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上前一步,擋在秦鍾意身前。
「這位先生,你哪位?」
容良吉被秦雙這主人姿態的反問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指著秦雙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算哪根蔥?我跟我老婆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秦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語氣卻依舊平靜。
「老婆?這位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請你搞清楚狀況,你們已經離婚了?」
容良吉被秦雙噎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他指著秦雙,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最後只能憋出一句。
「你,你小子我要讓你好看!」
說著,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揍秦雙。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呢。
吳媽本來在廚房,聽到外面的聲響也出來。
看到容良吉那副要吃人的樣子,還有想想他以前對秦鍾意做的那些事。
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這老東西,都離婚了還敢來撒野,真當秦家沒人了?!
想到這裡,吳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抄起廚房裡的菜刀就沖了出來,指著容良吉的鼻子破口大罵。
「容良吉,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初是你自己犯渾,現在還好意思跑到這裡來撒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敢動她們一根手指頭,老娘就跟你拼了!」
看到吳媽突然殺出來,還拿著菜刀。
容良吉頓時慫了,往後退了兩步,色厲內荏地喊道。
「你,你幹什麼?想殺人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容家的人,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容良吉這副欺軟怕硬的窩囊樣,看得尚天逸和周嘉慕直搖頭。
秦雙看到吳媽出來護著自己,心裡一暖。
他拍了拍吳媽的手,示意她把刀放下,然後上前一步。
擋在吳媽身前,目光冰冷地看著容良吉,再次警告。
「容先生,請你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雙語氣平靜,但是眼裡的不耐煩倒是很明顯。
容良吉被秦雙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
還是強撐著說道:「你算老幾?我憑什麼聽你的?」
看到容雲吉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雙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容良吉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
容良吉發出一聲慘叫,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雙已經將他整個人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你,你敢打我?」
容良吉又驚又怒,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打你怎麼了?」
秦雙冷冷一笑。
「就你這副德行,也配說來看女兒的?」
容良吉被秦雙死死地按在地上,像一隻被翻過來任人宰割的癩蛤蟆。
只能不停地咒罵:「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帶人來,把你腿打斷!」
秦雙對此充耳不聞,顯然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只見他手上力道不減,語氣森冷:「我等著。」
一旁的容雲溪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
瑟瑟發抖地躲在周嘉慕懷裡,眼神驚恐地看著容良吉。
秦雙本來還不知道自己姑姑為什麼離婚。
但現在看到容良吉的樣子,他好像有點懂了。
這哪裡是父女,分明就是仇人啊!
秦鍾意看到秦雙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便沒有再插手,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容和沈,你侄子來我家鬧事,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尚天逸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繩子,笑嘻嘻地遞給秦雙。
「來,雙哥,這玩意兒結實,保管他跑不了!」
秦雙接過繩子,動作熟練地將容良吉捆了個結實。
然後像扔垃圾一樣,將他丟在客廳的角落裡。
周嘉慕把已經嚇傻了的容雲溪拉到沙發上坐好,給她倒了杯溫水。
看著容雲溪驚恐不安的樣子,秦雙和周嘉慕對視一眼,
兩個身為醫生的直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容雲溪的反應,不像是單純被嚇到的樣子,更像是……
長期處於某種恐懼中,突然被觸發了應激反應。
秦鍾意的目光在容良吉身上停留了幾秒。
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厭惡,有憤恨。
她很快移開視線,坐到容雲溪身邊,輕輕摟住女兒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沒事了,雲溪,他已經不能再傷害你了。」
容雲溪像是受驚的小鹿,緊緊依偎在母親懷裡。
瑟縮著點了點頭,卻始終不敢去看容良吉一眼。
儘管那張讓她恐懼的嘴已經被堵住,可那些年刻在骨子裡的恐懼,卻不是輕易就能抹去的。
尚天逸最先注意到容雲溪的異樣,他敏銳地發現。
容良吉每發出一聲怒吼,容雲溪的身體就會細微地顫抖一下。
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驚擾了。
他皺了皺眉,大步走到容良吉身邊,走進廚房隨手抄起一塊抹布,粗暴地塞進了容良吉的嘴裡。
世界終於安靜了。
容雲溪也漸漸平靜下來,只是臉色依然蒼白。
眼神空洞,像是沉浸在過去的陰影中無法自拔。
秦鍾意心疼地抱著女兒,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低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天逸,嘉慕,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了,我先帶雲溪回房間休息一下。」
秦鍾意歉意地朝兩人點點頭,扶著容雲溪緩緩起身。
吳媽看著母女二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雙,眼中滿是心疼。
尚天逸和周嘉慕面面相覷,這頓飯吃得真是……一波三折。
秦雙沒理會兩個人,他把吳媽輕輕拉過來,按到沙發上。
吳媽順從地坐下,眼神擔憂地望著秦鍾意和容雲溪離開的方向。
秦雙沉吟片刻,問道:「吳媽,我姑姑和那個男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雲溪,她看起來……」
吳媽嘆了口氣,眼角的皺紋猶如刀刻一般,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她知道秦雙想問什麼,便緩緩開口:「小雙啊,你勸勸你姑姑吧。」
「勸什麼?」
秦雙微微皺眉。
吳媽回憶起二十年前的那段時光,仿佛昨日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