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李雲升出現在姬妙善五十丈範圍之內時,姬妙善就已經輸了。
更何況,兩人之間如今的距離不過三丈。
他之所以凝聚出一把神劍刺向姬妙善,不過是為了讓姬妙善放鬆警惕的障眼法。
當姬妙善的注意力在他這一劍上時,真正的殺招已經在其腳下生成了。
李雲升單手解印,剎那間,一座直徑五十丈距離的巨大光陣凝聚在姬妙善的腳下。
斗轉星移陣中,日月星河光芒流轉。
與此同時,姬妙善體內的靈力如決堤一般融入陣法之中。
而另一邊,李雲升衣袍鼓盪修為飛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便跨越了數個大境界化神、煉虛、大乘、渡劫!
就在眾人心中暗自嘲諷李雲升自不量力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下巴齊齊砸在地上。
「發、發生了什麼!」
「老祖的修為……消失了!」
「李雲升到底幹了什麼,他的修為在暴漲……渡劫境!」
「難道是老祖腳下的那座陣法抽取了老祖的力量?」
冷秋月的眼眸之中瞬間充滿了神采,李雲升竟然還能秀,他還能秀!
她的一雙美眸痴痴地望著空中的斗轉星移陣,心中不得不感慨,這個男人的手段真多,多到超乎她的想像。
一個能在瞬間抽取渡劫境修為的陣法,在親眼見到之前,她是絕不會相信的。
可是現在她的師尊修為沒了,而李雲升的在眨眼之間踏入了渡劫境。
她的預感略微疑惑地瞥了妹妹一眼,剛剛可是冷秋白率先提醒師尊小心的。
「妹妹好像知道雲升會如此陣法,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冷秋白心中暗暗嘆息,完了,她的師尊已經輸了。
再一次見到李雲升施展斗轉星移陣,她可以確認這種陣法有一定的範圍限制,不然李雲升也不會冒險衝到她師尊的面前。
心念及此,她突然想到了對付李雲升的辦法。
雖然這種陣法非常詭異,但是也有極大的局限性。
只要她和李雲升保持距離,不踏入李雲升的陣法範圍,採用遠程攻擊,便可以將這個傢伙壓制住了。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李雲升的識海之中到底有什麼,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
姬妙善睫毛微顫,眼前的變故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渡劫境的修為竟然瞬間消失,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一劍並不是殺招,而真正的殺招是突然出現在她腳下的陣法。
李雲升就是故意利用她輕敵之心,所以才會一擊得手。
只可惜,她現在想明白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失去了渡劫境的修為,姬妙善便難以再抵擋李雲升的那一劍。
沒了修為屏障抵擋,李雲升那一劍直刺姬妙善咽喉。
眾人見狀,不由得齊齊驚呼出聲。
「雲升!」
「不要傷害老祖!」
「豎子安敢!」
錚!
李雲升手中長劍停在了空中,劍尖距離姬妙善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他手腕轉動,而後用劍尖輕輕挑起了姬妙善的下巴。
「如何?」
姬妙善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她剛剛內心確實是有一絲緊張的。
自從修煉太上忘情訣之後,她的心緒已經很久沒有泛起波瀾了,除了燒雞被偷的時候。
她已經習慣了渡劫境的高高在上,俯視眾人,自己都忘了沒有修為是什麼感覺了。
誰能想到,一個元嬰境竟然會讓她栽如此大的跟頭。
被迫仰視李雲升,她的內心並沒有太多的怒意,只是輕聲道。
「你贏了。」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
「不過這樣的招式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你該怎麼辦呢?」
她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徒弟剛剛為什麼要提醒她小心,顯然冷秋白已經見識過了李雲升的手段。
所以李雲升一出手,冷秋白便明白他的意圖。
而她也一樣,見識了李雲升的手段之後,她絕不會再讓李雲升靠近自己。
李雲升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高高在上的老祖即便是認輸,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絲不服氣。
「若老祖是敵人,此刻你已經死了,所以我下次還能再出其不意對付別人。」
略頓,他繼續說道。
「當然,我是不可能殺一個渡劫境的,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李雲升收起手中長劍,意味深長地又補充了一句。
「若是讓渡劫境立下天道誓言認我為主,日後為我所用,老祖覺得我下一次還用親自出手嗎?」
三句話,直接讓姬妙善無言以對了。
的確,如果她是敵人,現在已經死在了李雲升的劍下了。
她只能帶著李雲升會吞噬他人修為的這個秘密,永遠消失。
「好吧,我承認了你陣法之道的能力,你可以不拜師。」
說罷,她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她剛邁出一步,身後突然傳來李雲升的聲音。
「等一下!」
姬妙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而後回頭看向李雲升。
「你已經出盡了風頭,還想如何?」
李雲升理所當然地說道。
「有一件事老祖還沒有做,怎麼能走呢。」
「做……什麼事?」
望著李雲升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
李雲升上前一步,湊到了姬妙善的耳旁輕聲道。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不會殺渡劫境,但是她需要認主。」
『認主』兩個字落入姬妙善的耳中,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炸響。
她以為李雲升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出風頭,誰能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想要讓她認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可是奉仙聖地的老祖,這個傢伙竟然讓她當眾認主。
造反天罡!
李雲升語氣淡然,好似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這一生如履薄冰,能活到現在全憑生性謹慎。」
他的餘光掃過圍觀眾人,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我讓老祖當眾敗於我手,這等於是打了老祖的臉,難保老祖不會心懷怨念,日後報復。」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若說姬妙善心中一絲怒氣都沒有,那是假的。
但事後報復這種事,她也絕對不會做。
相比起敗在李雲升的手中,這個傢伙用劍挑起她的下巴,這種挑釁反而更讓人惱火。
李雲升微微搖頭,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不知道老祖是什麼樣的人,我只相信天道誓言。」
唰!
此話一出,姬妙善不由得攥緊了玉手。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不想讓自己這麼多年的養氣功夫就這麼被破了。
「我若是不肯又如何?」
「死。」
李雲升回答的乾淨利索,只不過語氣中透著一絲冰冷。
姬妙善明顯能從那一個字中聽出一絲寒意,不過,她已經壽元將近,所以死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那你便動手吧。」
說完,她不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李雲升目光一凝,姬妙善的反應屬實讓他有些意外。
只不過,僅僅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姬妙善壽元所剩無幾了。
「我可以煉製仙品壽元丹。」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落在眾人的耳中無異於一道驚雷。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他們一定會認為此人在吹牛。
可是說出這話的人是李雲升,他剛剛才煉製出一枚十成藥效的壽元丹。
「他剛剛說什麼……仙品壽元丹!」
「我沒有聽錯吧,李雲升說他能煉製仙品壽元丹。」
「老祖壽元將近,若是能服用仙品壽元丹,便可延壽一萬年啊!」
冷秋月姐妹齊齊望向李雲升,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竟然能煉製仙品壽元丹!」
風長老的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頭髮,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愚蠢,竟然會覺得一個能夠煉製出仙品壽元丹的人會輸。
「原來真正可笑的人是我啊!」
杜濤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仙品壽元丹,他說他能煉製仙品壽元丹,我不信,我不信!」
雖然他這一次敗在了李雲升的手中,但十成藥效的壽元丹,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也能煉製出來。
或者說,他學會了蝰蛇花的壽元丹丹方,自己未必會輸給李雲升。
可是,仙品壽元丹,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丹藥。
別說他的師尊,就連師祖都一直想要煉製仙品壽元丹,卻始終都沒有成功。
那可是仙品丹藥,而且是仙品丹藥之中最為複雜的丹藥之一,至少要仙品煉藥師才能煉製出來。
仙品煉藥師,此方世界真的存在仙品煉藥師嗎?
如果真的有,那人一定是仙人下凡。
姬妙善身子僵在了半空,她確實壽元將近,所以一直在嘗試煉製仙品壽元丹。
可天品丹藥已經是她的極限,她甚至認為此方世界根本不可能煉製出仙品丹藥,那是只能存在於上界的丹藥。
如果不是對生的渴望,或許她早已經放棄了。
哪怕她修煉太上忘情道,也無法真正的看破生死,當生的希望擺在眼前,又有誰會放棄呢。
一枚仙品壽元丹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延壽一萬年那麼簡單。
再給她一萬年的時間,她或許有希望飛升。
若是能夠飛升上界壽元無盡,她便再也不需要為壽元之時煩憂。
所以,一枚仙品壽元丹對她來說意味著——永生。
僅僅一句話,她的心就亂了,平靜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姬妙善再次轉頭看向李雲升,聲音之中竟然帶著一絲顫音。
「你說的是真的?」
單憑剛剛那一枚壽元丹,她不得不說,在煉藥方面連她都沒資格做李雲升的師尊。
所以,李雲升說出的話,她的心中抱有了一絲期待。
李雲升點了點頭,而後再次學著姬妙善之前的語氣問道。
「如何?」
姬妙善自然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認主。
她如果想要得到那枚仙品壽元丹,就要認李雲升為主,這是一場交易。
雖然剛剛在死亡和認主之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長生和認主這兩個選項擺在了她的眼前,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她和李雲升之間本就沒有任何仇怨,況且日後自己若是能夠飛升,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李雲升這個所謂的主人只能在下界待著,兩個人之間的主僕身份也就徹底斷了。
心念及此,她更加心動了。
「走,跟我回洞府。」
李雲升眉頭一挑,轉頭看了冷秋月一眼,給她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跟著姬妙善回了她的洞府。
見兩人就這麼離開了,眾人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老祖真的信他了?」
「我更好奇的是李雲升之前讓老祖站住,他跟老祖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他總不可能膽大妄為到讓老祖拜他為師吧。」
一想到李雲升很有可能在師尊的洞府之中煉製仙品壽元丹,她便忍不住想要跟過去觀看煉製丹藥的過程。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再也無緣見到了。
要知道,煉製仙品壽元丹所需要不僅僅是煉丹術達到仙品,其所需要的藥材也都是仙藥。
恐怕,也就只有她的師尊有能力湊齊仙品壽元丹所需要的所有仙藥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收債!
冷秋月走到風長老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失魂落魄的風長老,伸出了纖纖玉手。
「風長老,押一賠十,一共一千萬上品靈石。」
『一千萬』三個字落入風長老的耳中,讓他渾身一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他強撐著站起身來,雙手恭恭敬敬地將還沒焐熱的那枚納戒還給了冷秋月。
「冷長老,我、我拿不出那麼多靈石。」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賠笑道。
「我錯了,冷長老放我一馬,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一千萬上品靈石啊,他就是把所有的家當賠給冷秋月,怕是也沒辦法湊出一千萬上品靈石。
冷秋月看著手中的那枚納戒,將其重新戴在了手上。
「願賭服輸,一千萬上品靈石,一顆都不能少。」
她看了看手上的納戒,而後開口道。
「我知道你這些年積攢了不少靈石,既然敢收我這一百萬,你就應該有賭輸的覺悟。」
「我、我真的是沒有那麼多。」
風長老快哭了,恨不得把自己剛剛那隻接過冷秋月納戒的手給剁了。
見狀,冷秋月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那麼多靈石,但是可以用其他的東西抵。」
聞聽此言,風長老一臉緊張地後退一步。
「冷長老也知道,我只不過聖地的普通內門長老,身無長物。」
雖然同為長老,但是他這個長老怎麼可能跟冷秋月比。
人家是天品煉藥師,又是宗主的姐姐,老祖的親傳弟子。
在宗門之中,冷秋月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畢竟,她時常連宗主的面子都不給。
就在此時,冷秋白也走了過來。
「如果真的身無長物,就不會如此緊張了。」
兩姐妹同時盯著風長老,顯然是早已經看上了他的某樣寶物。
風長老額頭滲出冷汗,裝傻充愣地說道。
「我不知道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的不知道嗎?」冷秋白上前一步,釋放出渡劫境的威壓,「那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一旁,冷秋月提醒道。
「一年前,你在青蘭秘境中獲得了一件法袍。」
冷秋白接過話,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那是一件神器。」
兩姐妹一唱一和,風長老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
他確實在青蘭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件法袍,而且是神器,他從來沒有穿過,一直藏在納戒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守住一件神器。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誰都沒有告訴。
可是現在看來,這兩姐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一直隱忍不發。
見他承認了,冷秋月和冷秋白對視了一眼,而後開口道。
「只要風長老拿出那件法袍,一千萬上品靈石一筆勾銷了。」
冷秋白又補充了一句。
「神器的水太深,風長老你把握不住。」
唉……
風長老嘆息一聲,平日裡看起來總是針鋒相對的兩姐妹,竟然聯手坑騙他這個老頭子。
而後取下了手上的一枚納戒,直接扔給了冷秋月。
「老夫今日認栽了。」
此刻,他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紅著眼睛問道。
「你們早就知道李雲升能贏是不是,你們是故意聯合他來給老夫下套!」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今天就是為他設下的一個局。
故意讓他以為李雲升會輸,然後故意下大注,就是為了讓他沒有辦法賠,不得不拿出那件法袍。
冷秋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如果不是風長老設下賭局,而且賭李雲升押一賠十,誰能給你設局?」
「我——」
風長老一時語塞,憋了半晌,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拂袖離開。
法袍已經給出去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他心中越想越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走向了奉仙台。
如果不是杜濤太過廢物,他也不會損失一件神器。
奉仙台上,杜濤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噹啷。
下一刻,十枚下品靈石滾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只見風長老就站在他的面前。
「聖子大人,押一賠十,這是給你的十枚下品靈石。」風長老冷笑一聲,「對不起,我忘了,你已經不是聖子了。」
說罷,他轉身拂袖離去。
杜濤拿起地上的靈石,靈力運轉,將其捏的粉碎。
一顆一顆又一顆,直到十顆靈石都被他捏碎。
「李雲升,你已有取死之道!」
冷秋月的神識掃過那枚納戒,裡邊確實有一件法袍。
這件法袍由最上等的天蠶仙絲所織成的綢緞製成,法袍的領口和袖口都鑲嵌著璀璨的寶石,每一顆都閃爍著獨特的光芒,猶如星辰般耀眼。
那寶石不僅僅是裝飾之物,其中皆嵌有防禦陣法。
就在忍不住想要將其拿出來的時候,一旁的冷秋白開口道。
「姐姐是想送給他?」
冷秋月並沒有否認,這是一件男士的法袍,除了李雲升她也想不出還有誰配穿這件法袍。
「他穿上一定很合身。」
冷秋白撇撇嘴。
「就算是你送了這件法袍,他也不會拜你為師的。」
她知道冷秋月想要的是這件法袍,所以她才在一旁幫腔。
至於為什麼要幫冷秋月,其實也很簡單,想像一下穿著一件神器法袍的李雲升跪在她面前的樣子,一定很美。
她要給自己的狗狗,穿上華麗的衣服。
只不過,冷秋月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李雲升要施展那種能夠剝奪他人修為的陣法?」
略頓,她試探性的問道。
「難道,你的修為也被他剝奪過?」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被戳中心思的冷秋白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生怕冷秋月不信,她又強調了一遍。
「我怎麼可能被他控制!」
冷秋月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沒激動,我哪裡激動了。」
冷秋白儘量讓自己表現正常,可她越是這樣,越讓冷秋月覺得不正常。
尤其是回想起早晨初見時,冷秋白手裡拎著一根山藥。
她的妹妹從來都不會做飯,竟然會想著給李雲升做山藥粥?
「那根山藥——」
話剛說到一半,就立即被冷秋白打斷了。
「山藥絕對沒有插在我屁股上!」
冷秋月:!!!∑(゚Д゚ノ)ノ
她只不過是想要問問,那根山藥真的是用來做山藥粥的嗎。
萬萬沒想到,冷秋白竟然說什麼插在身上。
「山藥可以插在那裡……嗎?」
冷秋月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冷秋白的蜜桃臀,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了那怪異的模樣。
冷秋白超大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