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給姐姐上藥!」
雷冉冉二話不說,和小丫環扶起雷芳菲,給她往下脫衣物。
受傷有些時候,褲子和血粘連在一起,一點也不能用力。
雷冉冉拿來剪刀,把褲子剪開,這才脫下來。
雷芳菲左大腿受傷,右腿沒事,一條腿血紅,一條腿雪白。
「哇,紅梅映白雪。」
一道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
雷芳菲以為是土匪,秀眉怒皺,威嚴喝道:「敢擅闖流雲築,不想活了!」
是楊凡!
雷冉冉一路跑過來,他在後面一路走過來,剛到就看到了這副景象。
「受傷了還這麼凶。」
看到雪白大腿,楊凡不以為意。
穿越前大腿見多了,什麼齊X小短裙,什麼下衣消失術,打著性.感的旗號,大腿都露到腰上了,這點算什麼。
雷芳菲卻異常惱怒。
有男人闖入了流雲築!
還看到了她的身子!
「你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我來看看你的傷。」
楊凡也是好心,探頭看了看傷情。
傷挺重的,剛才剪衣物的時候,雷冉冉順便剪開了綁大腿的布條。
本就沒有凝固的傷口,瞬間開始流血,汩汩地往外流,金創藥一倒上去就被沖走。
關心則亂,雷冉冉本來能處理了,這下也處理不了了,那血越流越多。
「看什麼看,馬上出去!」
雷芳菲咬著牙,身上的力氣都沒了,不咬牙就暈倒了。
「你這樣不行啊!」
楊凡沒搭理她,順手從簾帳上撕下條布,直接綁到雷芳菲大腿根處。
源頭止住,血瞬間不流了,可是楊凡也算是摸到了雷芳菲的大腿,還是貼著肉皮摸的。
「你……」
雷芳菲說不出話,說不出話不是氣的,是流血太多,沒力氣了。
「我是在救你。」
看到雷冉冉要撒金創藥,馬上制止。
「等一下,先消毒!」
「什麼是消毒?」
雷冉冉愣住。學醫十幾年,沒聽過這詞。
「就是不讓傷口壞膿。」
這下雷冉冉聽懂了,可沒有消毒的東西。
楊凡四面看看,桌上有燭台,還有酒壺,裡面是多半是壺酒。
和小丫頭要過火鐮火石點著了蠟燭。
「你要做什麼?」
雷冉冉有些懵。
「放心,我不玩愛好,是給她消毒。」
楊凡拿過那壺酒,全倒在雷芳菲傷口上。
強烈的痛感讓雷芳菲渾身一抽,傷口更痛。
緊跟著,楊凡用蠟燭火焰往傷口上貼,騰地一下,傷口處烈焰熊熊。
雷芳菲終於挺不住,暈了過去。
雷冉冉急忙往下搶蠟燭,「你幹嘛!」
已經遲了,傷口著了,傷口附近的皮膚也著了,酒流過的地方都著了。
楊凡也不慌,也不急,拿手摸過大腿,將無關處的火焰摸滅。
其實不燒也可以,只是考慮到古代的酒純度不夠,過過火更有保障,不會感染。
拿過雷冉冉手裡的金創藥,仔細小心地撒在傷口上,楊凡吩咐小丫頭。
「去打盆水來,給她擦擦腿,把血和黑都擦掉。」
又告訴雷冉冉,「現在還不能松布條,也不能離人,你最好在這守著。」
從流雲築出來,楊凡沒回藥房,先去看搶來的東西。
聚義廳前的操場上,三十匹騾子一隻不少,辛溫指揮著嘍囉著正在卸貨。
看到楊凡,拋下事情,過去找事。
「我當是誰,原來是倒插門的。」
周圍的嘍囉都笑了。
倒插門並不是個光彩事,一個大男人,反被女子娶了,那是窩囊的表現。
寧肯去要飯,都沒人願倒插門。
楊凡不以為意。
現代社會講平等,誰也不高、誰也不低。
老去爭個高低,日子就沒法過了。
「搶了不少嘛。」
「那還用說!」
辛溫指著那些騾子炫耀,「不用訓練就能搶回來。」
嘍囉們都聽出這是在陰陽楊凡訓練,笑得更厲害。
楊凡沒理會這茬,問:「大當家搶了幾匹?」
「那還用說,大當家搶的最多!」
說起雷芳菲,辛溫又喜歡又佩服。
一個女人,沖的比男人都靠前,商隊裡最扎手的三個人,就是雷芳菲一個人砍倒的。
「所以她受的傷也最重!」辛溫補充說,還翹起了大拇指。
「這麼說,你什麼也沒搶到?」
辛溫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
楊凡這麼一翻,嘍囉們忍不住都笑了,可又懼怕辛溫,全都憋著笑。
辛溫臉色黑青,本想著嘲諷楊凡,反被楊凡嘲諷了。
強行挽尊,「我搶得再不多,也和大當家一起戰鬥!」
楊凡笑笑,「我沒和大當家一起戰鬥,只是給大當家治傷。她的腿挺白的。」
一口悶氣,堵在辛溫胸口。
加入流雲寨三年,連流雲築的門口都沒踏入。
楊凡來了三天,不止進了流雲築,還看到了雷芳菲的大腿!
楊凡沒好意思說早上還抱過雷芳菲,因為抱錯了人。
「你們卸貨,我去歇歇。」辛溫踉蹌腳步走了。
楊凡向土匪們打聽起山下戰鬥的情形。
雷芳菲沖的猛,打架更猛,第一個衝進商隊,專找硬茬,所以受的傷也最重。
「我們大當家向來不要命,弟兄們都很佩服她!」
楊凡也佩服。
一個女人,能統領一個土匪寨已不容易,能統領好一個土匪寨更不容易。
晚上,藥房裡楊凡獨臥。
身邊沒了榨汁機雷冉冉,反倒想起了被雷冉冉榨汁的情形。
不得不說,雷冉冉就是棒,身材也棒,功夫也棒,如果不是怕變成人干,每天和她一起榨一榨也不錯。
連著兩天,楊凡都在頭疼開採鐵礦的事。
石鎬效率低下不說,工具質量也堪憂,最多一個時辰就會壞掉。
想讓大壯下山去買鐵錘鐵鑿,一來沒錢,二來沒有雷芳菲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隨意下山。
這既是防止有人偷跑,也是防止有人向官府告密。
白天頭疼,晚上寂寞。
雷冉冉照顧雷芳菲,晚上都睡在流雲築。
第一晚楊凡覺得自由,第二晚就難受了。
要不是考慮到在雷芳菲那裡辦事不方便,夜裡就去找雷冉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