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提升氣運的儀式
秦天被攔住，一雙漂亮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的看著對方，沒有一絲猶豫，果斷出手。
一拳轟在阻攔者的小腹上，微弱的墨色神力鼓動，只聽「咔嚓」一聲，阻攔者的脊椎被打斷，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狠狠的砸在地面，掀起一層厚重的煙塵。
為首的大漢，看著秦天打飛自己的小弟，當場便沉下臉，道：「你敢對我的人動手？」
一旁的十六七歲少年惱羞成怒，叫道：「你還敢反抗？你完了，弟兄們一起上，我要打的他半年下不來床！」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擠進人群，任何敢於反抗的修士，都要接受懲罰。
否則他們怎麼完成任務指標。
難道要繼續自己去挖礦？
周圍的人頓時露出懼意，快速向後躲避，似乎認識這幾人。
幾人催動體內的神力，每一個都是開闢出苦海的好手，在一群凡人礦奴中，他們就是超凡。
四五個一起沖了上去。
然後……煙塵衝起，地面連續顫動了好幾下，幾人瞬間被秦天打飛出去，體表附著的點點光輝被打散。
他們慘叫一聲，口中連連向外吐了幾大口鮮血，身體一陣抽搐。
秦天苦海震盪，那裡一片漆黑如墨，看起來死氣沉沉，足足有一個巴掌大小，如此規模的苦海，按理說應該已經突破命泉境，可秦天的苦海依舊死氣沉沉。
秦天一直壓制自己修為，不讓自己突破命泉。
將多餘的精氣都用來開拓苦海，造就了這一片遠超尋常修士的苦海規模。
遠勝過一般人的苦海迸發出強悍的神力，一腳一個，將他們送了回來。
「看來，得我親自出手才行啊！」為首的大漢，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弟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腳下浮現一道虹光，將他帶起，脫離地面，飛到礦洞頂端。
墨色的神力沸騰，一股凌駕於苦海之上的神力噴涌而出。
「不好，小秦快點跑啊！」一開始勸阻秦天的老漢，趕忙大聲喊道：「快衝出去，只要到了外面，有搖光聖地的監視，他不敢對你如何的。」
「那個孩子完了，一個苦海修士怎麼可能敵得過命泉境的大修士呢。」
觀看的眾人紛紛抬頭，側過頭來，似乎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的畫面。
光華一閃，這個大漢如鬼魅一般撲上前來，速度快的難以置信，跟其粗大的外表格外不符。
掌指凝聚墨色的神力，如刀一般斬向秦天的脖子。
他並沒有動用全力，在他看來這一記掌刀足以劈翻秦天，要他半條命。
秦天瞪大了雙眼。原本漆黑的眸子，逐漸泛起一絲銀光，左眼中無數流光閃爍，時光在他眼中加快流逝。
未來幾秒大漢的動作、表情、神力的運轉，皆呈現在來秦天眼中。
有了未來的信息，秦天反應迅速，側退兩步，非常自然的躲了過去。
然後，「砰」的一聲抓住了大漢的那一隻手掌。
「給我撒手！」
大漢雖然有些驚訝，秦天能夠抓住自己的攻擊，但是並不認為秦天能夠對他造成威脅，隨即想用力將秦天甩飛出去。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就像是被太古神山禁錮了一樣，根本難以甩脫。
「我就不，你待如何！」
而秦天抓住那隻手掌後，舉重若輕，像是抓住一個充氣人一樣，猛地將對方掄動了起來，來回輪砸在地上。
「轟隆隆！」
一陣煙塵翻騰，秦天左右兩邊皆出現一個人形深坑。
坐擁如此多源，秦天雖然穩健，不去刻意提升境界，但不代表不用這些源來做其他事情，譬如用源中蘊含的生命精氣來提升體魄。
雖然比起聖體、神體差遠了，但與凡體比較起來，也有明顯的差距了。
「切，好弱的命泉境！」秦天嗤笑一聲。
「你找死！」命泉大漢暴怒，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像是看死人一般盯著秦天。
從苦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小印，絢爛無比，流轉著一道道碧綠色的光華。
一瞬間，小印飛出，迅速放大，朝著秦天壓來，神印古樸，帶著一股沉重的壓力。
「天吶，那是傳說中的器！」
有路人開口道：「不可思議，將神紋錘鍊成器，就算是一些洞天中的修仙者都做不到。」
面對小山一樣的古印，秦天做擎天之姿，將那一尊古樸的大印頂住，莫大的壓力籠罩下，秦天感覺像是有一座大山降落了下來，腳下的大地裂開，雙腿深深的陷在裡面。
「天吶，他竟然頂住了！」
「一個苦海境的修士，竟然抗住了器？簡直不可思議！」有路人驚呼一聲。
菜雞互啄中……
「還沒完呢！」大漢冷笑連連。
命泉翻騰，再度飛出一柄漆黑的飛劍，與其說是飛劍倒不如說是一塊鐵板，顯然這一器尚未錘鍊到位。
不過從「劍」上附著的虹光來看，這一件「器」依舊危險，虹光如玄，削鐵如泥。
飛劍翻騰，朝著秦天飛去，速度極快。
秦天低下頭，好似被那如宮殿的古印給壓的喘不動氣，但實際上只是為了遮掩一些異象。
秦天雙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一道朦朧的宙光碎片裹挾著自身的時光之影附著到秦天的身上，神力翻騰，超越苦海界限。
「給我起來！」秦天大吼一聲。
力拔山兮氣蓋世，秦天竟然直接將那碩大的古印給掀翻了。
然後冷冷注視著那一柄疾馳而來的飛劍，腿上一層神輝附著，凌空一腳，將飛劍給踢飛出去。
秦天雙腳發力，在一絲絲神力加持下，速度快如閃電，直接將大漢踹倒在地，壓在他的身上，雙拳不斷揮出，落在覆蓋神輝的大漢身上，聲如擂鼓。
一拳勝過一拳，裹挾著心中的怒氣，最終，護體神輝被打碎，拳頭落在大漢身上，一聲聲慘叫與如擂鼓的拳頭共鳴。
原本不忍心看到秦天死去的人們，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發生什麼事了？情況怎麼不對勁啊？倒下的怎麼是大漢啊？
秦天長處一口濁氣，只感覺心靈都舒暢了不少，惡狠狠對著大漢說道：「再讓我看你搶一次源，見一次我就打一次！」
「直到把你打殘廢為止！」
「嘶嘶，都是苦海怎麼差距這麼大呢？」小老頭很驚訝，原本老老實實的小秦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三年了，他似乎並沒有看清楚秦天的真正面目。
秦天背著籮筐走出礦洞。
「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小老頭搖搖頭，彎下腰，吃力的將籮筐背起，一步一踉蹌的跟了上去。
眾人紛紛退讓，低下頭，生怕秦天注意到他們，在他們看來，這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比命泉境的大漢還要危險很多。
路過那一筐源石的時候，秦天停頓了一下，就在眾人以為，秦天會將這一籮筐源石當做自己的戰利品的時候。
秦天冷冷開口道：「把自己的源石拿回去！」
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一股腦的蜂擁而上。
「這是我的源，這一塊是我的源！」
「什麼你的，這是我的源！」
「排好隊，一個個來！」
秦天的聲音傳來，嚇得眾人趕忙排好隊，一個人只拿一塊源。
慢慢的，一些沒有被搶走源的，也跟上排隊。很快，原本大漢自己挖的源也被人取走了。
看著一空的籮筐，大漢捂著臉，委屈的像一個小媳婦：「不，那是我的源！」
「現在不是了！」
不得已，大漢只能轉身，帶著一眾小弟繼續去礦。
搖光聖地可不是慈善家，雖然有規則在不會輕易殺人，但每天要是沒有完成相應的指標，也是會被吊起來毒打。
也就是秦天運氣好，每天都可以在八個小時內完成相應的指標。
命泉大漢再一次回到礦洞裡，引來一陣歡聲笑語：「小蟲，怎麼回事，讓人打成這樣子了？」
命泉大漢道：「嘿，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哈哈，磕的？我看是槍打出頭鳥，被人打了是吧！」有人嘲笑道。
「你一個命泉，裝什麼大尾巴狼，這下被打了吧。」
這時一道威嚴從礦洞裡傳來：「怎麼回事，這才剛到甲礦洞，就有人敢欺負我們的人。」
「老大！」
「老大！」
來人十分高大，比最開始的那個命泉大漢還要粗壯幾分。
行走之間，有神光蔓延，赫然是一尊神橋境的高手。
神橋大漢眸子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看樣子得給這一群老弱病殘立立規矩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這時，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剛好巡邏到此地，立刻呵斥道：「喂，你們幾個聚在一起在幹什麼呢？還不快點幹活！」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幾人，立刻做鳥獸散，拎起鋤頭，認認真真的開始挖礦。
任憑他們再橫也不敢反抗搖光聖地。
而秦天已經在計劃著如何反抗搖光聖地了，他要的可不僅僅是簡單的逃離礦場。
關了他這麼久，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吧。
………
另一邊，忙碌了一天的秦師傅……秦天大步走出源礦洞內。
高空中懸浮的搖光鏡綻放一抹朦朧的聖光，穿透虛空，透徹人體秘境。
秦天雙眸微微顫抖，時光在此刻為之駐足。
搖光鏡綻放的聖光，可以照徹空間，卻不能穿透時光，秦天將時空界放置在上一秒的空間中，這一秒的秦天身上什麼也沒有，自然也什麼都照不出來。
等到走遠了，秦天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
「發工錢了！」一個管事模樣的騎士大喊一聲，有神力加持的聲音，在空氣中震盪，傳遍了整個礦區。
下一刻，人影攢動，一個個礦奴從石屋裡走出來，很快就將管事給包圍了。
是的，礦奴也是有工錢的，且每一個月都會發工錢。
所謂的工錢，就是一種小玉瓶，裡面裝的是源液，類似於原著中葉凡喝的百草液。
這一類源液是由源石轉換而成，蘊含源石中的生命精氣，雖然一塊一斤重的源石可以轉換數千瓶源液。
但，對於剛剛開闢苦海的修士，也算是不小的滋補，比起百草液還要有效。
只要完成一個月的指標，就一次發三十瓶，且當月獲取的源足夠優質，還會酌情提升待遇。
這大大鼓勵了礦奴們的積極性，且為搖光聖地提供了足夠的雜兵
讓秦天不禁感嘆：「不愧是屹立在大地上快要二十萬年的大勢力。」
「雖然沒有經歷資本的洗禮，但也發現了類似壓榨牛馬的手段。」
接近二十萬年，坐看風雲變動，海枯石爛，多少勢力英傑輪番登場，搖光聖地依舊屹立在哪裡。
看的足夠多，自然懂得也足夠多。一些駕馭下人的手段，自然也少不了。
秦天雖然將異種源、神源之類的都收集到了時空界中。
但因為運氣好的緣故，每一開採出來的普通源質量都是極好，沒有一絲瑕疵，所以一次性發了整整一百三十瓶源液。
拿著這一堆源液，秦天露出燦爛的笑容。
「工資發下來了，這樣我也能光明正大的去買進行儀式的物資了。」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不止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一些與礦場監工有關係的外來修士，與礦地達成合作，可以從外界採購一些物質，建立一個臨時的小賣部。
他們會準時準點，進入礦區做點小買賣。
每當礦區發下源液。多多少少都會有人來這裡消費一把，以消除一個月以來的疲勞，至於修行？改天再說了！
看著一個個礦奴，搓著手掌，交完源液後，迫不及待的進入石屋中，隨後石屋傳來誘人的聲響。
秦天不動聲色。想要讓男人消費，無法就那幾樣。
正在清點源液的老闆抬頭調笑道：「秦小子，你也長大了，要不要進入快活一把。」
秦天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要的東西呢？」
老闆一臉不解道：「真不明白，發下來的源液，你不用來修行，不用來享受，用來換這玩意？」
「難以理解！」
秦天不語，這可是他舉行儀式的關鍵物資。
剛被販賣到搖光礦區之時，秦天一度想要逃離此地。
可惜，不過剛開苦海的他，又怎麼能逃出戒備森嚴的礦區。
還沒跑就被人發現，直接被關進小黑屋裡，整整三天三夜。
從小黑屋裡出來之後，秦天就立下誓言，他要變得更強，比任何人都要強。
秦天日思夜想，回顧自己知道的劇情，終於想到一個有可能提升他資質的東西，那邊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互補的，不光能給信仰者帶來好處，還能反饋給信徒力量。
念念不忘，必有反響，念力匯聚，甚至可以練假修真。
基於此，他研究出溝通信仰源頭，獲得反哺，從而側面提升自身氣運的儀式。
而秦天購買的東西，就是他儀式的核心物品。
這也是，秦天這些年來，每隔一段時間下礦，都能夠獲得異種源、神源的關鍵。
為此付出區區一百瓶源液算什麼？
「小子，聽過你揍了剛來的外人一頓，乾的不錯。」老闆大大咧咧說道，他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格外富態，笑口常開。
「給我們甲號礦區長臉了！」
「這一次級給你打八折了。」
說著將一個大瓶遞給秦天。
秦天提醒道：「能量多寡無所謂，只要口感好就行了。」
「放心，記得呢！」老闆擺擺手。
「我家出品的東西，口感絕對一級棒，荒古世家用了都說好。」
秦天沒有說話，打開瓶口，湊到鼻尖，一股奶香撲面而來，讓人迷醉。
聞到這股氣息，秦天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不錯，精品！」
這是他這麼多年品鑑獸奶，得出來結論。
老闆看著秦天美滋滋的笑容，撇嘴道：「也不知道你這麼大一個人了，為啥還要喝這玩意。」
身後專門負責搬運貨物的工人笑道：「老大，人家小秦才十二歲，說不定真沒斷奶呢！」
「甚至為了喝奶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創造一個不存在的神。」
此話一出，引來一片笑聲。
「哈哈哈哈！」
秦天惱羞成怒，辯解道：「這真的是我供奉神明的貢品，你們根本不懂，只有喝獸奶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況且，他只不過不想浪費這供奉神明是的物資才喝的，節儉有什麼錯。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歡快的笑聲。
「拉倒吧，喝獸奶才能變強？」
老闆滿不在意的嘲諷道：「你喝了這麼些年獸奶，這不還是一個礦奴嗎！」
秦天不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轉身直接離去。
老闆清點著秦天遞來的源液，樂呵呵的笑道：「小秦的錢，比那群粗老漢要好掙太多了，這樣的傻子，再多一點才好。」
有人嘲笑道：「不好好修行，拿資源去換獸奶喝？」
「還說拜什麼神？這神是能讓人未來可以投胎到荒古世家？還是咋滴！」
沒走遠的秦天聽到此言，道，「你們也來拜拜，說不定氣運也會好一點。」
眾人嘲笑道：「我才不拜呢，一個只會喝獸奶的神，有什麼可拜的。」
秦天搖搖頭，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他們又怎麼知道，他們口中只會喝獸奶的神，是多麼偉大，多麼強大的一個存在。
是道祖，是路盡仙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