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憂愁的在集團里反覆的踱步。
李香兒正在整理著資料,看著這些資料,眉頭緊皺,很快便做好了決定,拿著這些資料,朝著董事長辦公室緩緩走去。
李香兒大步走了進去。
她現在十分的憤怒,他在憤怒著自己父親的昏庸。
許多事情不能太獨斷,專行許多投資他都已經看清楚了,這其中的貓膩根本就不能夠投資,可是偏偏就要收購這些空殼公司,這些公司根本就是毫無價值。
收購一個實際價值不足500萬的公司,竟然要花費不足5000萬。
公司上半年的利潤幾乎都消耗在這種收購之中,她清楚的知道,這些錢肯定會被其他人給瓜分的。
她知道這裡面的一切貓膩,只是她不懂的是為什麼精明的父親,怎麼會選擇收購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她不理解更是不明白,看著那些毫無意義的公司,心中一陣的無奈。
把這些公司收購了,多花錢不說,裡面的許多人還需要安置,安置起來都是一大筆錢。
總之,麻煩麻煩,非常的麻煩。
過去的工作都需要李香兒來協調,李香兒真的是不想集團的未來被這些可有可無的企業拖垮。
但是她又不敢直接質問父親,她畢竟剛剛接手企業的一些事情,倘若真的因此惹到了父親,那就麻煩了,她這次打算先來詢問。
很快,便得到了許可,直接走進了李老虎的辦公室。李老虎看著女兒,心中已然明了她的來意。
李香兒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下一秒對著李老虎說道。
「父親,有件事情我非常的不理解,為什麼這次的收購,我們要出這麼離譜的價格?」
李老虎知道她的來意,笑了笑說道。
「我難道不知道這事很離譜嗎?我縱橫商場多少年了,這點兒東西我要是看不出來,那我就白混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
李香兒瞬間想到了之前見陳志的時候,父親說的那番話,到底是有誰在和他們李家作對?
李家在中南市也算是獨一份的大家族。
雖然現在人丁單薄,可是巨大的財富仍在那裡放著呢,不可能會被人如此欺凌的。
「父親,難道是你在向他們送錢求饒嗎?」
李老虎點了點頭。
「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在求饒拿錢買我們李家的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知道這會影響到我的名聲,會影響到外界對我的風評,可那又怎麼樣?」
「為了你家還有未來,為了你,為了你那弟弟,還有為你那可憐的哥哥,也只能如此了。」
李老虎知道這樣肯定會引來動盪,甚至讓股價在發生一定程度的波動,可是為了保住李家,這必須要忍不忍的話,那麼會有更可怕的東西來臨。
「如果我不忍耐,他們肯定會對我們直接動手,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全完了,連一點點和他們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
「我知道你要強,可現在不是要強的時候,他們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李香兒此刻眉頭緊皺。
「父親真的沒有機會了嗎?真的沒有機會了嗎?我覺得我們還有拼一拼的機會,如果我們不拼一拼的話,那麼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活著,要是這樣讓他們鈍刀放血,我們遲早也會完蛋的。」
李老虎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兒,隨即對他講起了這件事情,他覺得女兒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該了解這些事情了。
如今的李家,除了那些不重要的旁支之外,最重要的也是他李老虎這一大宗。
而這大宗中能挑大樑的兒子,已經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不過大兒子好在還有一樁婚姻靠著趙家的勢力,也算為他們家添了一些聲威。
小兒子完全志不在此,也沒有這個心計,如今也只有女兒了。
「當年我們家出了些許動盪,那個時候你才幾歲?當時我們被其他兩大家族圍攻,趙家也見死不救,沒有辦法在絕望之時,我也只能苦苦支撐,那個時候卻有一群人向我投來橄欖枝,只要我向他們投誠,成為他們的人,那麼便能夠保住我們李家。」
此刻的李香兒聽得一臉的認真,隨即問道。
「父親,那你是說你同意了這件事情,真的選擇了投靠他們。」
李老虎痛苦的點了點頭。
「是的,沒錯,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到那個組織的人能有如此大的能量,我本想死馬當活馬醫,卻沒想到他們真的這樣的能力。」
「靠著他們,我們李家翻了身,恢復了往日的輝煌,甚至比以前還要輝煌,這一切的代價就是我們要聽話。」
「前些年來要的錢還好,這些年胃口越來越大了,這一次更是一張口讓我收購幾個皮包公司,以這個由頭為他們輸送價值二十個億的資金。」
李香兒愣住了。
「父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還要收購幾十家20幾家,這樣完全沒用的公司嗎?」
「不行,絕對不行,這這會讓我們會讓我們出現大問題的,我們家肯定會被他們被他們毀掉的。」
李老虎又怎能不知道,可現在李老虎嘆了一口氣。
「我們只能聽話,他們掌握著我們許多的秘密,一旦他們把這些秘密公開,那麼我們李家將會萬劫不復,他們也放出話來了,如果我不聽話,那麼我們全家就會慘遭滅門。」
「所以我不得已會這樣選女兒,你要知道我們沒有辦法。」
李老虎慘笑一聲。
「我之前讓你去接觸陳志,就是想要靠著修武者的實力震懾他們,可現在看來是我異想天開了。」
「該死的女兒,我已經想開了,我已經向國外轉移了一大筆錢,實在不行我們就跑。」
「這樣的日子,我是不想再過了,完全是在走鋼絲刀口舔血。爸爸,我做了一輩子商人,卻沒想到落得這樣的下場。」
李香兒眼裡滿是震驚,她滿臉也都是不甘心,全是不甘心,可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