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略顯喧囂的午後,陽光斑駁地灑在四合院的空地上,一群人的圍聚讓這份寧靜變得不再平靜。張老闆,一個身材魁梧、面色堅毅的中年男子,突然如同被激怒的雄獅般,手指猛地一伸,指向了人群中的某個角落,聲音洪亮而充滿憤怒:「是那個人!他偷了我的車軲轆,還賣給了我!」
這一聲斷喝,仿佛一道驚雷,瞬間讓整個場面陷入了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齊刷刷地轉向了張老闆所指的方向。在那裡,傻柱,一個平日裡總是笑眯眯、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年輕人,此刻卻臉色煞白,雙手如同風中搖曳的樹葉,拼命地搖晃著,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他支支吾吾地開口,聲音細若蚊蚋:「不……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
然而,這無力的辯解,在眾人眼中卻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最好證明。做賊心虛,這道理誰都明白。張老闆尚未點名道姓,傻柱就已經不打自招,這怎能不讓人心生疑慮?
李浪,一個站在人群邊緣、面容清秀的年輕人,此刻卻是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原來,他才是這場風波中真正的「受害者」,被無端懷疑為偷車賊。此刻,他心中暗自慶幸,原來是一場虛驚。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像李浪這般輕鬆。一大爺易中海,四合院中德高望重的長者,此刻卻是心急如焚。他悄悄伸出手,試圖扯住張老闆的衣角,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懇求:「張同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事兒可大可小,咱們得慎重啊。」
但張老闆顯然不吃這一套,他猛地掙脫了易中海的手,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般衝進人群,一把將六神無主的傻柱拽了出來。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沒認錯,就是他!他偷了我的車軲轆,還賣了二十一元給我。更可惡的是,他昨天又跑到修車鋪來,想用三十元賄賂我,讓我指認李浪是偷車賊,還說李浪是什麼潛伏在四合院的迪特分子!」
這話一出,整個場面頓時炸開了鍋。人們議論紛紛,有的為李浪打抱不平,有的則對傻柱的陰險狡詐感到震驚與憤怒。
「不能冤枉李浪!他平日裡可是個老實孩子。」一個中年婦女義憤填膺地說道。
「真是想不到,傻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人不可貌相啊。」一個戴著眼鏡的老者搖頭嘆息。
「快審問他!看看他還有沒有同夥!說不定還陷害了其他人呢!」一個年輕小伙義憤地喊道。
易中海此刻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他看著義正詞嚴的張老闆,心中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難受。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之前也曾找過修車鋪老闆,想要通過一些手段讓李浪陷入困境。然而,此刻的張老闆卻如同一隻不受控制的野獸,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易中海心中暗自叫苦:媽呀,原以為叫這姓張的來能把李浪整死,誰知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下可好,該如何收場啊?
正當易中海心中焦慮萬分之際,張老闆的目光突然轉向了他。
陽光斜灑在老北京的胡同里,給這個古老的社區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修車鋪前,圍滿了聞訊而來的鄰里,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好奇與驚訝,仿佛即將見證一場關乎道德與正義的較量。
張老闆,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站在鋪子的門檻上,雙手交叉於胸前,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猶豫與不安。他剛剛的話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沒有同夥!」他的話語含糊而迅速,仿佛是在逃避什麼。但這句話,卻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李浪的心上。李浪深知,這一切都是易中海的陰謀,那個四合院裡狡猾且心機深沉的老頭,正試圖將髒水潑向自己。
李浪的目光穿過人群,與劉海中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劉海中,四合院裡的一位大爺,平日裡雖算不得公正無私,但也不至於如此偏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複雜的情緒所掩蓋。
「張老闆,你再好好想想,」李浪走前兩步,聲音堅定而洪亮,仿佛要穿透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扉,「是不是還有人去找過你?或許你當時沒有留意,但仔細回想,總會有線索的。」
張老闆聞言,眉頭緊鎖,嘴唇輕咬,仿佛在進行一場內心的鬥爭。他低下頭,目光在地面上游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周圍的人群也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了胡同里特有的煙火氣,混合著遠處小販的叫賣聲,讓這場對峙更加生動而真實。李浪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以及周圍人緊張的氣息。
「沒有了。」張老闆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含糊,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他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了現場,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覷的鄰里。
易中海見狀,長長地吐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他瞥了一眼站在場中、垂頭喪氣的傻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然後,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與和事佬的口吻:
「咳咳,這事嘛,說到底,就是傻柱一時糊塗。咱們都是老街坊、老鄰居了,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我看,不如就罰點錢,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吧。」
說著,他朝旁邊的兩位大爺——劉海中和閆富貴,使了個眼色。這兩位大爺見狀,立刻心領神會,紛紛附和起來。
「對對對,都是住同一個大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深究呢?」劉海中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圓滑與妥協。
「是啊,是啊,年輕人嘛,難免犯錯。咱們得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閆富貴也跟著附和,臉上堆滿了笑容。
然而,李浪卻聽得怒火中燒。他怒視著這群所謂的「長輩」,心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這些人,平時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立刻露出了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不行!」李浪雷打般大吼一聲,聲音在胡同里迴蕩,仿佛要震碎一切虛偽與不公,「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報派出所,將偷車軲轆的賊繩之以法!」
在場的居民們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如同一群熱鬧的麻雀,在四合院的空地上展開了激烈的辯論。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為這場臨時的集會增添了幾分溫暖的色彩。
「這事兒啊,我看還是教育為主,罰款為輔。」一位大爺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緩緩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畢竟這事兒要是真鬧到派出所去,紅星四合院文明胡同的名聲可就毀了。
「對,對,大爺說得對。」旁邊的一位大媽附和道。她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不停地扇動著,似乎想驅散心中的煩躁。
李浪站在一旁,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場上的局勢。他知道,今天要想把傻柱帶走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不能和全院的人唱反調,否則以後在這地方還怎麼混呢?
「不抓人也行,但必須得開個批鬥大會,讓傻柱好好反省反省!」李浪想了想,突然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如同一聲驚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易中海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大聲宣布道:「行,現在馬上召開批鬥何雨柱同志的大會!」
隨著易中海的話音落下,傻柱被兩個人押到了場中間。他低垂著頭,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似乎想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緊張。
「我……我,傻柱,不,何雨柱。」傻柱的聲音顫抖著,話都說不成句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一般。
「你偷了二大爺閆富貴的車軲轆,還嫁禍給李浪,誣陷李浪同志是迪特!」一位大爺站出來,大聲指責道。他的聲音洪亮有力,仿佛要穿透傻柱的內心。
傻柱勾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聲音愈發小了,仿佛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我……我……」他結結巴巴地說著,卻始終無法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幾位大爺沒坐,而是滿臉尷尬地站在一旁。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和自責,仿佛這批鬥大會也是在批鬥他們一般。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
李浪見傻柱聲音太小,立刻走前兩步,沉下臉大喝道:「大點聲!之前你誣陷我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膽小!」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瞬間讓傻柱渾身一顫。
傻柱被吼得渾身一顫,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我大點聲。李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的聲音雖然還是有些顫抖,但已經比剛才大了許多。
全場頓時傳來一陣鬨笑。大家看著傻柱那狼狽的樣子,都覺得十分好笑。畢竟,曾經何時,傻柱見到李浪都是各種欺負諷刺。今兒竟然喊比他瘦小年幼的李浪做大哥了,這怎能不讓人捧腹大笑呢?
李浪看著傻柱那誠懇的樣子,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他知道,這次批鬥大會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傻柱已經被自己打壓得抬不起頭了,以後他再也不敢輕易欺負自己了。
「哼,算你識相!」李浪冷哼一聲,然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