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姚白這幅姿態……
完全就是擺明了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如果哪天真虧到破產了。
霍真可能會去跳樓，她是一定不會跳樓的。
這時，夏凡拍了拍霍真的肩膀。
「城主，我剛剛好像聽見您電話響了一下，您看下是不是有人找您。」
「啊？我看看。」
霍真拿起電話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他大概能猜到，夏凡應該是打算單獨和姚白聊點什麼了。
雖然把自己給支開了。
但夏凡畢竟是自己親自請過來的。
所以他還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夏凡的。
姚白也明白夏凡這是把霍真給支開了。
她笑嘻嘻的湊到夏凡面前笑道，「小哥哥，是不是想單獨跟姐姐我約會啊？」
「呵呵，姐姐你很喜歡我嗎？」
「當然。」姚白皎潔的一笑。
「那你會跟我說實話嗎？」
「會啊。」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凡的眼神突然變的異常堅毅。
「姚白去哪了？」
「什麼？」姚白一愣。
「我說姚白去哪了？」
「我不就是姚白麼，難道還能有第二個姚白？」她反問道。
「你說過會跟我說實話的，難道你要出爾反爾嗎？我的好姐姐。」
姚白沉默：「……」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你不是姚白，你應該是一個狐妖，這偽裝術太強了，比一般的易容術更具有隱蔽性，我一開始是真的沒看出來，看著跟真人幾乎一樣。」
在夏凡說出這番話之後，她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中滿是駭然。
「一個狐妖能修煉到這種地步，確實很了不起啊。」
姚白又沉默了幾秒，隨後臉上就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
「看來霍真沒有吹牛，小哥哥你是真有本事啊，人不可貌相。」姚白感慨道。
夏凡苦笑，只感覺這一切都有點荒唐。
偽裝的這麼像，哪怕是化神武者來了，估計當面都看不出來什麼瑕疵。
也就是今天倒霉遇見了自己，才被拆穿的。
這樣一來，也就解釋了霍真的疑惑，為什麼姚白的性格會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因為她丫的壓根就不是姚白。
她只是一個狐妖。
一個是人，一個是妖，這性格能一樣都有鬼了。
「姚白本人呢？你把她給殺了？」
「我發誓我沒有，雖然我是一個狐妖，但我有最基本的妖格，我要是傷害了她一下，就天打五雷轟劈死我。」
說完，她還豎起三根手指頭擺出發毒誓的樣子。
夏凡：「……」
想想還是算了，他根本就不關心真正的姚白。
這不在自己的任務範圍內。
「那她死了沒？」
「死了，生病死的，我是她的朋友，很早就認識了，她得了絕症，找了很多名醫都沒有治好，她不想讓她家裡人傷心，就委託我偽裝成她的樣子繼續生活，只要我贍養她的父母就行了，其他的都隨意，我打算把她所有的錢都給套現離開。」
「為什麼？」
「大哥，我不是人啊，商業那一套我玩不來，我也沒心思去學，就這麼簡單。」她乾脆的說道。
夏凡嘴角一咧，聽著感覺貌似挺有道理的。
但是如果她鐵了心要拒絕商業合作的話，夏凡自己那一份的利潤和股份也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他自己也愁啊。
「大姐，要不我給你個方案？既然你玩不來，讓我來給你代理吧，每年固定給你打一筆巨款，怎麼樣？」
反正她對這個沒興趣，這麼大的產業荒廢了可惜了，還不如交給自己。
反正她現在就是「姚白」，只要有她的授權，自己完全接手石城產業的話。
那利潤可就不是兩成股份的事兒啊。
狐妖一愣，很認真的打量著夏凡。
隨後緩緩開口，「我不懂這個，你不會坑我吧？」
「你都已經擺爛了，我還能怎麼坑你？」
「讓我想想。」
「你想吧，今天給我答案就行了。」
「也行。」
夏凡伸了個懶腰，緊繃的心態稍微緩和了一些。
談判到這個地步，局面也算是有所轉機了。
雖然姚白是個假冒的，但只有她裝的夠像，那麼她就是真的姚白！
「哦對了，你跟姚白也認識嗎？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她的新墳。」
「算了，不熟。」
「好吧，那你得替我保密，不許跟任何人拆穿我的身份！」
「沒問題，你好說話，我也好說話。」
「好。」
她點點頭，內心鬆了一口氣。
談判到這一步，對雙方來說都算是階段性的可以接受了。
同時她也慶幸還好夏凡是個理智的人。
不然真的談崩了現場火拼的話，自己應該不是夏凡的對手。
同時她對於夏凡的態度也有所改變，再也無法將他視作一個普通的年輕武者了。
這人，比霍真還要恐怖！
過了一會兒，霍真回來了。
他偷偷問道夏凡，「怎麼樣了？她鬆口沒？」
「稍微有點鬆口，今天會給答案的。」
「好，走吧，我剛剛訂了一個酒店，今晚我來請客。」
「……」
……
深夜。
三人從酒店裡出來。
夏凡示意霍真先走，自己得單獨和狐妖聊聊。
倆人走在江邊的小道上，感覺著微風吹拂，沉默不言。
終於，她忍不住了。
「小哥哥，你不打算談生意上的事情了嗎？」
「我這不是在等你先開口麼，你想明白沒？」
「想明白了。」
她腳步停下，認真的盯著夏凡道，「從明天開始，我就把一切委託給你代理了，從此我不再管事，我的那一份錢能按時到帳就行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合作愉快。」
夏凡笑著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可以說這個結果比霍真一開始所設想的結果還要更加完美一些。
本來霍真是只求姚白能繼續合作就行了。
但現在他不需要求著姚白了，只需要夏凡單方面點頭了。
他花了一天時間，就把這狐妖給架空了。
她玩不轉商業，可不代表自己手底下朱雀殿那幫能人玩不轉商業。
「小哥哥，哦不對，我現在應該喊你夏老闆了。」她笑道。
「這，那我該喊你什麼呢？」
夏凡還在糾結究竟該稱呼她姚白，還是稱呼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