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先恐後地逃離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陳飛和病床上的秦老爺子。
陳飛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那些膽小如鼠的傢伙。
他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秦老爺子的病情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但他絲毫不敢放鬆,雙手穩穩地操控著銀針。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魚貫而入,迅速將整個病房控制住。
緊隨其後的是秦冰韻。
她步履匆匆,眼神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擔憂。
「陳飛,我爺爺怎麼樣了?」
秦冰韻一進門,就直奔病床而去。
「你來了。」
陳飛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語氣平靜地說道:「情況不太好,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加重了老爺子的病情。」
「什麼?!」
秦冰韻臉色一變,美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是誰?!」
「暫時還不清楚。」
陳飛只能抽空回答她。
「嗯。」
秦冰韻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走到病床邊。
握住秦老爺子冰冷的手,輕聲問道:「爺爺,您感覺怎麼樣?」
然而,秦老爺子卻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昏迷不醒。
「陳飛,我爺爺他……」
秦冰韻美眸微動,眼眶完全紅了。
「放心放心,沒事的」
陳飛胸有成竹道。
「我相信你。」
秦冰韻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陳飛。
就在這時,外面的保鏢進來,告知秦冰韻,吳院長來了。
秦冰韻冷冷地掃了一眼門口瑟縮著的吳院長,語氣冰冷:「讓他進來。」
吳院長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這才注意到病房裡多了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盯著他,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他身後的幾個醫生護士正是被陳飛趕出去的那幾個。
他們更是大氣不敢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總,您怎麼來了?」
吳院長看到秦冰韻,臉上頓時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快步走了過來,點頭哈腰地說道。
「吳院長,我爺爺的病情怎麼會突然惡化?」
秦冰韻直接打斷了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吳院長臉色一僵,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我……我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怕……怕傳染給老爺子,所以……」
「所以就把我爺爺交給了一群實習生?」
秦冰韻語氣凌厲,眼神如刀鋒般掃過吳院長身後的那群醫護人員。
「不……不……不是實習生,他們都是……都是……」
吳院長嚇得冷汗直流,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都是什麼?」
秦冰韻步步緊逼,語氣中充滿了壓迫感。
「都……都是經驗豐富的醫生和護士……」
吳院長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哼!」
秦冰韻冷笑一聲,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
「這幾天是誰一直在負責我爺爺的?」
秦冰韻問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眾人。
「是……是副院長……」
吳院長低著頭,不敢與秦冰韻對視。
「把吳院長帶下去。」
秦冰韻冷冷地下令,然後看向門外。
「去,把副院長給我叫過來!」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吳院長,將他拖出了病房。
吳院長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很快,副院長就被帶了過來,他戰戰兢兢地站在秦冰韻面前,大氣不敢喘。
「你來說,這幾天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秦冰韻冷冷地問道。
「這……」
副院長額頭上冷汗直流,他偷眼看了看陳飛。
卻發現陳飛根本沒有看他,只是專心致志地給秦老爺子治療。
他嚇得一個哆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哭喪著臉說道:「秦總,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吳院長,是他讓我減少對老爺子的治療,還說……」
說到這裡,他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秦冰韻,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
才壯著膽子繼續說道:「還說,還說老爺子年紀大了,就算治好了也活不了多久,不如……」
「不如什麼?!」
秦冰韻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副院長的衣領,美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不……不如把老爺子的錢省下來……」
副院長嚇得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地說道。
「放屁!」
秦冰韻一把將副院長推倒在地,怒極反笑。
「省下來幹什麼?」
副院長被秦冰韻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秦冰韻厲聲問道,他根本不相信副院長的說辭,她給他們的工資可不低。
「沒……沒有人指使我們,真的,我們只是……」副院長驚恐地搖頭,拼命地想要撇清關係。
「還在狡辯!」
秦冰韻冷冷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失望和厭惡。
「吳院長說他在負責,你又說是你在負責,到底是誰在撒謊?!」
副院長頓時啞口無言,只能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看著眼前這兩個互相推卸責任的人,秦冰韻只覺得一陣噁心。
「把他們兩個都給我帶下去,分開問!」
秦冰韻冷冷地下令,然後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是!」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將吳院長和副院長拖了出去。
等到病房裡只剩下她和陳飛兩個人時。
秦冰韻才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備,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
「陳飛,我爺爺他……」
秦冰韻抬起頭,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放心吧,還有我在,老爺子不會有事的。」
陳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
秦冰韻輕輕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我爺爺的病,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
陳飛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需要現在就回別墅,幫老爺子取藥。」
陳飛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銀針,那套祖傳的銀針。
此刻正安靜地躺在陳飛的針袋裡,泛著幽幽的光。
「好,我馬上安排司機送你。」