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是第一次打交道,酒店掌柜的親自帶人送過來。
看到院子之後,掌柜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院子有些破舊,而且也沒有倉庫,萬一著了火就要出麻煩了。」
趙興安當然知道掌柜的提醒的是。
不過他現在也沒辦法。
別的不說,他現在手頭根本就沒有人。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京城郊外,找個地方經營酒坊。
但前提就是他的能夠自保才成。
要不然到時候,先不說那些土匪,光是孫大虎和馬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就夠他喝一壺的。
因此他當下笑著便說道。
「眼下的是權宜之計,至少不能讓酒樓斷了供應才行。」
「回頭等到買賣做起來,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弄個大一點的酒坊。」
掌柜的也明白,當即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等著了。」
隨後趙興安到了銅匠鋪,把自己訂的那些東西給拉了回來。
然後便在牆上量過來量過去,確定了幾個地方,找周志武他們打了洞。
趙興安自己在裡面忙活了起來。
叮叮噹噹一陣響,等到眾人進去的時候,發現牆面上多了一個木板隔起來的隔斷。
原本那些管子都被擋住其中。
顯然他也是防止有人窺視,因此有了這樣的手段。
沒辦法。
趙興安做的就是把酒水再蒸餾一遍,從而提純提高度數。
定製這些東西的時候,他還找了不同的鋪子。
現在組裝起來別人就算是看不懂依葫蘆畫瓢,說不定也真能搞出來。
所以他不得不動點心思。
這道牆裡面是臥室,外面是堂屋。
到時候在外面搭爐子,再把裡面的屋子一封,皆大歡喜。
周志武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心裏面還在想著那五千兩銀子的事。
這可是好大一筆錢。
這也讓他心中有壓力倍增,擔心出什麼亂子。
反倒是劉三郎他們私下在議論此事。
被周志武聽到之後不滿的呵斥。
「你們來這裡是做事的還是說閒話的?不該說的莫要出去亂說!」
現在幾個半打小子跟他學武,自然也是把他當成師父,根本就不敢辯駁。
接下來一陣忙活,總算是有了雛形,隨後倒入酒水便開始蒸餾。
為了以防引起火災,趙興安專門交代。
酒水要放到隔壁的房間之中,需要用的時候再搬到堂屋之內。
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
趙興安到了另外一個爐子烤摸了一下,溫度有些高,應該是有酒出來了。
當天晚上眾人一夜沒歇。
出了十幾壇的酒。
趙興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不過轉過臉看向眾人之時,他一臉嚴肅。
「這就是咱們今後身家的根本,你們能夠來到這裡我就說句敞亮話。」
「跟著我趙興安今後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有一條我不養吃裡扒外的人。」
眾人一聽面色就是一肅。
這時候趙興安又是一笑。
「今天大夥忙活了一晚,回頭把貨交過去之後,每人十兩銀子。」
忙碌一晚上就能得十兩銀子。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志武有些詫異的詢問。
「東家真的給這麼多?」
這時候趙興安拿出一個酒瓶擺在眾人面前。
「你們一喝著酒就知道為什麼咱們這買賣能夠賺錢了。」
釀酒的時候就能夠聞到濃郁的酒香。
現在看到酒擺在面前,眾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過周志武年紀最大,別人不敢搶。
他拔出瓶塞,提鼻子一聞,頓時眼前一亮。
「好香的酒!」
這時候趙興安在一旁提醒。
「喝的時候慢一點,慢慢品,這酒可是烈的很!」
說完之後他提起酒瓶,給眾人倒酒,沒人就倒了一個碗底,約莫也就是二兩。
劉三郎撇了撇嘴。
「就這麼一口,根本就不夠喝。」
趙興安一聽呵呵笑了起來。
「你小子口氣夠大的,就這個量,你要是能喝過三碗,今後你的酒我全包了。」
劉三郎是個少年人心性,當下便說道。
「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端起酒碗一口喝盡。
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用手拍著胸膛,伸著舌頭,不斷的搖著頭。
「這酒好辣!」
趙興安哈哈大笑,又給他倒上一碗。
「莫要浪費時間,第二碗了。」
要知道這年頭的人喝酒也就是二十度左右,哪喝過這種被提純過的高度白酒。
而且還像是劉三郎這樣一口悶,醉得更快。
他端著碗,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旁邊的周志武有些不滿。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如此婆婆媽媽,既然答應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被這麼一說,劉三郎端起碗一飲而盡。
他用手拍了拍胸口,晃晃腦袋,已經感覺眼前有些重影了。
趙興安笑眯眯的又給他把酒倒上,伸手一指。
「這就是最後一晚了。」
劉三郎心裏面生出一股不服輸的意思來。
雖然感覺有些腳發軟,但是依然強撐著朝前走。
看了酒碗就在眼前伸手一抓就抓了一個空。
他還咦了一聲。
「怎麼拿不到呢?」
話音落下之後,整個人身子一軟就趴在地上。
周志武一看,挑了挑眉頭。
「這酒真的如此之烈?」
趙興安點了點頭。
「二叔喝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慢慢品。」
有了劉三郎的前車之鑑,周志武自然不會莽撞。
他端起喝了一口之後頓時便感覺一股火辣順著喉頭直入肚中。
可是忍過了辛辣之後。
頓時便感覺一股熱流開始擴散到全身。
與此同時一股酒香也品了出來。
他不由得連連點頭。
「好男兒就應該喝這種酒!入口辛辣,卻回味綿長,當這真好酒。」
「怪不得東家會說這酒能夠賺大錢,當真是如此。」
說到這裡,他扭過頭來看向其他幾人。
「你們雖然不是我的徒弟,但是我卻傳授你們武藝,已經有了師徒之情。」
「等到劉三郎醒了之後,你們別拜師,從此以後誰要是敢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那就不要怪我用家法伺候,你們可聽清楚了?」
幾個小子一聽頓時臉上露出慎重的神色,站直了身體齊聲說道。
「徒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