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劍宗，陳妄和李素卿並肩而行。
「九陽玄雷宗那邊有異動。」李素卿腳步一頓，抬頭看去一個方向。
陳妄不用猜就知道發生了啥。
老祖出關。
「看來我得回觀天山看著了。」陳妄輕聲說道。
李素卿呵呵一笑：「如今我雲素劍宗尚且還有一人坐鎮，所以我倒是可以跟你走一遭造化洲。」
還有一人？
陳妄還以為雲素劍宗三大歸真境都去了開仙關呢。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類大宗門絕不至於傾巢出動，至少也該留一人坐鎮山門。
甚至往深處想，雲素劍宗這樣的宗門已經算是出大力了。
「好。」事到如今，陳妄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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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觀天山。
對於李素卿的到來，藍真等人自然是雙手雙腳的歡迎。
雖然暫時沒有對外宣稱是山主夫人，但是一系列的迎接規格早就已經到了標準。
陳妄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沒說，獨自一人回了房間。
等到了下午，大門被緩緩打開，一襲素裙的李素卿走了進來，雙手拎著各式各樣的禮盒。
？
「有點熱情，只能卻之不恭。」
陳妄扯了扯嘴角，你有儲物法寶，卻非得雙手拎著，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放好藍真等人的禮物，李素卿坐在陳妄對面，單手撐著腮幫，一雙好看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月灣。
陳妄愣了愣，扭過頭去：「你沒你的事？」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李素卿翻了個白眼。
陳妄乾咳兩聲，擺了擺手：「算了，你想幹什麼隨你。」
「我們去看海吧。」李素卿忽然說道。
陳妄眯了眯眼睛，他知道李素卿的想法。
正如他之前所想一樣，不想在觀天山開戰，所以將地點定在了海外。
但為什麼理由都是看海？
算了，巧合。
「行，你是救兵，你說了算。」陳妄嗯了一聲。
兩人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決定好了之後和藍真幾人打了聲招呼，讓他負責接下來的山門運轉後便結伴下山去了。
深夜時分，兩人已經趕到然海城。
是的，又是然海城。
當然，是李素卿帶的路，至於是不是她故意的，陳妄猜不准。
兩人沒有找客棧住下，而是真的來到海邊的海灘上。
如今已是深冬，再加上時間很晚了，所以四周空無一人。
兩人並肩而坐，面向中天洲的方向。
估計也就是他們，才受得了這鬼天氣。
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李素卿說，她飛升之前去了一趟白雲縣，還幫陳妄打掃了一下屋子。
陳妄神色微閃，只是嗯了一聲。
其實相比白雲縣，隨州鎮妖司才是他真正覺得親切的地方。
「如果你想突破歸真境，是必然要走一個返璞歸真的路子的。到時候你大概找不到感覺，這個時候，你可以回去走走。」
李素卿提醒道，似乎在她看來，陳妄很快就能破境了。
陳妄面無表情，淡然道：「不需要。」
「這麼自信？」李素卿沒好氣地說道。
陳妄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做解釋。
他總不能說一切水到渠成吧？
無他，心境圓滿無缺而已。
真要算起來，他已經是千年老怪物了。
「那我們來打個賭？」李素卿漂亮的眸子眯了眯。
「賭什麼？」
「如果你破境的時候，無需走龍川福地，便算我贏，反之你輸。」
「賭注？」
「如果你贏了，我就勉為其難便宜你了，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
陳妄臉皮抽搐：「李素卿，以前我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
「不賭算了。」李素卿翻了個白眼。
陳妄呵呵一笑，直接躺了下來：「換一下吧，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我現在還沒想好。」
李素卿沉思片刻，點頭答應了。
……
因為陳妄和李素卿是秘密過來的，所以然海城城主邱杉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此時，城主府內，邱杉瑟瑟發抖地給一個年輕人端茶倒水。
這個不速之客，便是九陽玄雷宗三祖之一的雷祖，姜無望。
乖乖，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物，竟然給他見到了。
心中那叫一個五味雜陳，既怕做錯了事被一掌拍死，又想搭上這條線。
別看現在九陽玄雷宗成了無數人的笑柄，但真正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如今這座山門依舊是座龐然大物。
哪怕抱到一根腿毛，那都是賺大了！
姜無望喝完一杯茶抖了抖身子，起身離開了城主府。
隱約之間，真氣散發，已是戰鬥狀態。
邱杉心中凜然，心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讓這等大能露出這般狀態。
想到這裡，邱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上次陳雷之戰，已是損失慘重，哪怕後續引來了大批人，帶動了經濟，但時至今日依舊入不敷出。
這個時候再打一架，無異於雪上加霜。
……
海灘上，陳妄和李素卿已經起身，走向了一個方向。
「我實力低微，在旁邊看著就行，不過，未必幫不到你。」陳妄說著心念轉動。
三分虛幻身。
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分身，李素卿愣了愣，而後輕嘆道：「陳妄，你總是這樣能給人驚喜。這等神通，屬實逆天。」
陳妄不置可否，本體轉身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沙灘之上，一個年輕身影緩緩走來。
四目相對，遙遙對峙。
「好生漂亮的女娃子，不給我當爐鼎委實可惜了。」姜無望笑著搖搖頭。
他當然知道眼前此人便是雲素劍宗宗主，而且據說還是陳妄的道侶。
但正因如此，才會讓他滋生這等想法。
一座小小觀天山敢騎在我九陽玄雷宗頭頂撒尿，那就得做好被我踩死的準備。
而這麼做，便能讓陳妄那小畜生生不如死。
話音落下，還不等李素卿有所動作，陳妄便已是衝殺出去。
他眼神冰冷，兩人同時綻放紫霄天心雷，剎那間，空間震碎。
轟轟！！！
一道沖天巨響傳出，劇烈波動讓得整個然海城都搖晃起來。
原本一片漆黑的城市漸漸有燈光依次亮起。
兩拳之威，已是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