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你只需要知道,把這東西送到,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答案。」
老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仿佛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陳飛還想再問些什麼,但看到老頭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只好作罷,接過木盒子,轉身離開了古玩店。
「青衣。」
陳飛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將木盒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按照老頭給的地址,一路摸索著來到了城西。
城西這片區域陳飛很少來,道路狹窄,兩旁的建築也多是些老舊的平房。
清風茶樓就隱藏在這片老舊街區之中。
他推門而入,一股清幽的茶香撲鼻而來,與外面喧囂的世界仿佛隔絕開來。
屋內坐著個女子。
她身穿一襲素雅的青色長裙,烏黑的長髮用一根木簪挽起。
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精緻的五官,吹彈可破的肌膚,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陳飛猜測這位女子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青衣」了。
於是放輕腳步,走到女子面前,試探性地問道:「請問,您是青衣姑娘嗎?」
女子微微抬眼,清澈的目光落在陳飛身上,輕輕點了點頭。
「我是受人之託,來給您送東西的。」
陳飛說著,將懷裡的木盒遞了過去。
青衣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個木盒,示意陳飛坐下。
陳飛見狀,小心翼翼地在女子對面坐下,等待著她的下文。
「是古董街的那個老傢伙讓你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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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語氣清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是,那位老先生說讓我幫他跑個腿。」
陳飛連忙點頭稱是。
「還是老樣子,一點小事也要麻煩我。」
青衣輕嘆了一口氣,似乎與那位老先生頗為熟悉。
陳飛不敢插話,只能賠著笑臉,靜靜地聽著。
青衣說著,伸手打開了那個木盒。
木盒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開來,沁人心脾。
陳飛好奇地探頭望去,只見木盒中靜靜地躺著一株通體翠綠,散發著淡淡螢光的奇異藥草。
「這是什麼?」
陳飛忍不住問道,他不敢確認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
青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藥草從木盒中取出。
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翠綠的葉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株藥草,名為還魂草……」
青衣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它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是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
陳飛聽得目瞪口呆,居然真的是他想的那個。
青衣將還魂草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淡淡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陳飛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是這樣的,青衣姑娘,我聽說您見多識廣,所以想向您打聽一種特殊的藥物……」
陳飛便將那種特效藥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青衣,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一些線索。
青衣聽完後,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這種藥物我從未聽說過,不過……」
青衣頓了頓,目光落在陳飛身上。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地方,或許在那裡能找到你要的東西。」
「什麼地方?」
陳飛頓時來了精神,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青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旁邊的一張小桌子旁。
從抽屜里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奇怪的花紋。
她將令牌遞給陳飛,淡淡地說道:「你拿著這塊令牌,去城南碼頭的黑鯊酒吧,找到一個叫『鬼手』的人,他會告訴你答案。」
「黑鯊酒吧?鬼手?」
陳飛接過令牌,一頭霧水。
「記住,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說的不要多說。」
青衣語氣嚴肅地警告道。
「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
陳飛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將令牌收好。
這時候陳飛已經覺的他們在耍自己玩了,先是萬老又是古董街,然後就是清風茶樓。
不過想想萬老的身份,那位古董街的老者,還有青衣看起來都不像普通人。
陳飛決定再跑一趟!
告別了青衣,陳飛按照她給的地址,來到了城南碼頭。
還沒靠近,一股魚腥味夾雜著各種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熏得他差點吐出來。
碼頭上人來人往,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
陳飛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叫做「黑鯊酒吧」的小店。
與其說是酒吧,倒不如說是個破舊的小酒館,門口掛著一個破爛的招牌。
上面畫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黑鯊魚。
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股濃重的酒氣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差點把他熏暈過去。
酒吧里燈光昏暗,烏煙瘴氣,坐滿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陳飛頓時有些後悔。
可現在已經進來了,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
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青衣所說的那個「鬼手」。
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像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子,你找誰?」
陳飛回頭一看,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瞪著眼睛看著他,手裡還拿著一瓶酒,看樣子是喝了不少。
「我找鬼手。」
「鬼手?你找他幹什麼?」
壯漢上下打量著陳飛,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陳飛被壯漢兇狠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他想起青衣的話。
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塊黑色令牌,在壯漢眼前晃了晃。
「你說的鬼手,是不是認識這個?」
壯漢原本凶神惡煞的表情瞬間消失。
他疑惑地接過令牌仔細端詳,那塊令牌在他粗糙的手中顯得格外小巧。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認出了什麼,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
「原來是貴客,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見怪,請跟我來!」
說完,壯漢直接帶著陳飛來到酒吧深處一扇不起眼的黑色小門前。
他畢恭畢敬地敲了三下門,然後推開門,示意陳飛進去。
房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正背對著他們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似乎正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