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瞪大了充血的雙眼,仿佛能噴出足以焚毀一切的怒火來。
額頭上青筋暴起,在他漲紅的皮膚下劇烈跳動,彰顯著他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
他的嘴唇劇烈地微微顫抖著,像是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兩片樹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聲音在嘈雜的賭場中都顯得格外清晰。
他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也跟著凸起,扯著嗓子吼道:「我不相信!我怎麼可能輸給你,你肯定是走了狗屎運,這只是偶然!」
「再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非把你贏得跪地求饒不可!你這個傢伙,別想輕易拿走我的錢,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的聲音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咆哮,在賭場中瘋狂地迴蕩,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點燃了一般。
他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直直地盯著韓松,仿佛要將他看穿。
那眼神中似乎藏著能將一切都化為灰燼的力量。
韓松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童。
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眉頭微微一蹙,就像平靜的湖面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他語氣冷淡地說道:「適可而止吧,別再糾纏了,否則你會後悔的。賭博本就有輸有贏,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這樣執迷不悟,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對犯了錯的臣民下達命令。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擲地有聲,在這喧囂嘈雜的賭場中卻顯得格外清晰,輕易地穿透了周圍的吵鬧聲,直直地傳入人們的耳中。
然而,男子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賭徒心理,他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對韓松的話充耳不聞。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扭曲的嘲諷笑容,咧著嘴大聲說道:「哼,我看是你害怕了吧?膽小鬼,不敢繼續了?」
「你要是現在認輸,把錢還給我,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否則,你就等著被我贏個精光吧!」
「你以為你能一直贏我?別做美夢了,今天就是你的倒霉日。」
他的眼神中滿是輕蔑,那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無比的刀,閃爍著寒光,試圖刺傷韓松的尊嚴。
他還不時地向周圍的人投去挑釁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我才是這裡的強者,我一定會贏。」
而實則是在掩飾內心的慌亂與恐懼。
韓松見狀,微微皺眉,眼神變得更加冰冷,猶如寒冬臘月里那深不見底、能將一切凍結的冰湖。
他冷冷地說道:「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但你不珍惜,那就沒辦法了。」
「希望你不要為自己的固執付出過於慘痛的代價。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可別到最後哭都沒地方哭。」
他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凜冽刺骨,讓周圍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些人看著韓松那冷峻的面容,心中暗自為男子捏了一把汗,仿佛已經看到了男子悲慘的結局。
兩人再次坐在賭桌前,那緊張的氣氛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讓人感覺呼吸困難。
賭博開始,骰子在骰盅里瘋狂滾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那聲音就像死神在黑暗中舞動鐮刀時發出的呼嘯。
又像是命運之輪無情轉動的聲音,像是在為這場殘酷的賭局倒計時。
紙牌在發牌員手中如蝴蝶般輕盈地飛舞,那摩擦的聲音仿佛是命運的低語,在人們的耳邊輕輕訴說著未知的結局。
可很快,男子便是驚恐發現,依舊不是韓松的對手,籌碼不斷地從他面前流向韓松。
那籌碼的滑動聲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男子的失敗。
當男子又輸掉十萬時,他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雨滴般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
他卻強裝鎮定地罵道:「他媽的,只是個小失誤,這局不算!」
周圍有人小聲嘀咕:「這人怕是要輸慘嘍,瞧他那副樣子,已經開始急了。這才剛開始呢,就輸了這麼多,還不認帳,真是可笑。」
「就是,輸了還不認,這賭品可真差。這種人在賭場裡最招人嫌了,贏了就得意忘形,輸了就耍賴。」
當輸掉二十萬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此刻變得慘白如紙,嘴唇都有些發白,微微顫抖著。
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別得意,這只是暫時的,好運不會一直眷顧你。你別以為你能一直贏,風水輪流轉,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旁邊的人搖搖頭,有人輕聲說:「他已經失去理智了,這樣下去只會越輸越多。他被賭博沖昏了頭腦,已經看不清形勢了。」
「唉,賭博這東西,一旦陷進去,就很難自拔了,尤其是這種輸急眼的。他們總覺得下一把就能贏回來,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淵。」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輸掉了一百萬。
此時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狂熱所取代,那狂熱就像燃燒殆盡前的最後一絲火苗,瘋狂地跳躍著。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直接又拿出三百萬的籌碼,那些籌碼在他手中被攥得緊緊的,仿佛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重重地拍在賭桌上,那籌碼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賭場中格外響亮,如同敲響了喪鐘,預示著他即將到來的厄運。
他大聲喊道:「梭哈!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一定要把你贏個精光!」
「三百萬籌碼,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贏!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那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他的目光在籌碼和韓松之間來回遊移,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尋找韓松的破綻。
那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卻也透著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