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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事大了,背後之人浮現

2024-11-20 03:17:42 作者: 陳三尋
  一個身著黑甲的都虞侯推開人群,手裡還拿著一個錢袋,不知道從哪訛來的,滿臉囂張,眼底泛著陰狠闖了進來,嘴裡還大聲叫嚷著。

  東京府禁軍都虞侯,除了府尹朱引和兩個都指揮使就他說了算。

  尤其是在東京府地面上,這王八犢子幾乎可以橫著走。

  他一臉狂妄,鼻孔朝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幹什麼,幹什麼!」

  「你們是那個單位的?」

  「敢來這裡找麻煩?」

  「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誰罩著的?」

  金槍班直雖然就是一個大頭兵,可也是太子殿下的親隨,除了太子殿下,便是太上官家來了也不好使!

  「啪!」

  金槍班直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都虞侯當場被抽的耳鼻竄血,當眾摔在了地上。

  「臥槽,流血了,你……你敢打我,我娘都沒打過我這麼狠!」

  「弟兄們,抄傢伙,動手,乾死他們!」

  他剛剛下令,只見金槍班直一抬手,其他金槍班直瞬間列陣,金槍齊出,殺氣騰騰。

  上過戰場的就是不一樣,相比較而言,東京府禁軍就是一群潑皮無賴,人數眾多竟然被壓的連連後退。

  都虞侯無奈,只得搬出後台,「啊,小子,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

  突然,身後一聲暴吼。

  

  「你知不知道他的後台是誰?」

  人群散開,趙湛踏步走來,身後還跟著劉寧,鎮關西和趙二虎,還有那個壯漢。

  「你……您哪個單位的?」都虞侯看出趙湛氣度不凡,絕不是尋常人,語氣瞬間軟和了。

  金槍班直齊齊跪地,「拜見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誰也沒有料到,眼下這位玉公子竟然就是那位大殺四方,殺的金韃抱頭鼠竄的當朝太子趙湛。

  都虞侯捂著臉,直接嚇懵了。

  老鴇也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恐。

  其他客人也是嚇得不輕。

  短暫的沉寂過後,眾多客人和圍觀的百姓齊齊跪地,「拜見太子殿下!」

  趙湛掃視全場,接著輕嘆道:「我這個太子做得不合格呀!」

  眾人又是一愣,這是啥意思?

  只聽趙湛又繼續說道:「我趙宋王朝的忠貞義士的家眷,竟然在東京府被賊人擄掠,若不是我無意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我的錯,是我趙宋皇室的錯!」

  「我代表趙宋皇室給趙宋的忠貞義士和諸位百姓賠禮了!」

  躬身一拜。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圍觀的不少百姓紛紛低頭垂淚,他們心頭的苦太厚了,不是一言一語可以囊括的。

  趙湛眼眶泛紅,「我在此向諸君保證,趙宋忠貞義士家眷便是我趙宋皇室的家眷,誰敢欺辱忠貞義士的家眷,就是欺負我趙宋皇室,我趙湛絕不罷休!」

  「來人!」

  「在!」

  「把這個都虞侯拿下!」

  「是!」

  都虞侯瞬間被控制。

  至于禁軍沒有任何反抗,當場丟下兵器,跪地求饒。

  死到臨頭,都虞侯還口出狂言,「太子,你不能殺我,我是朱引朱大人的人,你殺了我,就是得罪了他,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張相公!」

  「殺!」趙湛冷漠開口。

  「噗!」

  一個人頭落地。

  全場譁然。

  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

  趙宋百姓苦「韃」久矣,苦這些貪官污吏更久!

  而天上人間的老鴇,打手,凡是裡面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被當場斬首。

  劉寧暗道可惜,忙提醒道:「殿下,殺早了,留下他們,找到證據,再將其背後之人,一網打盡,方為上策。」


  趙湛搖頭,「用不著證據,我要殺人,還需要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

  開什麼玩笑?

  老子可是爽文主角,爽文主角磨磨唧唧的找證據,那算是爽文嗎?

  而聽到這話的劉寧不由得一震,那字裡行間的殺意,讓他都不禁毛骨悚然。

  梟雄之姿!

  這是劉寧心頭陡然冒出的詞。

  況且今日不殺這些賊子,如何讓東京府的百姓心安,如何讓抗金義士心安?

  宗敏帶著宗澤之妻,張叔夜妻女以及被救下的良家女子皆是向趙湛跪地感謝。

  臨走前,宗敏還把一個荷包給了趙湛,張叔夜的女兒張玖鳶則是贈了趙湛一個玉佩,惹的劉寧他們一陣眼紅。

  太子就是太子,這女人緣真牛逼!

  趙湛哪來肯接受,連忙推辭,為防止有賊人下毒手,他直接安排金槍班直護送她們離開。

  等到眾人退去,趙湛這才下令,「傳我的軍令,調集先登死士,包圍東京府西禁軍大營,以防動亂,另外命高寵調東大營新禁軍包圍朱引府邸,我今夜要大開殺戒!」

  劉寧驚詫,「殿下,此事不妥,平白無故調兵,這可不符合規矩,起碼跟陛下和太上皇知會一聲,徵得他們的同意……」

  「不必!」

  趙湛面色一沉,眼中頓時露出一股狠戾的殺意,「狗屁規矩,老子的話就是規矩,看誰敢阻攔!」

  去他娘的規矩,狗屁用沒有,他實在是信不過趙宋皇帝趙恆和太上皇趙佶,這倆貨實在是太會和稀泥了,告訴他們,結果只有一個,各打五十大板,這事了結束了。

  去他大爺的,老子今日要大開殺戒!

  若不是他們倆人天天和稀泥,趙宋會墮落成這個地步嗎?

  自己有先斬後奏之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一聲令下,東京府都為之震動。

  先是先登死士突然出現在東京府西禁軍大營,沒有廢話,直接把西大營禁軍武力繳械,全部關押。

  西大營禁軍大營吭都沒吭一聲,徹底老實。

  跟當今太子殿下對著幹,活膩了?

  與此同時。

  東京府尹,朱引府邸。

  朱引正摟著兩個歌姬暢談人生哲理,絲毫不知道大難臨頭。

  「砰!」

  臥室門被踹開。

  「誰!」

  「那個王八羔子的,敢壞我好事!」

  突如其來的巨響,直接把好不容易才硬起的朱引小弟又給嚇軟了。

  朱引當場暴怒,衣服都沒披,就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

  一見來人,朱引這下腳都軟了。

  「殿……殿下,您怎麼來了?」朱引還想披件衣服,鎮關西可不給他這個機會,跟抓小雞仔一般抓了出來。

  「殿下,您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商量,非要這麼做。」

  朱引身材五短,肚子頗大,跟懷胎十月一樣,被尉遲敬德丟出去,硬是半天沒爬起來。

  趙湛臉色鐵青,問道:「天上人間是你的地盤?」

  朱引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靠前幾步,點頭道:「殿下,我當什麼事呢?這事怪我,怪我,我有罪,是我不懂規矩了。」

  「這樣吧,我給您五個乾股,不,十個乾股。」

  趙湛抬頭,不動聲色,「十個乾股是多少?」

  「嘿嘿!」朱引一看有門呀,當是什麼事,原來是太子殿下來要錢的,多大點事,小事。

  「也不多,您也知道,這年頭做買賣不好看,上上下下,各個部門都要占一股,今年也不多,每個月十萬兩。」

  「嘩!」

  饒是趙湛早有準備,也是嚇了一跳。

  一個月十萬,一年就是一百萬。

  十年就是一千萬。

  怪不得國庫沒錢,錢都被這群王八蛋拿走了。

  「咳咳咳!」趙湛咳嗽一聲,對著尉遲敬德做了一個擦嘴的動作。

  尉遲敬德趕緊把哈喇子擦了擦,太尷尬了,主要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嗯!」

  趙湛搖了搖頭,「少了,十萬少了。」

  朱引撇了撇嘴,沒聽說太子愛財呀?

  也是!

  這年頭誰不愛財,趙宋皇室又有哪個不愛財?

  「這樣吧,我再從我的手中拿出五股,每個月十五萬兩,您覺得如何?」朱引咬了咬牙,心疼不已。

  趙湛抬頭,眼神如刀,「我要全部。」

  朱引愣了。

  這也太狠了吧?

  第一次伸手就這麼狠,趙宋皇室怎麼都一個德行。

  「殿下,不是下官小氣,主要這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產業,我說了也不算。」朱引無奈道。

  「還有誰?」趙湛眼睛一眯。

  「這……這個嘛……」朱引苦澀一笑,這讓他怎麼說,這都不是明面的東西,說出來大家都不好看了。

  「不說?」趙湛一擺手,「把朱引拖下去,去手!」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朱引都嚇了一跳。

  啥情況?

  不是聊銀子嘛?

  怎麼聊到砍手上了。

  「殿下,殿下,饒命啊,是……是太上皇的。」

  「慢著!」趙湛猛的起身,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一把抓起朱引的脖子,「你說什麼,天上人間是太上皇的產業?」

  朱引點頭,「我發誓,真的,真的是太上皇的產業。」

  這下輪到趙湛懵了。

  他一直以為幕後黑手應該是張邦昌,何栗之流,可沒有料到是太上皇。

  劉寧也是一臉驚悚,疑問道:「不可能,整個趙宋王朝都是太上皇的,太上皇至於與你們這群蛀蟲同流合污嗎?」

  朱引無奈,只得和盤托出。

  原來趙宋王朝的稅收分為兩部分,先是一部分進皇室內帑,一部份進太上皇內帑,一部分進皇帝內帑,最後剩下的進國庫。

  可隨著金韃人南下,連年征戰,稅收大減,國庫日益空虛,而皇室支出卻不減反增,這般之下,一些佞臣就暗中成了太上皇和趙宋皇室的斂財工具。

  這其中就包括張邦昌,吳閔以及何栗之流。

  此時此刻。

  趙湛面無表情的俊臉,眼裡閃著寒冰,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他。

  怪不得太上皇容忍這些蛀蟲胡作非為,原來是他才是趙宋最大的蛀蟲。

  「草!」

  「混蛋,混蛋!」

  趙湛一把抽出身後劉寧腰間的長刀,咬牙道:「這是要逼我反了嗎?」

  聽到這話,劉寧他們也全都嚇了一跳。

  至於朱引「嘎」的一聲,當場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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