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安一聽就知道這裡面必定有事兒,於是便開口詢問。
「劉叔既然開口了,我這邊自然沒話說,就是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
劉進喜壓低聲音說道。
「是師爺的少公子,自小喜歡舞槍弄棒,家裡有些管不住。」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歉意的神色來。
「我也知道這是件麻煩事兒,可是師爺那邊開的口,我這邊不好拒絕。」
劉進喜嘴裡面的師爺就是當地縣老爺的幕僚。
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縣太爺的身邊人。
就當是養個閒人了,真要出了什麼麻煩,有師爺在也不關他的事。
趙興安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道。
「咱們這裡窮山僻壤就怕這位少公子呆不住。」
劉進喜呵呵一笑。
「待不住這才好嘞,要不然的話,在這裡折騰的不像樣子趙公子也難做。」
把事情說完之後,趙興安便把劉進喜送了出去。
回過頭來他將二十兩銀子遞給了宋武。
「宋老伯,這些銀子你拿著,萬一有什麼開銷,直接花就行了。」
宋武一看直接搖了搖頭。
「我在這裡是拿錢的,怎麼好再拿你的銀子,趕快收起來。」
趙興安則是開口解釋。
「咱們這裡什麼都缺,尤其是如何安排人手購買東西的事。」
「這些東西我都不懂也怕壞了規矩,所以就要有勞宋老伯了。」
聽他這麼說,宋武便想了一下說道。
「武器什麼的倒也簡單,咱們買些鐵請個鐵匠,打個十幾口的刀。」
「正好我有熟人,二十兩銀子也差不多了。」
趙興安心裡很清楚,現在危險在未知之中。
有些事情他只能指望身邊的人。
不可能把事事管的太清楚,順便也能看看誰能用誰不能用。
現在一聽宋武這麼說,他趕緊說道。
「宋老伯,你在這裡等一下。」
過不多時他又取了五十兩銀子出來。
「既然是打造兵器,咱們就要買上好的鐵,最好是精鋼。」
「如果錢不夠,你再回來取就是,這一點上絕對不能少。」
「畢竟萬一到時候真的有人過來打主意,咱們可是要拼命的,我可不想見到有人丟命。」
看他說的如此鄭重,原本想要說話的宋武閉上了嘴。
接過銀子,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村長帶著一群人來了。
昨天輸了銀子村長今天還惦記著這事兒呢。
見面之後村長便問。
「咱們村子裡面幾十名後生都來了,就是看看咱們的房子要蓋在哪裡。」
對此趙興安心裏面早就有了謀劃。
雖然說他沒有真刀真槍跟敵人打過仗。
但是經過後世電視劇的薰陶,他腦海裡面還是有一些想法的。
他們的酒坊外面就是一條小河,過了河外面是一片樹林。
所以趙興安就想把那片樹林給拿下,到時候繼續朝外擴。
一來便於防守,二來還可以把這些房子當做第一道防線。
於是他便帶著村長等人來到了外面,伸手一指那片樹林。
「我的想法便是在這裡挖個池塘用來蓄水,然後挖一條小河,把前面給圈起來。」
「圈起來的地方蓋成房子,將來用水也方便。」
村長並不知道他的用意,聽完之後當即便吩咐下面人開始忙活起來。
東西都帶的很齊全,各干各的倒是絲毫不亂。
臨近中午的時候,趙興安這邊做好了飯,端出來之後他直接就跟眾人一起吃。
順便也跟村裡面的人混個臉熟,也看看這些人裡面是否有可用之人。
他們這邊搞得熱熱鬧鬧。
縣城之中的劉家,則是另外一幅景象。
吃飯的時候,劉員外皺著眉頭,夾一口菜等上半天,一點沒有胃口的樣子。
旁邊的妻子一看便開口詢問。
「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劉員外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坐在下手的劉秀雲。
「這一次我算是看走眼了,那個趙興安如今在外面搞得風風火火。」
「而且還在城外有了一個莊子,說是建了一個酒坊,跟那上官文打的火熱。」
「現在他把賭債還了,也不上門來把秀雲給迎回去,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安穩。」
聽到這話,劉秀雲低下了頭,努力的扒飯,只是眼角已經紅了。
妻子一聽這話則是開口安慰自己的女兒。
「秀雲莫要多想,興安如今是有些忙,過段時間閒了肯定會來接你的。」
劉員外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深。
妻子一看就知道,他煩心的並不是這件事兒。
吃過飯之後,妻子便開口詢問。
「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兒?老爺如此煩心?」
這時候劉員外才開口說道。
「府城那邊派人過來了,說是還差了二萬多兩銀子,這銀子雖然說咱們家有。」
「可是萬一交出去了,我擔心的就是接下來還不夠。」
妻子一聽眉頭緊皺。
「主族那邊到底有沒有說是出了什麼事兒?」
劉員外搖了搖頭。
「只說是京城那邊的事兒,我也沒辦法細問,畢竟咱們的買賣也是靠著主族。」
「我擔心的就是京城那邊有不好的消息傳來,到時候咱們家就要遭難了。」
一聽這話,妻子有些不解。
「老爺這話是怎麼說的?」
劉員外又嘆了一口氣。
「馬家背後站的是吏部侍郎,跟主族那邊的御史一向不對付。」
「我估摸著這件事情就跟此事有關,萬一主家那邊遭了難。」
「馬家肯定會對咱們家動手,這一點是想都不用想的。」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來。
「行了,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我出去一趟。」
妻子在一旁開口詢問。
「那咱們女兒的事情,老爺還要多操操心啊。」
劉員外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
「我現在不就是為咱們女兒找後路的嗎?既然呢,趙家小子如今風光了。」
「那他就要給我個說法,就算是合理,也要趁這兩天把事情給辦了。」
「不管怎麼說,要讓女兒下輩子沒什麼牽掛才行。」
顯然在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妻子聽到這話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