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尋找張三!!!

2024-11-20 03:17:45 作者: 陳三尋
  「殿下,反了吧!」

  鞠義唯恐天下不亂,當下手握刀柄,滿臉興奮。

  劉寧,鎮關西,趙二虎他們也是個個心懷希翼。

  他們跟隨趙湛,那個不是為了富貴。

  若是趙湛登基,他們可是占了一個從龍之臣,潛邸之臣,那真可謂是貴不可言。

  就在這時,高瑾出現了,「不可!」

  眾人皆尋聲望去,見到高瑾一臉擔憂,風塵僕僕的趕來。

  「不可,殿下,萬萬不可,現在時機還未到,若是殿下一意孤行,憑藉西大營禁軍和先登死士拿下皇宮,不是難事,可接下來呢?」

  「殿下,您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眾口?」

  「哪怕是您平定天下,一統河山,那史書如何記載?」

  「弒君弒父,這四個大字能壓死人呀!」

  「請殿下三思!」

  聞言,趙湛也是瞬間沉默,臉色鐵青難看,心裡暗暗計較。

  高瑾立刻悄無聲息的給鞠義和劉寧他們使了個眼色。

  鞠義和劉寧立刻明白,齊齊跪地,「殿下三思!」

  鎮關西和趙二虎不明所以,見這倆人跪了,也跟著跪了下去。

  趙湛雙目緊閉,心裡默默問了一句,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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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趙宋小太子嗎?

  去他娘的趙宋小太子!

  我是受了二十年新中華教育,是長在紅旗下的青年!

  是子任先生思想的踐行者!

  是風裡來雨里去早八晚十,十六年學業闖出來的鐵骨頭,硬漢子!

  我會怕一群軟骨頭的趙宋官家!

  不改變這個亂世,我來幹什麼?

  就是為了當一個軟骨頭的趙宋小太子?

  過幾日去北方金韃王朝當留學生?

  沉默了足足半刻鐘,趙湛問了一句話,「你讓我忍?」

  「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方為人上人!」高瑾進言,美眸懇求。

  趙湛:「你覺得我像是忍者神龜嗎?」

  「殿下,啥子龜?」

  鎮關西脫口問道。

  高瑾欲言又止,只得低頭,開始替趙湛籌劃。

  成功機率很大,可後面呢?

  成為眾矢之的,被人唾棄?

  然後,趙宋各地起義勤王,兵敗被俘,功敗垂成,亦或者平定天下,天下大同。

  可史書一筆上位不正,足以把趙湛全部功績抹平。

  趙湛站在原地,沉默許久,忽然開口,「我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我要當趙宋真正的官家!」

  高瑾猛然抬起頭,真的是鬆了一口氣,「殿下英明!」

  鎮關西和趙二虎對視一眼,倆人皆一臉茫然,「到底反不反?」

  「你就知道反,沒聽殿下說,不反了嗎?」鞠義解釋道,滿臉無奈。

  「啥時候說不反的,俺怎麼啥也沒聽到,不是說什麼要令豬狗嗎?」

  鞠義:……

  高瑾:……

  盛怒之下,趙湛直接下令,把朱引抄家滅門,家眷全部押入死牢,家產罰沒。

  不得不提,朱引這狗賊還真是富得流油,僅僅是從他一家抄沒的財富,竟然達到了五十多萬兩,其中還有金銀珠寶,田產地契無數。

  雖然五十萬兩杯水車薪,可也一下子打開了趙湛的心思。

  好像抄家也是不錯的發財路……

  突然,張小娘的出現打斷了趙湛的遐思。

  「殿下!」

  看著張小娘憔悴的模樣,趙湛心裡莫名心疼,「怎麼了?」

  「剛剛發現陸師爺出現痙攣的現象,而且有幾個穴位出現黑化,倘若再找不到黑珍珠的話,恐怕……」

  趙湛心頭咯噔一下,光顧著高興了,把這事給忘了?

  「還有多少時間?」


  張小娘蹙眉搖頭,「最多三日,三日後一旦陸師爺身上的穴位全部黑化,十八針也連無法了。」

  趙湛點點頭,「放心,三日之內,我一定連黑珍珠帶回來。」

  連張小娘送走,趙湛表情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日了狗了!

  三日時間,自己該去哪裡尋找張三。

  尤其是自己剛剛把天上人間連同背後的人都揪了出來,連張邦昌的女婿朱引都抄家了。

  這個時候,張三估計更是風聲鶴唳,躲了起來。

  在諾大的東京府找一個人,只怕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趙湛忽然抬起頭,「來人,把鎮關西和趙二虎叫來。」

  這倆人是東京府的地頭蛇,應該能知道一點關於張三的線索。

  只要知道張三的住址,順藤摸瓜,再抓他就容易了。

  很快,鎮關西和趙二虎就來了。

  「殿下,有何吩咐?」

  趙湛看著他們,「本太子有事問你們?」

  「在瓦舍勾欄有一個叫張三的認不認識,他掌管著青樓,聽說瓦舍勾欄的青樓都與他有關係。」

  鎮關西搖頭,「耳熟,應該是見過,可不熟。」

  趙湛心裡頓時涼了一半,連鎮關西這老油條都不知道,旁人更別說了。

  這時,趙二虎緊接著開口,「殿下,實不相瞞,小的見過此人,只此一面,還是隔著老遠,此人極為謹慎,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便是青樓中也幾乎沒人見過他。」

  行了!

  趙湛心徹底涼了。

  這倆人都不認識,那別人就別想了。

  這下可麻煩了?

  找不到張三,就找不到黑珍珠,那陸師爺也將徹底淪為活死人。

  趙湛也失去了最後扳倒何栗奸賊的機會。

  這時,鎮關西忽然開口,「殿下,俺們找不到,可有人肯定能找到。」

  「誰?」

  趙湛好奇,還有人比這倆人會東京府地下世界還熟悉?

  「典當天下!」

  鎮關西的一句話,頓時讓趙湛茅塞頓開,「對啊,咋把這個給忘了。」

  趙湛起身就朝外面走去,把鎮關西和趙二虎看懵了。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

  趙湛腳步不停,「典當天下!」

  這一次,趙湛再度前往典當天下便順暢多了。

  門口的小廝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趙湛的身影,頓時驚慌失措的跑了進去。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此刻。

  典當天下的大堂內,多了一個身著華服的人。

  除了曹晴柔外,其中一人還是當今丞相何栗。

  何栗眉頭一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皮笑肉不笑道:「曹小姐,你手下的奴才該教育了。」

  曹晴柔蹙眉不悅,俏臉一凝,起身道:「出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小廝看清了屋裡的眾人,登時嚇得驚恐失措,撲通趴在地上。

  「小姐,那個人又來了!」

  何栗輕哼一聲,「什麼人這麼大威風,把你們曹家嚇成這樣?」

  「是啊,在趙宋天下,有我們在,誰敢跟你們曹家過不去?」

  「老夫倒想見見這位高人,是不是三頭六臂?」

  「哈哈哈,說得對!」

  在場的眾人不是朝中權貴,就是皇親國戚,哪一個跺跺腳,都能讓東京府抖三抖的大人物。

  曹晴柔面露苦澀,輕嘆道:「當今太子趙湛。」

  此言一出。

  何栗手中的差點都沒拿穩,茶水撒了一地。

  再敢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這個舉動把曹晴柔都看呆了,美眸一閃,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堂堂一品大員,當今中樞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竟然如此失態?


  這還是哪個威風八面,指點江山的何相公嗎?

  還有這些朝中重臣,皆是當場失態,有人甚至滿臉畏懼。

  曹晴柔不由得覺得好笑,心裡會趙湛更加好奇,這位太子竟然能讓滿朝重臣畏懼,就這手段也不一般了!

  「何相公,您還好吧?」

  曹晴柔問道。

  何栗擦了擦胸口的茶水,老臉尷尬,擺手道:「不,不礙事,不礙事的。」

  「這樣吧,咱們先行離開吧!」

  「好好好!」屋內眾人皆是同意。

  曹晴柔會心一笑,「您這是懼怕太子趙湛嗎?」

  聽到這個名字,何栗心頭一顫,說不害怕是假的,趙湛就是混不吝,根本沒法講理。

  你講理,他動手,你要動手吧,關鍵你還打不過他?

  「不是怕!」

  何栗語氣加重,強調這一點,而後語氣放緩,「老夫就是……就是不和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就是混不吝,潑皮無賴。」

  「曹小姐,你能他打交道時,也要注意這一點,這小子詭計多端,還不講理。」

  曹晴柔點頭,「見識到了。」

  這時,屋外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

  「曹小姐,本太子來了!」

  何栗幾人對視一眼,轉身就朝後堂走去。

  曹晴柔憋著笑,似乎她很樂意看何栗這些人狼狽的模樣。

  說話間,趙湛就闖進來了。

  後面跟著典當天下的僕人打手,明顯拉開一米長的距離。

  「曹小姐,你的人太客氣了,還替本太子領路,不用了,本太子熟悉的很。」趙湛一臉燦爛,大刀闊斧的坐到了主位上,一點也不拘束。

  曹晴柔抬手屏退了下人,客氣的問道:「太子殿下,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沒啥事,就是來看看你。」趙湛端起茶杯,撇嘴道:「這是剛剛有客人來了?」

  曹晴柔表情一滯,看向趙湛的眼神多了一絲忌憚。

  趙湛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思極深,不可小覷。

  曹晴柔不搭話茬,問道:「殿下來看民女,民女不勝感激,民女很好,殿下無須掛念,您可以離開了。」

  「怎麼著?」

  「趕我走?」

  「曹小姐,你這有點厚此薄彼了,來的都是客,你這是幾個意思,有人能喝茶,本太子剛來,你就趕我走。」

  趙湛嘿嘿一笑,猛的背過身,朝著後堂望去,「看來你的客人是朝廷的人呀?」

  曹晴柔心頭一顫,不解道:「何以見得?」

  趙湛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茶水還是熱的,說明你的客人剛走,不,是沒走,而且是知道本太子到了,就想走,除了朝廷的人,還有誰?」

  「並且,我可以跟你打個賭,人還在這個屋子裡。」

  此言一出,曹晴柔都驚住了,被趙湛的推理能力驚到了。

  當然,最震驚的莫過於何栗他們了。

  他們就躲在後堂,大堂內的談話他們聽得真真的。

  何栗老臉瞬間就變了。

  他可是知道趙湛趙湛憋著火要收拾他,要是被趙湛知道他跟曹家有聯繫。

  那完了,不出三天,曹家在東京府就被抄了。

  只要有證據,馬上就他被抄家滅門。

  而且以他對趙湛的了解,何家祖墳都要被刨開,骨灰都要被揚了。

  這時,趙湛忽然起身,目光直視著後堂,「客人就在裡面吧?讓本太子瞅瞅,都是那幾位大人?」

  完了!

  聽到這話,何栗直接坐在地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一刻,他連自己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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