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射活靶子沒意思

2024-11-20 03:38:32 作者: 石頭剪刀步
  黃哥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喉結滾動,發出咕咚一聲響,隨後他長嘆一聲,那聲嘆息仿佛承載了無盡的憂慮與無奈:「哎,那隻猛虎就像是懸在我們頭頂的一把利劍,時刻威脅著這十里八鄉百姓的安全。聽說上頭已經下了命令,打算讓附近的百姓都先外出避難,可這又談何容易啊。」

  李浪聞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放下酒杯,眉頭緊鎖,思索著黃哥的話。到外面去避,這大山附近少說也有好幾千人,他們的生計如何解決?現在是特殊時期,糧食本就稀缺,去外地乞討更是難上加難。這猛虎,還真是個不小的禍害!

  「黃哥,咱們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李浪試探性地問道,「比如說挖陷阱,或者用活物吸引老虎到村里,再設法獵殺它?」

  黃哥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沒用的,李浪。鄉里已經有人試過了,那老虎狡猾得很,比什麼都精明。你派人去圍剿,它一里地外就能聞到人的氣息,早早就跑掉了。至於陷阱,更是白搭。咱們已經設了兩個多月的陷阱,愣是沒套住過那畜生一次。」

  郭林在一旁也插話道:「是啊,李浪。那老虎可不是好惹的,咱們還是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主意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別淌這趟渾水了。」

  李浪卻固執地搖了搖頭:「不,郭林。我不能走。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幾個小孩興奮地跑過,邊跑邊喊:「快去看啊,打虎隊要進山了!」

  李浪聞言,眼中頓時一亮。他猛地站起身,拉著郭林就往門外走去:「走,咱們去看看!」

  兩人跟著小孩一路小跑,來到了村大隊部前的曬穀坪。只見那原本空曠的水泥地上,此刻已經站滿了村民。他們扶老攜幼,圍成了一大圈,熱鬧非凡。

  李浪和郭林擠進人群,終於看到了圈中的情景。只見十幾個壯漢排成兩排,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前面一排是佩戴著子彈帶、手持步槍的青壯年民兵,他們個個精神抖擻,仿佛隨時準備衝鋒陷陣。後排的壯漢則裝備各異,有的扛著火藥獵槍,有的腰挎獵刀,個個面露凶光,顯然都是身經百戰的獵手。

  在這群人中間,有一個魁梧漢子尤為引人注目。他身背弓箭,手裡牽著一條獵犬,那獵犬毛髮油亮,眼神銳利,一看就不是凡品。這漢子年紀約莫三十多歲,面部黝黑粗糙,肌肉虬結,仿佛一座行走的小山。

  李浪看著這些打虎隊員,心中暗自讚嘆。他轉頭對郭林說道:「你看這些隊員,個個都是精兵強將。有了他們,咱們或許真的有機會除掉那隻猛虎。」

  郭林卻仍然有些擔憂:「話雖如此,但那老虎可不是吃素的。咱們還是得小心為上。」

  李浪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些打虎隊員,仿佛要將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刻印在腦海里。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到了打虎隊員的前方。

  在那片被鬱鬱蔥蔥的山林環抱的村莊裡,陽光斑駁地灑在泥土路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草木香與泥土的芬芳。一群身著粗布衣裳,面容堅毅的獵戶正聚集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展開的行動的期待與決心。李浪和郭林,兩位年輕力壯的青年,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來到了隊伍的前排,他們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對未知挑戰的好奇與興奮。

  「各位鄉親們,各位英勇的獵戶們!」一位身穿整潔軍裝,腰間緊束著軍用皮帶的中年男子站在高台上,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這人便是縣武裝部的黃部長,年約四十有餘,但眉宇間依舊透露著不凡的英氣,腰板挺得筆直,仿佛隨時準備迎接任何挑戰。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的獵戶隊伍,那份曾經軍旅生涯磨礪出的堅韌與果敢,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為了咱們鄉親們的生命安全,為了這片土地的安寧,大家有沒有信心,有沒有決心,去消滅那隻危害鄉里的老虎?」黃部長的話語中充滿了力量,他高舉著右拳,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有!堅決消滅老虎!」獵戶隊伍中爆發出一陣洪亮的回應,每個人的聲音都充滿了決心與勇氣,仿佛連空氣都在為之顫抖。

  郭林側過頭,對李浪低聲說道:「你看,那位就是縣武裝部的黃部長,他帶著滅六害工作組來我們村已經有好幾天了。聽說他以前可是抗戰時期的英雄連長,參加過無數次戰鬥,立下赫赫戰功。」

  李浪聞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他深知,這次上頭對虎患的重視非同小可,竟然直接派來了這樣一位得力幹將指揮滅虎行動,這無疑給所有人打了一劑強心針。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黃部長突然朝旁邊的一位民兵揮了揮手,示意他拿東西過來。民兵迅速行動起來,不一會兒,便捧著一把明晃晃的鬼頭大刀和一支擦得發亮的步槍走了過來。這兩件武器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仿佛訴說著它們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黃部長接過大刀和步槍,目光威嚴地掃視了一圈隊伍,隨後高高舉起大刀,激昂的聲音響徹雲霄:「同志們,這把大刀,曾砍下過十幾個櫻花國鬼子的腦袋;這把槍,更是消滅過幾十個鷹醬國鬼子。它們一直陪伴在我身邊,見證了我無數的戰鬥與勝利。今天,我就要和大家一起進山獵虎,為民除害!」

  黃部長的話語如同烈火般點燃了獵虎隊隊員們的激情,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鋼槍,齊聲高呼:「消滅老虎,為民除害!」那聲音迴蕩在山谷之間,久久不散。在場的百姓們也被這股氣勢所感染,紛紛用力鼓掌,掌聲如雷鳴般響起,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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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掌聲中,黃部長身邊的一位幹部模樣的中年人接過話茬,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為了鼓勵大家奮勇向前,縣裡已經撥款設立了懸賞。誰能夠殺死老虎,將獲得五千元的獎勵!這是縣裡對大家英勇行為的肯定與嘉獎。」

  郭林輕輕地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浪,眼神中帶著幾分示意,低聲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敬愛的劉鄉長,他一直在為咱們鄉的發展操碎了心。」

  李浪的目光在劉鄉長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卻對這次突如其來的虎患感到愈發詭異。他的思緒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請問劉鄉長,是不是每打死一隻老虎,就能獲得五千元的獎勵呢?」

  話音未落,李浪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空氣中似乎凝固了一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劉鄉長原本正在慷慨激昂地講述著鄉里的抗虎計劃,被李浪這一問,不由得停下了話語,眉頭微皺,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浪。

  人群中,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漢子大聲喊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一隻老虎都把這地方攪和得人心惶惶,誰還想再有第二隻啊?」

  他的話音未落,全場便爆發出一陣鬨笑聲,猶如夏日的熱浪,一波接一波。

  「老虎可不是那些溫順的野山羊,它們都是獨來獨往的霸主!」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補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老虎的深深敬畏。

  「這人怕是錢迷心竅了吧?見到老虎,恐怕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婦人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嘲諷。

  「他以為這是去田裡打兔子呢?這老虎可是已經咬死了好幾條人命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獵戶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劉鄉長抬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目光如炬地注視著李浪,沉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是做什麼的?」

  李浪迎著劉鄉長那威嚴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向前走了幾步,挺直了胸膛,高聲回答道:「報告領導,我申請加入打虎隊,為鄉親們出一份力!」

  劉鄉長的臉上原本緊繃的肌肉似乎緩和了一些,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李浪走到隊伍的前列。然後,他仔細地打量起李浪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你是哪個鄉的獵戶?我怎麼沒見過你?」

  這次獵虎行動,鄉里可是下了大力氣的。他們早早地就發布了通報,讓各村把有經驗獵戶的名單上報上來。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的,面色白皙,怎麼看都不像是常年在大山里摸爬滾打的獵戶。

  「我是從四九城裡來的獵戶。」李浪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他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中便有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城市來的?他還以為進山打獵是逛動物園呢!」一個穿著藍布衣裳的年輕人笑得前仰後合,他的眼神中滿是輕蔑。

  「就他這細皮嫩肉的身板,進山沒兩個小時就得累得氣喘吁吁,哪裡還能打獵?」一個身材苗條的村婦捂著嘴笑道,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別在這裡湊熱鬧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善意,但更多的是對李浪能力的質疑。

  劉鄉長那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此刻仿佛被烏雲籠罩,他伸出手指,直指人群中那個略顯突兀的李浪,聲音低沉而有力:「李浪,你趕緊到邊上去看熱鬧吧,別在這裡搗亂,影響了我們打虎動員大會的進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顯然,他認為李浪這副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能夠進山打虎的獵戶,更像是在這裡瞎胡鬧,湊熱鬧。


  李浪的心中卻充滿了不甘,他深知這次的機會難得,他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正當他準備再次開口,試圖說服劉鄉長時,一個一直在一旁默默觀察的中年男子突然開了口。

  「年輕人,你既然想進山打虎,那你準備用什麼武器呢?」黃部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好奇,他的目光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李浪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弓弩!」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顯得那麼堅定,那麼自信。

  黃部長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李浪的回答還算滿意。而李浪則像是受到了鼓舞,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笑著朝黃部長招了招手:「黃部長,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回去拿我的武器來給您看看。」

  說完,李浪便轉身擠開人群,朝著郭林家的方向快步跑去。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同一條靈活的魚兒。

  跑了幾百米後,李浪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屋角處。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他那神秘的空間。只見他從裡面拿出了一把精緻的弓弩,以及一個裝滿箭矢的箭筒。

  他將箭筒背在背上,轉身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地跑回了曬穀坪的動員會場。他的步伐矯健,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

  再次擠開人群,李浪精神抖擻地衝到了黃部長的身前。他特意揚起了手中的弓弩,臉上洋溢著興奮與自豪:「黃部長,您瞧,這就是我的武器!」

  然而,圍觀的鄉親們卻並不買帳。他們看清了李浪手中的弓弩後,紛紛哄然大笑起來。

  「哈哈,就這玩意兒還想去打獵虎?真是笑話!」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嘲諷道。

  「年輕人啊,你太搞笑了。真以為隨便拿根燒火棍就能打虎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搖頭晃腦地說道。

  「就是啊,要是真那麼容易,還用得著組織什麼打虎隊嗎?」另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附和道。

  鄉下人大多沒見過弓弩這種武器,他們只覺得這東西看起來並不厲害,至少沒有步槍那麼兇猛。因此,他們對李浪的質疑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劉鄉長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幾次想發作都強行忍住了。他深知現在正是鼓舞士氣的時候,不能輕易打擊隊員們的熱情。於是,他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站在一旁。

  黃部長則顯得有些好奇,他緩緩地走了過來,仔細地瞅了瞅李浪手中的弓弩。他眉頭微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片刻後,他扭頭朝圍觀的老鄉們說道:「這把弓弩我在棒子國戰場上見過,那可是特種部隊使用的武器。它的威力不容小覷,你們可別小看了它。」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黃部長可是戰鬥英雄,見多識廣,他的話自然有著極高的可信度。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李浪,那目光中,除了好奇,更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尊重。仿佛在這一刻,李浪身上散發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敬意。

  「嗯,我聽說這弓弩的操作難度,可是要比弓箭高出不少啊。」黃部長輕輕拍了拍李浪的肩膀,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與疑問。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不可言喻的力量。顯然,對於李浪能否用這把弩獵殺猛虎,他心中充滿了疑慮。

  李浪微微一笑,眼神堅定而自信。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黃部長的話,而是輕輕揚了揚手中的弓弩,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決心與勇氣。

  「試試不就知道了嘛!」這時,獵虎隊中傳來了一聲爽朗的大笑。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他身材魁梧,肌肉隆起,背上背著一把古樸的弓箭,顯得威風凜凜。此人正是獵虎隊裡唯一不帶槍,只背弓箭的趙鐵牛。

  劉鄉長聞言,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他朝隊伍高喊一聲:「趙鐵牛,出列!」聲音洪亮如鍾,迴蕩在空曠的曬穀坪上。

  「是!」趙鐵牛應聲而出,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快速跑到隊伍前列。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人們的心弦上,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他喝彩。

  劉鄉長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趙鐵牛片刻,然後轉身對圍觀的老鄉們介紹道:「同志們,這位就是我們鳳林鄉最出色的獵手——趙鐵牛!」他的聲音充滿了自豪與驕傲,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展示他心中的英雄。

  「鐵牛同志世代都在鳳林鄉打獵,他對這片大山的情況了如指掌,狩獵經驗更是豐富得驚人。」劉鄉長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趙鐵牛的敬佩與信任。

  「他的箭術,那可真是百步穿楊啊!附近方圓百里,沒人能比得上他的箭術了。」劉鄉長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趙鐵牛箭術的讚嘆與肯定。

  圍觀的老百姓們頓時熱烈地鼓起了掌,喝彩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整個曬穀坪都掀翻過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與喜悅的神色,仿佛在這一刻,他們看到了希望與勇氣。

  獵虎隊的成員們也紛紛點頭,眼中閃爍著敬佩與信任的光芒。有這麼一位狩獵高手帶隊,他們心中充滿了信心與勇氣。獵虎行動,十拿九穩了!

  鐵牛緩緩地將手中的弓箭放下,臉上掛著一絲不屑,嘴角微微下撇,眼神中滿是嘲諷地望向李浪,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高聲說道:「怎麼樣,李浪,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按照我剛才射出的距離,也來上一箭,讓大伙兒瞧瞧你的能耐。」

  李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自信和從容。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迴蕩在空曠的場地上:「射死靶子有什麼意思?我要射的,是活靶!」

  此言一出,整個場地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李浪的身上。就連得意洋洋的趙鐵牛,也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粗著嗓子,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你說什麼?活靶?你想怎麼個活靶法?」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敢質疑他的箭術。要知道,他剛才那一箭,可是連方圓百里內都無人能及的,即便是去參加奧運會,也有機會奪得獎牌。此刻,一股無名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李浪見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高聲說道:「這樣吧,咱們讓人在獵狗的頭上綁一個玉米棒,然後在百米之外讓狗快速奔跑。如果我射不中那個玉米棒,就自動退出獵虎隊,如何?」

  此言一出,整個場地再次陷入了震驚之中。人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似乎都在討論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知道,古代雖然有騎馬射箭的技術,但那也只是在二三十米的距離上,而且還得儘量讓馬放慢速度。如今要讓獵狗在百米之外狂奔,還要在眨眼之間射中它頭上的玉米棒,這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啊!

  趙鐵牛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浪,臉色漲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大叫道:「你別吹牛了!你要是真的能射中,我就叫你師傅!」

  說完,他一把牽過自己的獵狗,熟練地在狗頭上綁上了一個玉米棒。然後,他蹭蹭地跑到百步外的十字路口,將獵狗放開,讓它狂奔起來。

  此時,劉鄉長和黃部長也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他們並沒有阻止,反而覺得這是一場難得的考驗。畢竟,這次獵虎隊員的選拔,就是希望能選出百里挑一的狩獵高手。如果李浪真的能夠射中,那獵虎的任務還難嗎?

  圍觀的老鄉們也都屏住了呼吸,微張著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浪。只見他緩緩舉起拉滿弦的弓弩,對準了百米外跳躍欲跑的獵狗。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被他忽略,只剩下眼前的這個目標。

  「可以放狗了!」李浪平靜地高喊一聲。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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