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安接到信以後,這才恍然大悟。
跟他料想的差不多,并州節度副使的確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
而且林泰安在信中說得清楚。
那就是這個并州節度副使陸善行,在當地為官多年,這絕對是個實權型的人物。
節度使怎麼換他這個副使都穩如泰山,說明這個人背景非常深厚。
而且上次來的那人叫陸宇恆。
難道跟著陸善行有親戚關係嗎?
這些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搞不清楚,至少現在不行。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總算是一顆心放到肚子裡。
同時他在心裏面也在猜測著,這個陸善行到底想要做什麼?
結合自己得的情況來看。
邊軍現在已經是很腐敗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連換三個節度使。
難不成這個陸善行是有野心想要在并州自立?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趙興安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有野心的人總會有想法。
他要是掌控并州的話,對於百姓來說是有百利而無遺憾。
朝廷那邊的人只知道伸手要錢。
要靠著這種人來穩定邊關,說句不好聽的話,簡直是飲鴆止渴。
遲早都會有山崩地裂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候,宋武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看。
到了面前壓低聲音說道。
「東家最近縣城裡面出事了。」
趙興安一聽便馬上問道。
「出了什麼事?」
宋武便開口說道。
「不少大戶家中失竊,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就在昨天晚上。」
趙興安一聽,挑了挑眉頭。
「咱們這邊也丟東西了?」
宋武輕輕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倒是沒有什麼動靜,不過剛才我專門去詢問了一下。」
「這才得知昨天晚上的確有些不同尋常,房頂上有聽到貓叫。」
「當時守夜的人並沒有在意,可是我卻覺得這不尋常,畢竟馬上要入冬了。」
趙興安有些不解。
「什麼意思?」
宋武看他不明白,便開頭解釋。
「貓一般都是夜間活動,天暖和的時候便會跑到房頂,叫上幾聲尋找母貓。」
「天越狼貓是不會交配的,所以這時候有貓叫很不正常。」
這些東西趙興安並不清楚,聽完之後他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要是這麼說的話,很有可能是那個秦婉兒做的事,畢竟誰不走空。」
「他們雖然不是尋常的毛賊,不過也是屬於同一個行當。」
宋武則是有些心中不安。
「重點以我之見,還是要加強防禦為好。」
趙興安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宋老伯,這事情你看著安排,我的意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他們真的要是亂來的話,那咱們也要有所表示。」
這時候趙興安問了一句。
「一共有幾家失竊?」
宋武馬上開口回到。
「有八家,而且丟了不少貴重的物品,由此來看,他們至少也有幾十人。」
「要不然的話做不了這種事情,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林老弟?」
趙興安馬上擺了擺手。
「咱們做好防備就行,就算丟了什麼東西,也不用去報官。」
「就當是江湖救急了,我擔心的就是他們是在找老劉頭。」
宋武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那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
而此時,在郊外一片樹林之中。
秦婉兒皺著眉頭看著面前之人。
「什麼意思?趙家進不去?」
那人趕緊躬身答道。
「的確如此,他們家裡面的人跟別家有些不同,非常的警覺。」
「我們試探了一下,發現沒有下手的機會就只能退出來,畢竟香主專門說過。」
「咱們只是找人,不要鬧出什麼大動靜。」
聽到這話以後,秦婉兒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他一個地主老財,去哪裡找來這麼多忠心耿耿的護院?」
這時候那人開口詢問。
「香主現在咱們怎麼辦?」
秦婉兒嘆了一口氣。
「回去吧,看起來這個劉庭軒故意躲著咱們,連自己妻子兒子都藏起來了。」
「而且聽說這一次咱們吃了敗仗,所以要趕快趕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幾人聽到之後紛紛點頭。
不過秦婉兒有些不甘心,皺起眉頭來想了一陣。
「頭一次做事就沒有做成,我實在是不甘心。」
聽到這話以後,旁邊那人開口提議。
「香主要不然的話我們留下幾個在這裡等著,那個姓劉的遲早都要冒頭。」
「畢竟他的家在這裡,說不定就是那個姓趙的把人給藏起來了。」
秦婉兒想了一陣,緩緩搖了搖頭。
「咱們先回去,看看老祖怎麼說。」
他們燒香教對外組織相對比較鬆散,但是在校內管理極其嚴格。
尤其是上下尊卑絕對不允許僭越。
秦婉兒雖然說不甘心,但是她也不敢違抗未來佛祖的命運。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
接下來幾天整個泗水縣城,歸於平靜。
至於丟東西,那些家族的人只能自認倒霉,其中最慘的就是楊家。
他們兄弟幾個剛分了家,又要操辦老爺子的後事。
人來人往比較多,疏於防範,所以被偷的最多。
官府這邊雖然受理了案子,當然是能不能查出來,只有天知道了。
而此時上官文再次登門。
一見面他便開口問道。
「趙賢弟最近在家讀書可有什麼心得?」
趙興安則是開口說道。
「讀書這種事情那是水磨的功夫,心得算不上,不過也是有所裨益的。」
話音落下他便詢問。
「上官兄這次登門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上高文輕輕咳嗽一聲,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前兩天許公子派人過來,說是如今糧食緊缺,這釀酒的生意有些不太好做了。」
「所以也便詢問你的近況,我也知道這些公子哥做事情肆意妄為。」
「心裡琢磨著或許是這許公子,把主意打在了你的身上,便過來提醒一聲。」
你會這麼好心?
趙興安聽到這話,眼睛就眯了起來,不過還是一臉鄭重的說道。
「多謝上官兄提醒,可是我現在是坐吃山空,難不成這徐公子還想要我的家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