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腳步輕快,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他一手穩穩地扶著何雨水那輛搖搖晃晃的自行車,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歡快的笑容。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幅畫面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愜意。
「有話就在這說吧,別磨蹭了!」林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仿佛是在逗弄著何雨水。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頭緊鎖,他悶聲不響地推著車,哐當哐當地回到了院子裡,似乎對林凡的態度有些不滿。
林凡和何雨水就這樣一直玩著,歡聲笑語不斷,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時間悄然流逝,直到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傻柱的出現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雨水,回家吃飯了!」傻柱的聲音帶著幾分憨厚與親切,他站在不遠處,朝著何雨水招手。
何雨水這才依依不捨地從自行車上下來,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林凡,眼中滿是不舍。林凡笑著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快回家,心裡卻也在暗暗期待著下一次的相聚。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了房間,喚醒了沉睡中的林凡。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隨後便起床洗漱準備上班。
來到軋鋼廠門口,林凡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已經放榜的公告。他快步走上前去,目光在榜單上快速掃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次有十個人過初審了呢。」林凡心裡暗自嘀咕著,臉上卻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這一刻的成就感讓他倍感滿足。
林凡徑直來到了人事科報到,卻被告知還需要進行實操考試。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下沉,心裡有些嘀咕:「天呀,這學徒工招考怎麼快比考大學還複雜了?」
然而,抱怨歸抱怨,林凡還是無奈地隨人事科長來到了鉗工車間。一踏入車間,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寬闊的車間裡擺放著幾十台車床,機器發出哄哄的響聲,震耳欲聾。工人們身著工作服,頭戴安全帽,井然有序地忙碌著。
更新不易,記得分享101看書網
林凡跟著人事科長來到了東面角落的一個偏角處,只見幾位打扮得像師傅的中年人正站在那裡聊天。他們面前站著九名昨天來考試的考生,一個個神情緊張,仿佛即將面臨一場大戰。
車間劉主任和一名工程師正拿著一張圖紙站在工具機前討論著什麼,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與認真。
見人都到齊了,劉主任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道:「今天是實操考試,十名考生只招錄五名,下面開始!」
考生們聞言,頓時緊張得手足無措。他們昨天只是簡單地抓了抓筆寫了寫字,今天卻要上工具機測試。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畢竟他們從來沒有玩過這東西。
看著那些飛轉的齒輪和複雜的工具機操作面板,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杜林!」車間主任拿著名單大聲宣讀著第一個考生的名字,考試正式開始。
只見昨天那個圓臉考生杜林走到工作檯前,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所有考生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他,想知道廠方今天會出什麼樣的難題。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杜林只是拿起一把銼刀在一塊廢鐵上挫了兩下。然後,廠長就宣布他合格了。
圓臉男生興奮得跳了起來,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大聲歡呼著:「歐耶!」他的臉上寫滿了喜悅與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學徒工的美好未來。
接下來的考試進行得十分順利,其他考生無非是拿起鋸條拉兩下、用手錘敲幾敲。這些操作雖然簡單,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次難得的實踐機會。
林凡看著這一幕幕場景,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他原本還以為實操考試會有多難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無非就是做個樣子罷了,他心想。
然而,就在他暗暗慶幸的時候,車間主任卻突然指著工具機對一名工人師傅說道:「你去操作一遍然後讓後面六位考生學著操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解與疑惑。工具機有那麼簡單嗎?操作一次就能學會?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更何況工具機還有風險呢,萬一操作不當出了事故那可怎麼辦?
那名被點名的師傅也是一愣,隨後納悶地走了過去。他熟練地操作了一遍工具機,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流暢與自然。
操作完畢後,他走過林凡身邊時停下了腳步。他小聲而關切地對林凡說道:「小伙子要不放棄吧。」
說完他還偷偷沖林凡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要變相刷掉後六位考生啊!
林凡聞言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場實操考試並沒有那麼簡單。看著師傅那關切的眼神和暗示性的眼色他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但同時也感到了幾分壓力。
其他考生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仿佛即將面臨的是一場生死考驗。
「這……這怎麼可能?第一次就實操車床,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去送死嗎?」一個考生聲音顫抖地說道,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另一個考生也附和道:「是啊,車床上的齒輪轉速那麼快,一不小心就能把手給卷進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車間主任並沒有直接讀出下一個考生的名字,而是用眼神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林凡身邊的一名考生身上。他微微撇嘴,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說道:「你先去考吧!」
那名考生一聽這話,嚇得連連後退,仿佛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著一般。他蹭地一下轉過身,邁開大步就往外跑,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等等!我來!」就在這時,林凡突然站了出來,他高高地舉起右手,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從容,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挑戰毫不畏懼。
主任顯然沒想到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接受挑戰,他愣了一下,然後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凡。他的臉色依舊難看,似乎對林凡的勇氣和自信感到有些意外和不滿。
「你……你確定要試?」主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和警告。
林凡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直視著主任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縮。「沒事!車床可以調慢速度嘛,我慢慢來還不行嗎?」
主任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似乎還想再嚇唬嚇唬林凡,但看到林凡那堅定的眼神和從容的態度,他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喊聲:「王主任!」林凡循聲望去,只見採購科的董科長正急匆匆地跑來。他一把拉住主任的胳膊,將他拉到了一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主任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林凡走來。他大聲宣布道:「林凡,你合格了!」
這話一出,其他考生和師傅們全都愣住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沒上車床操作就合格了?這怎麼可能呢?
一名考生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憑什麼?他還沒考就過關了?這不公平!」
主任掃視了一圈眾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就憑林凡的膽量!操作工具機需要膽大心細!他敢於站出來接受挑戰,這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勇氣和決心!」
被刷掉的幾名考生聞言,懊悔得連連跺腳。他們紛紛嘀咕著:「我怎麼就想不到呢?這其實是考人的心理素質啊!」
林凡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心裡明白,這王主任真會說話。剛才分明是想嚇唬那些不想招錄的考生,讓他們知難而退。估計是董科長及時趕到說了情,才招錄了自己。
王主任宣布完招錄名單後,正要轉身離開。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易中海突然走上前來。他神色凝重地看著主任說道:「主任,我看林凡是個好苗子,想收他做徒弟!」
主任一聽這話,直接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易中海,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軋鋼廠誰不知道易中海的技術過硬?他是八級鉗工,在廠里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平時他拽得很,連廠長見了他都要笑著和他說話。廠里幾次分配人給他當徒弟,他都不答應。今天居然主動要求收林凡為徒?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林凡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易中海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要知道,他和易中海平時可不怎麼對付。易中海總是對他各種挑剔和不滿,而他也對易中海的傲慢和自大感到不滿。
「易師傅……您這是……」林凡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易中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驚訝。
易中海看著林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和認可。「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潛力的小伙子。你的勇氣和決心讓我很欣賞。我願意收你為徒,把我的技術傳授給你。」
林凡聞言,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他沒想到易中海會如此看重自己。他感激地看著易中海,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易師傅!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主任看著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說道:「林凡啊,你可要好好跟著易師傅學習。他可是咱們廠里的技術骨幹啊!」
林凡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努力學習技術,成為一名優秀的鉗工。
多次在那個充滿古樸氣息的四合院裡,林凡毫不留情地當眾懟了易中海。而今天,易中海竟然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請求——他想收林凡為徒。
王主任在一旁嘿嘿地笑著,眼神中充滿了戲謔:「林凡啊,你這運氣可真是來了!多少人想成為老易的徒弟,他都不答應呢。你這一下子就成了香餑餑了。」
這話一出,立即引得其他考生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他們紛紛用嫉妒的眼神打量著林凡,仿佛是在看一個突然中了大獎的幸運兒。
易中海故作謙虛地擺了擺手,看向林凡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小林啊,你可千萬別叫我師傅。那樣太生疏了,還是叫我老易同志吧。」
然而,他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種微妙的意味,似乎是想讓林凡當眾叫他一聲易中海師傅,以此來挽回一些往日裡被林凡懟得顏面盡失的面子。
林凡大大方方地走到易中海身前,伸出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老易同志,認識你很高興。」
他的語氣輕鬆自然,沒有絲毫拜師的恭敬與拘謹,反而更像是在和一位客人交談。
「噗嗤!」旁邊有人忍不住發出了笑聲。一名考生更是捂著嘴偷樂,顯然是被林凡的這番舉動給逗樂了。
易中海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他半晌才極不情願地伸出手來和林凡握手。他的表情扭曲得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般難受,顯然是被林凡當眾捉弄得有些下不來台。
王主任在一旁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老易啊,恭喜你啊!收了個這麼搞笑的徒弟,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寂寞了。」
下班回家後,林凡開始忙碌起來。他熟練地準備著各種食材,準備做一頓豐盛的美食。不一會兒,誘人的香味便飄散在整個四合院裡。
這股香味引得居民們紛紛議論起來。
「哇,小林真是太奢侈了!別人連飯都吃不飽,他卻在這裡大魚大肉地享受著。」
「可不是嘛,我還聞到了酒香味呢!這日子真是沒法比啊。」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小林這運氣和福氣,咱們可真是羨慕不來。」
「……」
就在這時,賈張氏家裡傳來了摔盤子的聲音。「啪啪!」那清脆的響聲在四合院裡迴蕩著,仿佛在訴說著賈張氏心中的不滿和嫉妒。
顯然,這個潑婦見不得林凡過得好,正在家裡生悶氣呢。
吃過飯後,林凡悠閒地拿出躺椅放在自家門口,然後打開收音機聽起了新聞。他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然而,好景不長。劉海中在四合院裡四處嚷嚷著:「全院人聽好了!都到中院來開大會!」
林凡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關掉收音機,懶洋洋地起身前去開會。他知道,這個四合院大會是必須要參加的,否則一旦被扣上落後分子的帽子,上報到居委會可就麻煩了。
很快,四合院裡的居民們都到齊了。三位大爺按照老規矩坐在院中那張桌子邊,他們身前都擺著茶缸,似乎在顯示著他們與其他居民的不同身份和地位。
「都到齊了是吧?那我現在就讀文件了。」一大爺緩緩地掃視著人群,然後拿起一份文件站了起來宣讀。
文件的內容是關於當前特困難時期的政策:為了幫助困難家庭渡過難關,居民們要互幫互助、共度難關。
聽完文件後,林凡不禁嘀咕起來:「什麼互幫互助啊?分明就是想吃大戶嘛。這院裡就我一個人不愁吃喝,這些人肯定會盯上我的。」
他的嘀咕聲雖然不大,但還是被旁邊的人給聽到了。他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仿佛在打量著這個即將成為「眾矢之的」的年輕人。
林凡卻毫不在意這些目光,他依然保持著那副悠閒自得的模樣。他知道,無論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態度。
此時,易中海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尋著林凡的身影。他看著林凡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哼!這小子還真是會裝啊!看他等下怎麼收場!」易中海在心裡暗暗想著。
隨著一大爺繼續宣讀文件,四合院裡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居民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紛紛猜測著接下來的政策會如何實施、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
林凡則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淡定。他知道,無論政策如何變化、如何實施,他都有能力應對和適應。畢竟,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裡,唯有保持內心的平靜和堅定才是最重要的。
終於,一大爺宣讀完了文件。他放下手中的紙張,目光掃視著全場:「好了!文件已經讀完了!大家都聽清楚了吧?現在我們要開始討論具體的實施方案了!」
隨著一大爺的話音落下,四合院裡的居民們開始紛紛發言、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他們有的擔心自己的利益會受到損害;有的則希望政策能夠更加公平合理;還有的則提出了一些具體的實施建議。
林凡靜靜地聽著大家的發言,沒有急於發表自己的看法。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往往比急於表態更加明智。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小林啊!我看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家裡條件好、不愁吃喝!這次政策實施你肯定得多出點力吧!」
說話的是賈張氏,她一臉刻薄地看著林凡,仿佛是在等著看林凡的笑話。
林凡微微一笑,目光平靜地看著賈張氏:「賈大媽啊!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雖然我家裡的條件確實比大家好一些,但我也不能一個人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下來吧?大家都應該出一份力、共同應對這個困難時期才對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贏得了周圍居民的一片掌聲和贊同聲。他們紛紛表示贊同林凡的看法,認為大家都應該共同努力、共度難關。
賈張氏見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果然,如眾人所料,賈張氏的聲音在院子裡迴蕩開來,帶著幾分激昂與不容置疑的意味:「對,咱們就是要互相幫助,可不能讓人家獨享好處,免得有人心裡不痛快。」
說完,她還不忘朝一旁的易中海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暗示。易中海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緩緩坐下,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問道:「小林啊,對於這事兒,你有什麼看法呢?據我所知,咱們院子裡就屬你的生活過得最為富裕。」
全場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林凡身上,仿佛他是那金光閃閃的寶藏,每個人都恨不得能立刻衝進他家,搶走那些糧食。林凡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壓力,無奈地攤開雙掌,聳了聳肩,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各位叔叔阿姨,我實在是愛莫能助啊。我現在也是手頭緊,沒錢沒糧。」
他深知,這種事兒一旦開了頭,就難以收場。俗話說得好,一碗米是恩,一斗米就成了仇。萬一哪天自己不能再繼續幫忙,這些人說不定就會反過來記恨自己。再者說了,想當年自己差點餓死的時候,也沒見誰來伸出援手啊。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激動得跳了起來,她扯開喉嚨大喊:「什麼?你還裝窮?院子裡誰不知道你天天大魚大肉,又買車又買手錶的,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這一喊,頓時引來了全院人的議論紛紛。
「對啊,小林沒錢?誰信啊!」
「能幫就幫一把吧,就當是給自己積德了。」
「我們要求也不高,能多吃一口麵食就行,小林你就別那麼摳門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懇求,林凡沉默不語。他深知這事兒不好處理,如果不拿出點錢來,難保這些人不會聯合起來鬥地主、吃富戶。畢竟在這個年代,越窮越光榮,他們說什麼都有理。一旦這事兒鬧到居委會去,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林凡故作心痛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樣吧,我之前打虎的獎金也花得差不多了。不過呢,我還剩下五百多元,願意全捐出來給大家買糧食。」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要知道,現在市場上的麵粉才一角多錢一斤,五百多元足夠買五千多斤麵粉了。分到院子裡二十多戶人家,每戶都能分到二百多斤麵粉,這怎麼能不讓人高興呢?
「快快,小林,趕緊把錢拿出來!」賈張氏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她連忙大聲催促道。
然而,林凡卻紋絲不動,只是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只要誰能搞到糧票,我就把錢拿出來。」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靜默無聲。大家這才想起來,現在買糧食需要糧票,沒票有錢也買不到啊。
「哎……」人群中飄出一聲嘆息。眾人面面相覷後,紛紛搖頭表示無奈。大家又說了幾句各自散去,院子裡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第二天一大早,林凡騎著他的自行車,手腕上戴著那塊新買的桂花表,身上穿著嶄新的衣裳,興致勃勃地前往軋鋼廠上班。今天是他在軋鋼廠的第一天報導,可不能遲到了。
一路上,微風拂面,帶來陣陣涼爽。林凡的心情格外舒暢,他哼著小曲兒,感受著清晨的美好。到了車間後,他換上工衣,來到易中海的工位前。易中海正在忙碌地操作著機器,林凡隨口問道:「老易同志,需要我幫忙嗎?」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你就不能叫聲師傅嗎?你這小子,真是沒大沒小的。」
「哎呀,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林凡嘴角微微上揚,強忍住笑意,大聲地回應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
易中海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氣呼呼地打斷了林凡的話:「行行行,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沒事的話你就別在這礙眼了。」說完,他猛地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林凡,自顧自地忙碌起來,手中的工具在他手中靈活地翻飛,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凡見狀,也不惱,哼著輕快的小曲兒,悠閒地走到車床邊晃悠起來。他這裡瞧瞧,那裡看看,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突然,一陣厲喝聲從左邊十幾米外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你是豬呀,怎麼這麼笨!」
林凡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中年師傅正揪住一名圓臉學徒的耳朵,脖子漲得通紅,大聲地呵斥著。那圓臉學徒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考試的杜林。他痛得呲牙咧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只是委屈地低著頭。
林凡心中暗自感嘆:想不到在大廠當學徒竟然這麼痛苦,不僅要忍受繁重的勞動,還要承受師傅的責罵。他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學徒生涯,雖然也經歷過不少磨難,但比起杜林來,似乎要幸運得多。
學徒期有整整三個月,林凡不禁為杜林捏了一把汗。他心想:杜林跟上了這樣一個脾氣暴躁的師傅,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熬啊?
這時,易中海從旁邊竄了出來,一臉得意地看著林凡說:「瞧見了嗎?是你命好跟了我。如果跟別人為師,保證讓你哭都沒眼淚!」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炫耀和得意,似乎是在向林凡展示自己的「英明神武」。
林凡聞言,白了易中海一眼,冷冷地拋出一句:「你也可以罵我呀,反正在四合院你沒少對付我!」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和不滿,顯然對易中海的得意勁兒不以為然。
易中海一聽,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瞪了林凡一眼,卻也沒再發作,只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鈴聲響起,工人們紛紛拿起飯盒,爭先恐後地朝著飯堂奔去。軋鋼廠職工眾多,卻只有一個飯堂,去遲了便要排上長長的隊伍。
林凡拿著飯盒,不緊不慢地走進食堂。食堂內共有三個窗口,其中兩個窗口已經排滿了人,而最後一個窗口卻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林凡心中納悶:這些人怎麼都喜歡排隊呢?難道最後一個窗口的飯菜有什麼不同?
他疑惑地朝著那個空窗口走去,剛邁出幾步,便聽到易中海在人群中大聲喊道:「林凡,來這邊,那裡不是你去的!」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警告,似乎是在提醒林凡不要犯錯。
林凡更加不解了,他停下腳步,沒有理會易中海的呼喊。他好奇地看向那個窗口,只見窗口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份飯菜五毛。而其他窗口則是每份飯一毛錢。嗯?貴那麼多,難道質量真的有所不同?
林凡正要伸頭去問打菜的員工,卻聽到旁邊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嘲笑聲:「你個小學徒,也敢去幹部窗口打飯。」
「哈哈……」其他人也隨之大笑起來,目光紛紛投向林凡。
林凡愣了一下,他瞅了瞅窗口,卻並沒有發現寫有「幹部餐」的字樣。他心中一陣疑惑,但也沒有理會那些嘲笑聲,只是把五毛錢遞進窗口,說道:「師傅,給我來一份!」
打菜的師傅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開始為他打飯。林凡站在窗口前,靜靜地等待著,心中卻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這時,易中海擠了過來,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低聲說道:「林凡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打飯了?這裡可是幹部窗口,我們這些工人是不能來的。」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擔憂。
林凡聞言,心中一陣無奈。他解釋道:「我只是看到這裡的飯菜貴一些,以為質量會好一些,所以才來試試的。」
易中海聞言,嘆了口氣說道:「你呀,就是太好奇了。這裡的飯菜雖然貴一些,但並不一定就比我們的好。而且,我們工人就應該守規矩,不要隨便去嘗試那些不屬於我們的東西。」
林凡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易中海的話雖然有道理,但自己既然已經來了,就要嘗試一下。
陽光斜灑在工廠的食堂外,給這個略顯單調的地方增添了幾分暖意。然而,在這溫暖的背景下,一場突如其來的爭執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林凡,一個年輕的鉗工車間學徒,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略顯陳舊的飯盒,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站在一個特殊的小灶窗口前,這個窗口與其他排隊打飯的窗口截然不同,它的飯菜香氣撲鼻,品種豐富,顯然是專為領導準備的。
「去去,這裡是你來的地方嗎?」窗口內,一個身材魁梧的廚子瞪大了眼睛,不耐煩地嚷嚷著。他的臉上滿是油膩,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仿佛對林凡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和不滿。
林凡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了,他猛地一頓飯盒,發出「哐當」一聲巨響,直接回懟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要為自己爭取到應有的權利。
廚子被林凡的反問問得一時語塞,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年輕的學徒竟然敢如此頂撞自己。他擼起袖子,大吼道:「小子,你要找茬是嗎?」他的聲音在食堂內迴蕩,引來了周圍人的紛紛側目。
林凡毫不退縮,他猛地一頓飯盒,大喝道:「怎麼了,你想打我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勇氣,仿佛隨時準備迎接挑戰。
這場爭執很快引起了大夥的注意,排隊打飯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有人注意到了林凡手腕上那塊精緻的桂花表,開始嘀咕起來。
「哇,這人是誰,居然戴廠長一樣牌子的手錶?」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人好奇地問道。
「哦,他叫林凡,是鉗工車間的學徒。」旁邊的一個同事解釋道。
「學徒?你見過哪個學徒戴那麼好的手錶,八成家裡後台硬。」另一個工人酸溜溜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嫉妒和猜疑。
人群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而林凡卻仿佛置身於事外,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個廚子,仿佛在等待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冷笑聲。易中海,鉗工車間的老油條,他躲在人群中暗暗冷笑,眼神中充滿了算計和陰謀。
「林凡呀,林凡,你別太囂張。」易中海在心裡默念著,「學徒畢業需要師傅鑑定評語。評語太差就不合格,視同考試不通過。到時我給差評,保證讓你乖乖滾蛋回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凡被趕出工廠的那一刻。
正當爭執愈演愈烈之時,一位滿面紅光、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正是這家工廠的廠長——李廠長。他的身後跟著手拿兩個飯盒的董科長,兩人一臉嚴肅地走向爭執的源頭。
「怎麼回事?」李廠長厲聲喝問廚子,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群的喧囂。
「李廠長!」
「李廠好!」
不少科級幹部見到李廠長,紛紛客氣地彎腰打招呼。他們的臉上滿是敬畏和討好之色,仿佛在面對一位至高無上的君主。
窗口裡面原本瞪眼吹須的廚子,一見李廠長立刻換了副笑容。他抬手打招呼道:「沒事,這小子想來這窗口吃飯,被我轟走他不服!」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和炫耀,仿佛是在向李廠長展示自己的權威。
李廠長聞言,沉下臉盯著林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審視,仿佛要將林凡看穿一般。正當他準備呵斥林凡時,只見董科長探頭在李廠長耳邊低語了幾句。李廠長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和疑惑。
這時,排隊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哎呀,這下林凡要吃癟了。」一個工人幸災樂禍地說道。
「廚子可是李廠長的老鄉!」另一個工人補充道,語氣中充滿了對廚子的同情和對林凡的擔憂。
「林凡就一個當學徒的,竟敢當眾頂撞廚房師傅,真是自找難受!」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婦女撇了撇嘴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各種幸災樂禍和嘲笑聲四起,仿佛要將林凡淹沒在這股輿論的洪流中。然而,林凡卻仿佛置身於事外一般,他的眼神始終堅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李廠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林凡,你是鉗工車間的學徒吧?我聽說你最近表現不錯,但是也不能這樣頂撞廚房師傅。這裡是工廠,有工廠的規矩。」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教誨,仿佛是在對林凡進行一番思想教育。
林凡聞言,微微低下了頭。他的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和委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抬起頭說道:「李廠長,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也希望工廠能夠公平對待每一個人,不要讓某些人仗著自己的權勢為所欲為。」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堅定和勇氣。
李廠長聞言,微微一愣。他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和認可。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工廠確實應該公平對待每一個人。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李廠長轉身對廚子說道:「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態度,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別人。這裡是工廠,不是你家。」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警告,仿佛是在對廚子進行一番敲打。
廚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低下頭說道:「是,李廠長。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和不安,仿佛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場爭執最終以李廠長的介入而平息。人群逐漸散去,食堂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林凡拿著自己的飯盒默默地離開了小灶窗口,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李廠長的感激和敬佩,也有對廚子的不屑和憤怒。他知道自己在這場爭執中並沒有占到便宜,但是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只有堅持自己的原則和信念才能走得更遠。
而易中海則躲在人群中暗暗觀察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算計和陰謀,仿佛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對付林凡這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