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安笑著在一旁開口介紹道。
「這是下面的匠人做出來的織布機,雖然大了一點,但是每天織出來的布也是不少。」
「一天便頂上幾十個人干一個月的,有了這東西,這銀子就不難賺了。」
陸宇恆聽到之後,不由得大感興趣。
「能不能讓人演示一下?」
趙興安點了點頭。
「這自然可以。」
最後他吩咐旁邊的匠人們開始操作。
就見到一個匠人走過去,開始熟練地操作起來。
隨後整台機器就運轉自如,肉眼可見布匹就紡織了出來。
陸宇恆看的驚嘆不已。
「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遇其器,有了這樣的神兵利器錢的確好賺。」
「我也算是不虛此行,只是沒有想到趙公子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趙興安一抱拳。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如果沒有這樣的手段,我怎麼了敢對南宮將軍打保票?」
陸宇恆臉上露出笑容來。
「既然如此,我就不在此多留了,告辭。」
顯然這是準備回去提早把這個消息告訴府城那邊的貴人。
這時候趙興安則是客氣的。
「我已經命人去準備接風酒宴,怎麼說也要吃頓飯再走。」
陸宇恆擺了擺手。
「這些都是小事,不足掛齒,飯什麼時候可以吃咱們今後再說也不遲。」
聽這話裡面的意思,陸宇恆估計不是來這麼一次。
估計這人就是京城權貴那邊派過來的人。
於是趙興安客客氣氣,把他親自送出門去,還送上五百兩銀子。
這可不是衝著陸宇恆,而是沖他背後的貴人。
對於一個下人來說,這銀子已經不少了。
而陸恆宇看了一眼之後也不多話,只是淡然一笑就把銀子給收了,連句客氣話也沒有。
看著陸宇恆的車輛滾滾而去。
旁邊的周志武,比如他呸了一聲。
「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下人如此的趾高氣昂,竟然不把東家放在眼裡。」
趙興安則是臉帶笑容,根本就不以為意。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咱們不管這個人如何表現。」
「眼前事情解決了,對咱們來說也是件好事,至少今後咱們也有個靠山。」
他這也是擔心,將來許墨那邊又出么蛾子,所以提前做準備。
接下來幾日趙興安除了看書之外,閒來沒事就會去隔壁看一看。
順便提出來一些修改意見。
反正現在屬於停工階段,趁著這段時間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最好。
這裡外兩個套院,他的打算便是裡面全部用石頭壘砌而成。
上面用木頭搭棚,而且在頂上還有開窗,最上面做成一個類似於哨樓的地方。
這麼做的好處就是便於觀察,以免有人窺伺。
這老話說的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雖然說趙興安準備走高端路線,不過怎麼說都是從別人碗裡搶飯吃。
自然也要有所顧忌才成。
就在此時牛太白前來稟告。
「東家,那個秦婉兒不見了。」
趙興安聽到之後微微挑眉。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讓你盯著嗎?一個大活人還能夠憑空消失不成?」
牛太白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這兩天沒有見到這女子出門,想他一個人在家裡總要有些吃喝。」
「可是家裡面連個動靜都沒有,於是我心中便起了疑心。」
「讓三郎去找了一個熟人到家中去查看,門也開著里里外外就是沒有人影。」
趙興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趕緊問道。
「那你有沒有帶人進去查看?」
牛太白搖了搖頭。
「我這也是擔心出什麼亂子,所以沒有貿然前去,趕緊回來跟東家稟告一聲。」
趙興安鬆了一口氣。
「像這種人肯定極為警覺,或許是她藏了起來。」
「既然如此,把咱們的人撤回來,免得讓對方察覺。」
「他們只要不鬧事兒,咱們也不用管,反正找不到劉大年,他們的任務就完不成。」
牛太白有些疑惑。
「任務?難道說,他們背後還有別的勢力?」
趙興安看了他一眼。
「他們是燒香教的人。」
牛太白在雙峰山待了這麼多年,對於江湖上的事情自然也知道。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就吃了一驚。
「燒香教?他們出現在黃河兩岸鬧騰成了這般樣子,還敢派人到這裡來?」
趙興安沒想到他也知道,於是便詢問。
「難不成你也是燒香教的人?」
牛太白趕緊擺了擺手。
「我不是,原本也想著能夠加入其中,只是沒有門路,畢竟當時一門心思想要做些事。」
「後來到了雙峰山,發覺他們就是一些流寇跟燒香教更沒有什麼牽扯。」
趙興安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那就不要管那些事情了,對了,這兩天上官文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倒是沒有,除了打理生意之外,就是跟各大家族有所來往。」
這讓趙興安的眼睛微微一眯。
「這傢伙又來這一套,說不定又想出什麼主意坑別人呢。」
這人就不經念叨。
他這邊剛提到上官文,第二天上官文就登門了。
看到趙興安,他就笑著說道。
「趙賢弟真是神仙人物,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縣太爺生辰你都不去慶賀?」
「怎麼說都是當地的父母官,還是要打交道,免得遇到的難處,再去求人。」
趙興安自然不會跟他解釋那麼多,當下便回應道。
「這兩天忙著讀書,居然把這事情給耽誤了,回頭我自然會登門去。」
上官文聽到之後輕輕點了點頭。
「聽說這一次你跟幾個家族裡面的人鬧得十分不愉快,咱們也算是同舟共濟過。」
「所以這兩天我便跟各大家族的人私下有些來往,想要為你們說和。」
「畢竟大家都是在這一畝三分地混飯吃,趙賢弟你怎麼看?」
你這傢伙肯定跟別人已經談好條件了,還是要坑自己?
趙興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怎麼看?反正我從來沒有主動惹過別人,而且那些人無中生有,憑空污衊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