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知道，自從消息公布後，我們公司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好多公司都主動聯繫我們，希望能夠和我們合作。」
「哦？」秦雙不動聲色地問道。
「當然！我這裡有一份合作意向書，您要不要看看？」
李元明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遞給秦雙。
秦雙接過文件，隨意翻看了一下。
正如李元明所說，合作意向書上列滿了公司名稱，足足有幾十家。
不過，這些公司大多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真正有實力的大公司，卻一個都沒有。
秦雙並不感到意外。
青囊羽翼未豐，那些老狐狸自然不會輕易下注。
他繼續往後翻，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焦氏集團。
秦雙眉頭微微一挑。
「秦總，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李元明沒有注意到秦雙的表情變化，依舊沉浸在興奮之中。
「這些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勝在數量多啊，如果我們能夠和他們達成合作，對我們公司的發展絕對大有裨益……」
「先不急。」
秦雙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講話，將合作意向書扔回桌上。
「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和其他公司簽署任何合作協議。」
「啊？」
李元明愣住了。
「為什麼？」
秦雙目光深邃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我有更好的安排。」
秦雙沒再多說什麼，李元明雖然好奇，但老闆不說，他也不敢多問。
他剛想匯報一下公司最近的財務狀況，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李經理，樓下有一位自稱焦氏集團總裁的焦小姐想要見您，請問……」
前台小姐的聲音甜美，公事公辦的問道。
「焦氏集團的總裁？」
李元明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秦雙。
焦氏集團，也是楓城有名的化妝品公司。
這位焦總裁還是……
李元明偷偷瞥了一眼秦雙，見他面無表情，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前台。
秦雙自然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他微微抬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焦夢瑤？她來做什麼？」
聽到秦雙的聲音，李元明更加緊張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秦總，那……要讓她上來嗎？」
秦雙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的，我這就讓她上來。」
得到秦雙的示意，李元明趕緊對電話那頭的前台說道。
「你先帶焦總去接待室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李元明再次看向秦雙，試探性地問道：「秦總，您看……我要不要去見見這位焦總？」
秦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反問道：「怎麼，不是你讓人上來的？」
李元明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您和焦總之前……」
李元明欲言又止，他知道秦雙和焦夢瑤之間那點「過去」，生怕自己說錯話惹得老闆不高興。
「行了，你去吧。」
秦雙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再解釋。
「是，秦總。」
辦公室里只剩下秦雙一人，他手指輕叩著桌面。
李元明離開辦公室後，一路都在心裡打鼓。
焦夢瑤，那可是老闆的前妻啊！
這尊大佛怎麼突然來了？
他硬著頭皮來到接待室。
一推開門，一股香奈兒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眼前的女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
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精緻的妝容下，一雙美眸顧盼生輝。
饒是李元明閱女無數，也不禁在心裡暗嘆：這焦總，可真是個尤物啊！
他很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露出職業的微笑：「焦總，您好，我是青囊公司的總經理李元明，請問您今天……」
「李經理，我今天來是想問問，關於那份合作意向書……」
焦夢瑤語氣焦急，直奔主題。
「合作意向書？」
李元明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這位焦總會先說寫場面話敘舊，沒想到直接進入主題？
這焦總行事雷厲風行，倒是和傳聞中的一樣。
「對，就是貴公司之前發來的，關於新產品研發的合作意向書。」
焦夢瑤美眸緊盯著李元明，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不知道貴公司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個……」
李元明頓時有些為難，剛剛秦總剛說過暫時不要和其他公司簽署任何合作協議。
看著焦夢瑤的樣子。
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焦氏集團的負面新聞。
說是他們公司新推出的護膚品配方泄露。
產品質量出現嚴重問題，導致消費者出現皮膚過敏等症狀。
公司損失慘重，股價一路狂跌。
看來，焦氏集團現在是急需一款新產品來力挽狂瀾啊！
李元明心裡暗暗盤算著，嘴上卻說道：「焦總，您也知道，這份合作意向書事關重大，我需要和我們老闆商量一下……」
「李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焦氏給出的條件一定是楓城最好的。」
焦夢瑤自然也明白李元明的顧慮，但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和青囊公司耗下去。
「如果貴公司不能儘快給我們答覆，我們只能另尋合作夥伴了。」
焦夢瑤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
李元明當然不敢輕易答應，只得說道：「焦總，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給您答覆的。」
焦夢瑤見李元明態度還算誠懇，也不好再逼他，只得點點頭，起身告辭了。
李元明把焦夢瑤送出門外，回到辦公室，卻發現秦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秦總……」
李元明嚇了一跳，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說說吧，焦總來幹什麼？」
秦雙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李元明不敢隱瞞，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雙。
「她說，如果我們不能儘快給答覆，他們就要另尋合作夥伴了？」
秦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是的，秦總。」
李元明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呵，看來焦氏集團，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了。」
秦雙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