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從真仙谷出來的時候,揉了揉被踢疼的屁股。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師娘,敢這樣踢他。
只是師娘這脾氣,真的是太難猜測了,不愧是女人心,海底針,根本就捉摸不透。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結果突然就要把他踢下山。
他搖了搖頭,也不管那麼多,還是先回家裡去看看吧。
江尋回到東海市,立刻有人來報告:「老闆,有人找你!」
「什麼人?」
江尋來到會客廳,原本平靜的心情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打破。結果發現,在那個地方躺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她渾身是傷,觸目驚心的傷口縱橫交錯,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
那破碎的衣物勉強遮蓋著她的身軀,更顯得她的處境悽慘無比。
昏迷不醒的她,臉上還殘留著痛苦的神情,眉頭緊蹙,仿佛在昏迷中仍在與傷痛抗爭。
而她的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盒子,那盒子似乎對她來說無比重要。
雖然已經昏迷了,可是卻誰也不能搶走那個女人的盒子。
只要有人試圖靠近,想要奪走那個盒子,她即便在昏迷中,也會下意識地將盒子抱得更緊,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守護著懷中的物件。
「這是怎麼回事?」江尋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躺在地上的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解。
「老闆,這女人剛來的時候,還沒有昏迷,說是找你有東西要給你,可是我們要送她去醫院也不去,非要在這裡等你。」公司的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的臉上同樣帶著困惑和無奈,他一邊向江尋解釋,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江尋的表情。
江尋點點頭,沒有再問其他的,而是運轉法力,使用治療術。
只見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湧出。
那女人身上,散發著點點綠色光芒,那光芒當中帶著生命的氣息,宛如春天裡生機勃勃的新芽,充滿了希望與活力。
在這柔和的綠光籠罩下,女人身上的傷口,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那些深深淺淺的傷口,就像是乾涸的土地遇到了滋潤的雨水,一點點地恢復如初。
原本外翻的皮肉漸漸收攏,血痂脫落,新生的肌膚如羊脂玉般光滑細膩。
「這是……」那女的傷口恢復之後,緩緩的醒了過來。她的眼神起初還有些迷茫,仿佛尚未從那痛苦的昏迷中完全清醒。
然後仔細的看了一眼江尋,隨後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你……你真的是江尋先生?」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喜交雜的複雜情緒。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尋,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江尋微微俯身,語氣溫和地說道:「是我,姑娘,你感覺怎麼樣了?」
女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說道:「我好多了,江尋先生,我終於找到您了。」
女人雙手顫抖著,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了江尋:「江尋先生!您要的……您要的東西……我幫你找到了!」她的聲音因為虛弱和激動而顯得有些沙啞,眼神中卻滿是完成使命後的釋然。
江尋這才打開盒子,發現在盒子裡面,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法寶。那是一個透明的罐子,罐子裡面有一個小亮點,江尋看見那個小亮點裡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六叔!」江尋皺起了眉頭,這是他六叔的生命印記。
當年他的全家,遭到滅頂之災。
那場熊熊大火仿佛還在眼前燃燒,吞噬了一切的溫暖與希望。
他的六叔,當然也一起,死在了那場大火當中。
此刻,看著罐子裡六叔的生命印記,江尋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那個悲慘的夜晚。
痛苦、憤怒、不甘,種種情緒在他心中翻湧。
他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江尋先生,您在銀河之城說的,任何一個人,只要找到您一個家人的生命印記,您就可以幫他的忙是不是?」那個女人眼巴巴的看著江尋。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沒錯!你幫我找到了我的一個親人,你說吧,你想要讓我幹什麼。」江尋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真誠,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推脫。
「江尋先生,你讓我幫你什麼都可以嗎?」這女人眼前一亮。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提高了幾分,臉上煥發出興奮的光彩。
「沒錯,什麼都可以!」江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可以幫我殺一個人嗎?那個人……」這女人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她好像有點不自信。
她低垂著頭,不敢直視江尋的目光,雙手緊緊揪著衣角,顯得局促不安。
「說吧,什麼人!」江尋卻並沒有說其他的,直接就是詢問對方是誰。
江尋這自信滿滿的話,讓這個女人,頓時大吃一驚。
因為,江尋甚至沒有問為什麼要殺那個人,也沒有了解那個人什麼實力,什麼身份,他就直接答應下來。
這種口氣,何等的自信!
在話語行間裡面,似乎有一種無所不能的氣勢。
女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尋,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江尋先生,您……您難道就不問問具體的情況嗎?」
江尋微微一笑,神色從容淡定,說道:「不必了,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不管他是誰,有怎樣的實力和背景,在我這裡都不是問題。」
江尋的這氣勢,讓這女人信心大增:「那個人,名叫雲石!他……」江尋卻不等這女人把話說完,就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給我一天時間。」
女人驚訝地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江尋已經在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