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三三兩兩的離開,此人則是孤身一人。
周志武跟了上去。
聽到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見到是他,便笑著開口詢問。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周志武當即一抱拳。
「我們家公子想要請這位公子過去一敘。」
那人一聽想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走出一條街,旁邊小巷之中趙興安正在等著。
見到來人之後,他抱拳笑著說道。
「沒辦法,原本就想要跟仁兄絕交,只是在場人太多,不好開口。」
「畢竟仁兄這一次得罪了韓公子,將來肯定會受到牽累。」
「不過這位仁兄請放心,能夠幫忙的我絕對不會含糊。」
聽他這麼說,對方則是一笑。
「既然我站出來就已經預料會有此結果,這與趙公子無關。」
趙興安上前一步把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這位仁兄能夠站出來就絕非貪圖虛名之輩,而我也是真心想要跟閣下結交。」
「難道連這個機會也不給我嗎?」
聽他這麼說,對方搖了搖頭。
「我只是個家境貧寒之人,而趙公子身家豪富,這門不當戶不對恐怕難以長久。」
趙興安則是搖了搖頭。
「你看我今日榮華富貴卻不知我之前如何潦倒,不如找個地方咱們促膝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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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沒有拒絕。
趙興安讓周志武去買了一些酒菜,還有一些茶葉,帶著一起返回客棧。
路上他才得知,這位學子乃是巨鹿縣人士名叫白逢時。
這是第三次參加科舉,不過運氣不佳,名落孫山。
到了客棧之後,趙興安便把謝文軒引薦給白逢時。
三人落座,趙興安便開口道。
「今日有勞,白兄解圍,不過那韓公子並不是心胸開闊之輩。」
「這事後肯定要找仁兄的麻煩,白兄這邊還要早做準備才是。」
白逢時則是一擺手。
「我父母雙亡,一直都是寄住在叔父家,多不受待見,這次又沒有考中。」
「回去以後肯定還是要瘦白眼的,而且這種日子我也過得慣了,沒有什麼妨礙。」
話說的很是平淡,可是裡面的辛酸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謝文軒聽完之後開口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趙兄難道跟那個韓公子交惡了?你們不是同窗嗎?」
趙興安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謝文軒臉上露出惱恨的神色。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幫他寫那篇文章!」
白逢時聽出來這是話裡有話,於是便問道。
「什麼文章?」
謝文軒自知失言,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補救。
趙興安便在一旁開口。
「白兄是個性格剛直的人,我信得過他!」
聽他這麼說,謝文軒也就不再隱瞞,把自己幫韓承宗代筆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他嘆了一口氣。
「我這也算是助紂為虐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寄人籬下。」
「如果不答應的話,恐怕幫我的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只能答應下來。」
白逢時對此表示理解,憤慨的說道。
「這些紈絝子弟,平時就以玩弄人為樂,絲毫不在乎別人的前程。」
「我看那韓承宗這一次榜上有名,所以謝賢弟,你的才華肯定是有的。」
「來年重新考過便是,不用把此事放在心上。」
趙興安也是點頭說道。
「你要是擔心連累別人,那也簡單,回頭就住在我那裡,幫我教授孩童。」
「等到開考的時候再來府城,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這些事情了。」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向白逢時。
「白兄既然你回去過得不痛快,不如跟我一起返回家中。」
「跟謝賢弟一起教授那些孩子,如此也有些事做,總比回去受氣強的多。」
白逢時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你家裡有多少孩子,居然需要我兩人一起教授?」
旁邊的謝文軒笑著搖頭。
「趙兄可是一個大好人,之前并州不是遭遇流民嗎?他可憐這些人的境遇。」
「收留了上萬的流民,因此有不少的孩童。」
白逢時一聽這話,臉上露出敬意來,對著趙興安就是一拱手。
「沒有想到趙賢弟你還是一個菩薩心腸!」
趙興安則是擺了擺手。
「其實最早我也只是想要保證安民,只是不想拿這些人去賺功勞。」
「因此越留越多,如今已經是尾大不掉,也是鞭策我努力賺錢。」
「要不然的話,這些人都養不活,也是頭疼的很啊。」
聽他這麼說,白逢時輕輕點了點頭。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趙賢弟有這份本事已經是讓我難忘項背。」
「既然如此,那我願意幫這個忙,只要管我哥吃喝銀錢就不用了。」
趙興安哈哈大笑。
「我就是這麼一說,白兄怎麼還往心裡去了,該怎麼著怎麼著。」
「你要是不拿謝賢弟怎麼拿,而且我也不是那麼摳門的人啊。」
他這麼一說,白逢時也笑了起來,不再多說。
這時候趙興安把酒杯一放。
「不過我還不能回去,謝賢弟和白兄這邊則是不能在府城多留。」
「需要儘快趕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謝文軒有所擔憂。
「我們要是走了,趙兄在這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趙興安笑了起來。
「放心吧,不管怎麼說,我如今高中榜首,我那老師會看著我出事的。」
兩人一聽覺得也是,不管怎麼說高成文都是一號人物,這事情他不會坐視不管。
次日一早三人告別,謝文軒帶著白逢時前往泗水縣。
而趙興安這邊則是備了禮物前去拜見高成文。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師,高中榜首之後,果然謝禮也是應該。
而此時,并州別駕府中。
曹國正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韓承宗,用手點了點他。
「你這平時做事情就太過於高調,你以為這趙興安還是之前的無名小卒?」
「人家背後可是有靠山的!」
一聽這話,韓承宗撇了撇嘴。
「不過就是那個許墨?不管怎麼說,這口氣我是要出的,就是擔心主考官會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