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安淡然一笑。
「我看南宮烈話裡面的意思,背後之人估計大有來頭,說不定還是京城中的高官。」
「咱們先把這件事情做好,看接下來有沒有機會弄清楚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說不定到時候咱們還能夠藉助他的東風乘勢而起。」
他也沒有想到南宮烈,竟然能夠拉來這麼大一個靠山。
只不過對方顯然是一個謹慎之人,根本就沒有透露絲毫的信息。
宋武聽完之後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這麼大的事情,東家可是要考慮清楚,弄個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趙興安則是笑著說道。
「這事情我已經考慮過了,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咱們把紡織機給交出去。」
「從今以後不再做布匹的生意罷了,我想對方也不會趕盡殺絕。」
「這就要看南宮將軍背後的人靠不靠譜了,而且到現在已經不是咱們能夠控制的事了。」
宋武聽他這麼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怎麼好端端的事情搞到了這種地步。」
趙興安則是笑著安慰道。
「在我看來反而是件好事,既然這人能夠有本事做到這種地步。」
「那我的名聲也會在這些人的圈子裡面傳開,所謂富貴險中求。」
「咱們這一次就當是投石問路了,如果這個靠山穩當,對咱們來說更是好事一件。」
這人遇到了什麼事情,就看你怎麼想,開心也是過,不開心也是過。
不可能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兩世為人的趙興安在這件事情上看得很開。
既然無法反抗,那還不如想想清楚怎麼做才對自己有好處。
宋武聽到這話以後一臉的佩服。
「東家果然思慮深遠,既然東家有了盤算,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
趙興安擺了擺手。
「家裡面這攤事情還要有勞宋老伯看著,二叔這邊負責聯絡白馬山。」
「這跑腿的事情就交給王懷孝去做,這一次他能這麼快完成任務,說明此人可靠。」
「更何況他的父母,還在咱們這裡,所以可以放心用了。」
看他已經把事情想得清楚,宋武也就不再多說。
白馬山下。
一隊騎兵踏著煙塵滾滾而來。
行到近處之後,當先的南宮烈抬起手來,所有人放慢馬速停了下來。
背後一人眯起眼睛看向山上。
「將軍有探子。」
南宮烈則是咧嘴一笑。
「看起來林泰安雖然說在大牢裡面吃了一些苦,可是本是沒有放下。」
「就算是安置這些流民還知道安排探子,當真是謹慎!」
說完之後他扭頭對眾人說道。
「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獨自上山。」
背後一眾人聽到之後紛紛變色。
「將軍,那上面都是流民,萬一生出了什麼變故,可如何是好。」
南宮烈淡然一笑。
「要是林泰安連這些流民都管不住,那就真讓我失望了。」
「更何況這一次我還有要事要談,你們在這裡等著就是不必多言。」
軍令如山,這些隨從聽到之後,便勒住馬來,看著南宮烈催馬上山。
剛走到一半,便看到前方一匹快馬而來,馬背之上是一個少年人。
就見他手拿大棍,嗡聲嗡氣的伸手一指開口詢問。
「你是何人?為何無緣無故闖我們的山門。」
南宮烈一看笑了起來,抬手從自己的馬背之上,取一下長槍抖了一下。
「好個少年郎,好大的口氣,林泰安就是這麼教你待客之道的?」
聽到這話,那少年郎扭頭對身旁的人說道。
「你回去告訴師傅,就說這老小子認識他!」
說完之後,他扭過頭來瞪了一眼南宮烈。
「師傅的名號是你隨便就能叫的,今天我先打你一頓,出出氣再帶你去見師傅。」
南宮烈一聽不由得啞然失笑。
「原來你是林泰安的徒弟,那我就要看看他調教出來的土地本事如何。」
這少年正是胡崇文,手中大棍當做槍使,用手一抖一片棍花,虛虛實實,讓人看不清楚。
就在此時,他用力朝前一刺。
南宮烈眼睛微微一眯,口中大喝一聲。
「來的好!」
他手中長槍一抖,手腕用力,並沒有多大的力量,就聽啪的一聲。
借用巧勁就把胡崇文手中的大棍給彈開。
不過這一交手,南宮烈心中不由的暗自驚訝。
少年人好大的力氣。
如果不是自己經驗老道,而且底子好,說不定這一下就要吃虧了。
卻見到胡崇文嘴巴一裂眼中綻放出光芒來。
「你倒是有些本事!」
他直接掄起手中的木棍一招橫掃千軍。
南宮烈一看,也不敢怠慢,知道著少年人力氣大,雙手持槍直接橫擋。
就聽啪的一聲,胡崇文手中的木棍直接斷裂開來。
而這邊南宮烈也並不好受,只覺得雙臂虎口發麻,心中不由的驚呼。
好在這少年,人只知道用蠻力,要不然的話,這一場比斗自己未必能夠取勝。
就在此時聽到胡崇文嘟囔了一聲。
「都怪師傅不讓我拿那鑌鐵大槍,要不然這老小子豈會是我的對手。」
說完之後他扭頭對身旁的人說道。
「把你的槍拿來讓我用用。」
那人一聽趕忙提醒。
「林教頭可是說了,不得傷人。」
聽到這話胡崇文一臉不悅,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烈。
「我沒了兵器,不如咱們比試拳腳如何。」
南宮烈一聽,感覺這傢伙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不過說老實話,光是這份力氣,都讓他心生歡喜。
這樣的人要是收入軍中當做沙場衝殺的猛將,絕對可以一當十。
就在此時,忽然後面傳來一聲大吼。
「退下!」
胡崇文聽到動靜之後,扭頭看到是自己師傅,頓時就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
乖乖累著自己的碼退到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此時的林泰安目光複雜地看著面前的南宮烈,催馬上前抱拳說道。
「見過南宮大人!」
南宮烈看著林泰安額頭上的刺刺,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一時之間又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