘娘要脫你的衣服,那你的衣服被她脫了嗎?」
韓卓連連點頭:「脫了脫了,太后娘娘請看,我去的時候,外邊是穿著衣服的,現在就只剩下一件內掛了。」
其實,太后也發現了,韓卓身上的確只穿著一件內襯。
本來穿著兩件衣服,即便是在大熱天汗流浹背,也看不清他的身段幾何。
而現在不一樣,韓卓外套被脫了,裡面的內襯呢,是相對比較貼身的絲質。
再加上他一路小跑著過來,天氣熱,流了不少汗,以至於這件衣服都被汗水給浸透。
這也使得韓卓那猶如工匠精細雕琢而成的肌肉紋理線條,也呈現了出來。
特別是那八塊腹肌,即便是男人們見到,那也都是一臉的羨慕,更何況是女人呢?
這會兒要知道韓卓身邊,除了幾個不男不女的太監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姑娘。
而且那都是黃花大姑娘,這些人當中,太后也是如此啊。
她們久居深宮,平日裡哪裡見過這般景象,當下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不過,太后終究鳳儀天下,她特意讓楊盼兒找了一件外衣給韓卓披上,正要對著韓卓仔細詢問,這會兒,有一個太監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開口說道。
「娘娘,殿下,東宮門外站著慕容家的三公子慕容肅恆,他說有事要求見二郎。」
韓卓在聽到慕容肅恆名字的時候,眉頭不由地微微跳動了一下,當即非常直截了當地開口說。
「這個壞蛋來幹什麼?」
「他難不成還想來欺負嫂嫂?」
「不行,我得把他趕走。」
說著,韓卓轉身,掄著拳頭就「噔噔噔」地朝著門口走去。
楊盼兒見狀,趕忙想要上前,不過太后卻是把她喊了住。
塗山衛鴻對著楊盼兒說道:「孩子,你雖然聰慧過人,也跟著先生讀了幾年的書,但是這為君之道,懂得還是太少。」
「你這弟弟呀,著實不凡,雖說人看著有些憨傻,但卻不失成為你的先鋒猛將。」
「今後遇到事情得沉穩,不要慌,更不能急,得有人替你去趟這趟水。」
「你現在可不是那閨中的小娘子了,而是我軒轅國的皇太女,未來的女帝。」
「你這憨傻的弟弟,無論犯下多麼嚴重的事情,你都可保他,護他,哀家這話,你聽得懂嗎?」
楊盼兒續續點頭,太后這話,她明白了。
不過,楊盼兒還是有些擔心韓卓。
畢竟,很多時候,誰也不清楚,韓卓會惹出多麼大的事端來?
而太后看著楊盼兒這般擔憂的樣子,不由地輕輕一笑。
恰好,一陣清風從她的面前拂過,將她那有些斑白的發梢,吹拂了起來。
同時,也將她別樣精緻而美艷的面容,呈現得越發明亮。
塗山衛鴻拉過楊盼兒嫩嫩的手兒,對著她說:「孩子,你要記住任何人都會成長,你這憨傻的弟弟也是如此。」
「你若一直護著他,守著他,那麼將來,又有誰來護著你啊?」
楊盼兒愣了一下,她雖然讀的書不多,但天資聰慧,塗山衛鴻這句話,她聽明白了。
不過,兩人說話的同時,有一個太監悄悄地走了過來,對著塗山衛鴻和楊盼兒說。
「娘娘,殿下,慕容家的三公子帶著二郎出宮了。」
楊盼兒一聽到韓卓跟著慕容肅恆一起出去,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她趕忙詢問:「剛才在門口發生了什麼?」
而根據太監所說,慕容肅恆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邀請韓卓出去玩的,說是要帶韓卓去一個很好玩,而且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說到這裡,太監又額外補充了一句說:「殿下,那慕容家的三公子所說的雲夢閣,是咱們京城最大的青樓。」
楊盼兒一聽到慕容肅恆帶著韓卓去了青樓,頓時,那白玉般的精緻面容,逐漸就泛起了緋紅。
當下,很自然地說了一句:「那個慕容肅恆也真是的,怎麼能帶二郎去那種地方?」
「快,派人過去,把他們喊回來。」
塗山衛鴻則是輕輕拍了拍楊盼兒的手背,笑著說:「二郎也是要成長的,就讓他去吧。」
「興許,他去一趟青樓,能有別的收穫。」
既然太后都支持了,楊盼兒也自然不好多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總是覺得堵堵的,有些不太舒服。
但具體是為何,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略有些賭氣地想著,等二郎回來,一定要好好地叮囑他,今後可再不能去那種地方了。
但是,楊盼兒又止不住地會去想:二郎去了青樓,會不會被那些身上只穿著輕紗,又濃妝艷抹的女人們包圍,然後餵他吃一些不該吃的東西,接著……
哎呀!
楊盼兒心裡頭越想,這臉也就越發得滾燙,只能趕忙把心思往別的地方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韓卓跟著慕容肅恆來到了雲夢閣。
這個雲夢閣的位置並不在外城,而是在內城,它和天香樓比起來,檔次可就差大了。
天香樓裡邊的花魁,雖說也是刁美娘千挑萬選的美人。
但是到了這雲夢閣,連這裡給人端茶倒水的小丫頭,都差不多是天香樓花魁的級別了。
也不得不說,這年頭,只要有錢,還真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能玩得到。
韓卓跟著慕容肅恆一進這雲夢閣的大門,頓時就有一個濃妝艷抹,年紀已經過了四十的中年老鴇子,迎了上來。
「哎喲,這不是三公子嘛,三公子許久不見,越發得俊朗了呢。」
老鴇子笑盈盈地貼了上來。
雖然說這裡的姑娘素質都很高,不過同樣身為這青樓的大管家,眼前這個老鴇子跟刁美娘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同樣是濃妝艷抹,刁美娘會給人一種艷麗嬌媚,以及一份成熟的韻味。
但是眼前這個老鴇子,臉上的皮都已經有些褶皺了,又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給人感覺就像是驢糞上下的霜。
她裝模作樣笑起來的時候,還會有一層一層的白霜,往下掉。
她一靠近,慕容肅恆就立即把韓卓往前輕輕推了一下,然後對著韓卓說。
「二郎,今天本公子帶你來開開眼界。」
「眼前這位是雲夢閣的管家,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想看什麼樣的歌舞,只管跟她說。」
「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她辦不到的。」
結果,韓卓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是嗎?那我想看鋼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